學達書庫 > 風淮黎 > 她的男人很特別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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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有點走位。」他先拿出車裡的備用藥箱,噴些消炎止痛的霧劑。 「順利嗎?」他收起藥箱後關心地問。 「謝謝,你的意見真的派上用場了,如果不是和你演練過,我突然被這麼犀利的問題問到,一定會緊張地亂了陣腳。」汪靜娟感激地說。 「你本來就答得不錯了,不要這麼沒自信,剛剛帆帆來送你花,我也有禮物給你,恭喜你汪博士。」靳培凱拿出一個精緻的禮盒。 「謝謝。」汪靜娟接過後,冷不防地又被他香了左右頰。 她愣住了,倡他非常自在地開瓶礦泉水給她,好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 「怎麼了?不喝嗎?」靳培凱自然地問。 「謝謝!」汪靜娟想了一下,應該沒什麼,他只是習慣西方禮儀吧。 「程哥怎麼沒來呢?」汪靜娟喝完水後把瓶子給他。 他一接過來就順手仰頭一倒把水都喝掉了,汪靜娟睜大了眼睛,他不該這麼喝她剛喝過的水,那太──太親昵。 「志新臨時接到通知去處理員工的車禍現場,心婷今天約了銀行談融資,紫鶯今天有會議。」他拿出冷毛巾給她擦汗。 汪靜娟只是擦一擦頸子、額頭,擦好他又收回去,同樣的毛巾擦他自己臉、脖子和手臂。 靳醫師不太講究個人衛生細節。汪靜娟得到了這麼個結論,可是很奇怪,一般的醫生平時非常注意衛生習慣的呀,以前沒注意過他和人不一樣。 看她偏著腦袋,困惑地微翹著菱角紅唇,輕鎖眉心,他淺淺地笑了一笑。 她的唇很美,總是紅豔豔的,不大,唇線非常分明,唇瓣很飽滿。 情不自禁地他又輕輕吻上誘人的紅唇,只是輕輕一碰,然後移到她的額頭上,友愛地一吻。 「有放就有收,免得有不良影響。」他說得再自然不過了。 然後他們發覺宣靖濤在車窗外招手,靳培凱立刻打開門,出去和宣靖濤說了幾句話,打開後車箱,拿出程夢渝的行李,又坐回來。 「靖濤說,夢渝發燒,搭他的車比較順路,他有客人,正好可以照顧夢渝和帆帆。」一坐進來他就這麼說。 突然他發現她流淚了,「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跟上靖濤他們吧,如果夢渝有什麼需要,你也許幫得上忙。」汪靜娟不想說。 她不想一回來就想不該想的人,出去十幾天她完全都沒想到這些事了,被他一吻她就想到了,他最討厭,居然把吻當法術用,一次也就算了,還用兩次,讓她想想來很荒謬。當年想像媽媽一樣,結婚當天給丈夫當紀念,卻因此而錯失了愛情,現在居然被他當作法術用,明知道他對誰都可以這樣做,卻會覺得心裡暖暖的,一定又是把他當思昀了。 「靜娟,你又要自己一個人難過嗎?有什麼話說出來,乖!」他眼睛看著路,心裡想的全是她的淚,她的不言不語。 「我又想他了。」她不開心地說。 「什麼時候?」他聽了不舒服,但語氣平淡。 「剛才。」 「為什麼?」他要知道任何會讓她想起那個人的因素,然後一一去除。 「你吻……」那不算吻,她改口,不樂意地說:「你收法的時候。」 可恨,居然在這時候跑出來作崇,過分,全天下的女人你最過分,他暗恨。 原諒你,你也不是故意的,再給你一點時間好了,不會太久的,除了想我,除了看我,你沒空再想別的男人。 「為什麼呢?他沒吻過你不是嗎?」他滿意自己職業性的聲音。 「嗯,所以我想補償他吧,明知你不是他,居然會覺得……覺得有感覺。」她低下頭,臉都紅了,但沒什麼好臉紅的,對他來說那就是法術嘛,而現在他是心理門診時間。 他很滿意,原來白吃了自己的醋,「靜娟,那與他無關,你這次不是覺得我像他對不對,因為沒得比嘛!你這次只是替自己的感覺找理由。」 「為什麼?」換她不解了。 「因為你平常不是這麼和人相處的,所以每一件超出你經驗範圍的事就必須找理由,不然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會覺得對自己沒把握,其實你就是沒自信而已,深怕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這是很正常的,每個人心底都有對失控的恐懼,這是人潛在的不安。」他開導道。 「你會嗎?」汪靜娟覺得就沒看他不安過。 「我倒不是害怕失控,我是讓它失控,所以和我相處你不必想太多,因為我是特別的,所以不在你的常規裡面,你任何不尋常的感覺或者行為都是因為我才這樣,知道嗎?和我在一起你只需感覺快不快樂、安不安心、自不自在就好,不必為任何事情找理由。」他放開一隻手,將她攬到身邊,「沒有人規定,人和人之間要怎麼相處,只要彼此是善意、誠心的就好。」 「那我們算什麼?」她實在沒有辦法理解沒有準則要怎麼相處。 「隨你的感覺,覺得需要朋友時,我就是朋友,需要醫師時我就是醫師,需要家人時,我就是家人,需要情人時,我就是情人。」他就是有辦法眼裡充滿深情,語氣平淡客觀。 「你真的很特別,你對每個人都這樣嗎?」她覺得靠著他感覺自然多了。 只有你!他暗叫,然後平平地說:「對少數人。」 「哪些人?」 「我老爸、我爸媽、你。」 「那你常對人作法嗎?」她好奇地問,心想別人對他那樣作法,難道不誤會。 「只有對我老爸需要。」他倒完全忘了她指作法的特殊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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