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金牌二手妻 | 上頁 下頁
三十一


  「我們應該已經混進五、六個人了吧?」蕭關把心一橫,「我會在京城裡製造一點混亂,屆時你們就在歐陽澈身邊敲邊鼓,說些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屁話,讓他把畢芳帶進宮裡。」

  「讓畢芳姑娘進宮?」小錢鼠以為自己聽錯了,「老大,我們的人是歐陽澈在民間以長工名義雇用的,不能跟畢芳姑娘進宮的,到時候誰來保護她?」

  「你放心,我在宮裡有人。」和流光及被軟禁的太子暗中聯繫一事,至今為止蕭關還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使是他摯愛的畢芳或是心腹小錢鼠,他總覺得自己和太子之間有種特殊的牽扯,這種關係目前還不宜曝光。

  「只怕歐陽澈要對畢芳姑娘用強的話,不管是迷暈她或是灌醉她,都是會暗中來,這是除了他本人也沒人阻止得了的啊!」小錢鼠還是擔心。

  蕭關緩緩地笑了,一種溫馨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真的沒收錯小錢鼠這個小弟,小錢鼠是真心關懷畢芳的安危,「你放心吧,畢芳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她吃虧的。我要動用的力量,不是二皇子能夠拒絕的,屆時保證他沒有時間碰畢芳。」

  「這樣就好。」小錢鼠松了口氣。

  「然後……」蕭關若有所思地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由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小錢鼠,你將這個交給畢芳。」

  「這是……」小錢鼠納悶地接過布包,不解老大怎麼神秘兮兮的猛賣關子,然後當他拉開布包一看,眼睛都看直了。「這……這這這這這……這不是我偷來的那塊『好大一塊銀子』?不是畢丞相拿去了,怎麼還在老大手上?」

  「這說來話長,總之,你回去將布包交給畢芳,告訴她要這麼做……」接下來的話,蕭關揮揮手叫他附耳過來,低聲交代著。

  然後,就見小錢鼠賊頭賊腦地笑了起來……

  深夜,好不容易能下床走動的蕭關,悄悄地來到了城牆的西南邊,在思索片刻後,他用碎瓦在城牆上畫了一坨屎。

  這一坨屎就算隨便什麼路人看到,都會以為是小孩亂畫的。畫完,蕭關拍了拍手,又拄著拐杖,慢慢地回到自己居住的破敗民宅,坐在椅子上靜靜等著。

  不過一個時辰,一抺藍色的人影突然竄進窗戶,赫然是那日擄走蕭關去見太子的流光。

  只見流光一臉不悅,不客氣地劈頭便罵,「你畫一坨屎是什麼意思?上回你畫了只蒼蠅,再上上次你甚至畫了頭豬!」害他每次看到蕭關畫的圖案,都有被罵的感覺。「你就不能留個簡單的記號嗎?」

  「嘿,流光,你這就大錯特錯了,我們這種密會,當然要畫一些象小孩亂畫的東西,才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何況你看看我這半死不活的模樣,能拿起東西畫已經是萬幸了,能畫坨屎出來,我都覺得自己是吳道子再世。」蕭關伸出纏滿布巾的雙手證明,苦笑地說道。

  流光緊盯著他,發現他不只雙手,幾乎全身都緾著布巾,有的地方還滲血,說話也有氣無力的,分明傷得極重,看他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變化。

  不過,他早知眼前這和太子長得很像的傢伙根本是個無賴,不按牌理出牌的態度早就不是奇聞,所以索性不和他糾纏這傷是怎麼回事,直接進入正題,「說吧,這次你又想查什麼?」

  「這次,我要見你主子。」蒹關提出了一個難題,因為太子正被軟禁,東宮周圍佈滿侍衛,根本是滴水不漏。前幾次他找流光,都是請流光替他查宮內的事,但這一次卻直接要殺進東宮找人,難度可見一斑。

  「你能走嗎?」流光皺了皺眉,懷疑這傷勢頗重的傢伙會不會一動就散架了?

  「可以。」蕭關一咬牙。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流光沒有太囉嗦,仍維持著那副冷面的表情,明知有難度,還是頷首道:「好,我們立刻走。」

  這下換蕭關嚇到,驚異於他沒有猶豫的口氣。他硬撐著站起身,原想拚著一身傷也要跟上流光進到皇宮,想不到流光竟二話不說地將他抗起來,接著身輕如燕的飛躍出去。

  蕭關第一次「移動」得這麼窩囊,還得靠人抬,覺得臉都丟盡了。然而為了畢芳,他只得咬緊牙關忍著所有的不適和尷尬。

  到了宮牆邊,只見流光不知施了什麼手法,地上突然出現一個洞,就這麼大大方方沿著密道進了皇宮。

  走得越久,被他找在肩上的蕭關越是驚歎,「早聽說皇宮密道處處、機關重生,這裡出去該不會直通太子的東宮吧。」

  「是。」流光簡單扼要的回答。

  「哇啊!現在可是四更天了,萬一我們闖進太子寢宮,然後他正在睡覺嚇醒,突然尖叫怎麼辦?又或者他說不定正在和妃子……呃,做些『奇怪』的事情,那我們這麼進去……」

  「不會有你說的那種情形,太子正被幽禁,妃子不得入見。」流光額際青筋浮現。「你的傷已經這麼重了,為什麼話還那麼多?能不能安靜?」

  「讓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就好。」蕭關雖然仍是一派隨興,但語氣卻十分沉重,「我只要見太子,其他人不見,你懂吧?」

  流光沉吟了一下,馬上會意過來,「苻望不在。我說過太子被軟禁,即使是苻望也無法隨意進宮。」

  蕭關很滿意他的回答,沒有再多說什麼,便乖乖的待在流光肩上出了密道。直到他們從太子的畫櫃後出來時,太子早已衣著整齊,滿臉愁容的不知等了多久。

  好樣的,這是怎麼聯絡的?連衣服都穿好了?蕭關好奇的看著流光,用眼神詢問,卻不開口,因為他知道再問下去,流光說不定真會拔刀砍人。

  流光只當沒看到他的目光,逕自向太子報告人已送到後,放下蕭關便靜靜的退下。

  東宮裡,剩下蕭關與太子歐陽浯兩人像照鏡子般面對面站在一起,對於彼此長得相像這情形,從第一次的訝異到現在再見面,那奇怪的感覺依然沒有消失,仿佛有種微妙的關係,將兩人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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