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手拿鍋鏟打太子 | 上頁 下頁


  此時,外頭傳來敲門聲,接著陸小魚的聲音傳來,蘭書寒沒有多想,打開門便看到小妮子不知拿著什麼,站在外頭眼睛都笑成了彎月。

  在月色下的陸小魚很是出塵,一點也沒有未見過世面的那種俗氣感,反而顯得清麗脫俗,即使一襲普通的布裙也沒能掩去她獨特的清新氣質。

  夜風從大開的門鑽了進來,還帶了絲夜來香的香氣,原本顯得有些悶熱的夜頓時變得清涼了起來,就不知道是因為夜色還是因為她。

  「臭杯子,我幫你做了套衣服,你來穿穿合不合適。」

  蘭書寒側過身子讓陸小魚走了進來。

  根據他打探到的情報,陸小魚和陸樽不是親兄妹,兩人都是被這蓬萊飯館的神秘老闆陸子龍所收養。

  既然名義上是兄妹,即使夜晚獨處一室有點忌諱,但只要沒人看到應該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何況這裡不是宮裡,男女之防沒有那麼嚴格。

  蘭書寒從她手上拿過衣服,便等著她出去讓他方便更換,想不到這小妮子硬是杵在房裡,一點也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小魚,你不出去?」蘭書寒微微皺眉。

  陸小魚白了他一眼。「我當然要幫你換穿,才會知道哪裡需要修改啊,難道你老兄害羞了?連換個衣服都彆彆扭扭,像個娘兒們似的。」

  說他彆扭他認,但說他像娘兒們,那蘭書寒可就不能忍了,於是他大大方方的褪下了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

  陸小魚也很自然地拿起衣服替他套上,一邊口中還嘖嘖有聲。

  「想不到你這天天睡懶覺的傢伙,肌肉倒是越練越壯了?」在替他換衣服的同時,她還順手摸了把他的胸肌,格格地笑了起來。

  原本蘭書寒挺習慣人家服侍他更衣,然而今晚感受卻是大大不同,陸小魚的玉手在他身上遊移,總讓他浮想聯翩,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尤其在她偷摸了他一把後,他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想做什麼?」

  「我才想問你想做什麼呢!」陸小魚露出一個幾乎是顛倒眾生的笑。

  蘭書寒心中一跳,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下一瞬,他就發現一把亮晃晃的菜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架上了他的脖子,只要他妄動,他完全不懷疑這把菜刀會將他喉頭割斷。

  蘭書寒臉色微沉,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望著她。

  這女人,到底從哪裡變出這麼一把刀來?

  陸小魚也收起了笑臉,防備地問道:「你不是陸樽,你是誰?」

  蘭書寒直覺想辯解,但反正都被看穿了,辯解也無濟於事,這麼想著他反而冷靜下來,坦然地說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陸樽從來不會叫我小魚,他只會叫我臭鹹魚。」陸小魚很好心地開口解釋,但刀可沒從他頸項離開須臾。

  她頓了下,繼續說道:「我已經觀察你一陣子了,陸樽沒有你那麼愛乾淨,衣服穿一次就換洗,還天天沐浴;而且陸樽什麼都吃,是個大食怪,你卻什麼都不吃,壓根就是個挑食鬼。還有,我根本不會做衣服,你聽到我做衣服給你,居然就信了,還願意讓我替你更衣,要是陸樽一定奚落個沒完,更何況陸樽的胸口有道疤,是小時候頑皮弄傷的,可你卻沒有。」

  蘭書寒搖頭苦笑,「原來我是因為這種原因被你吃了豆腐。」

  陸小魚雙眼圓睜,手上的刀差點真的劈了下去。「還有,最重要的理由是,陸樽不可能放棄小桃紅。」

  「想不到他還是個癡情種?」蘭書寒驚訝,倒是有些對那痞子改觀了。

  陸小魚翻了記白眼。「癡情個頭!你以為小桃紅是誰?小桃紅是陸樽在鎮外餵養的野狗,陸樽愛死它了,每天必定要去看看它,可是你已經好幾天沒去喂,都是我去的,還說出什麼歡場無真愛,以後再也不見小桃紅那種話,光憑這一點,你就絕對不可能是陸樽。」

  蘭書寒啞口無言,想不到他最後居然是栽在一隻狗身上?

  「好了,你可以說了,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假扮成陸樽的模樣?還有,陸樽跑去哪裡了?」陸小魚動了動手中的菜刀,語氣不善。

  要不是他這十天表現得人畜無害,她才不會和他說那麼多,而且這個人能將陸樽的外貌扮得微妙微肖,應該是近距離觀察過陸樽,很可能是陸樽的熟人,萬一她失手宰錯人,陸樽不恨死她才怪。

  蘭書寒歎了口氣。「我沒有假扮成他的模樣,我原本就長這樣。」

  「怎麼可能?!」陸小魚忍不住伸出手往他臉上摸去,但不管她怎麼摸,這人的臉的確是貨真價實的,沒有一點易容或假造的跡象。

  「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陸樽又跑哪裡去了?」陸小魚簡直傻眼,都忘了繼續用刀架著蘭書寒。

  蘭書寒動了動脖子,慢條斯理地道:「與陸樽長相相似是一個巧合,陸樽他……呃,有要事到京城一趟,所以我便來這裡假扮他,因為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當他還在編織著陸樽去向的藉口時,陸小魚突然「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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