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太子,你穿幫了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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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樽此時走上前去,拉住了蘭書殷的雙手,「八皇弟啊,真是謝謝你願意幫忙,本宮的身子能不能痊癒,就全靠你了啊!」 蘭書殷這才回過神來,察覺自己的手居然被陸樽握住,雞皮疙瘩立刻爬了滿身,急忙縮回手,乾笑道:「皇兄,其實我只想要第一疊……」 「皇弟沒帶人手,沒關係,我已叫小毛子帶人將東西搬到你的宮殿去了。」陸樽完全沒理會蘭書殷在說什麼,還是一派熱情,「皇弟的援手來得太過及時,本宮感激不盡,如此兄弟之情,著實令人感動啊。」說完,甚至伸出了雙手,一個熊抱就要抱上去。 這回蘭書殷倒是有了防範,連退好幾大步。「皇兄,不不不……不用這麼激動吧!」 「患難見真情,叫為兄如何不激動?」陸樽雙手大開,又快步走向蘭書殷。 蘭書殷有潔癖,要真被這麼一抱,大概要換他躺個三天三夜了。於是他再也顧不得形象,拔腿就跑,而陸樽不依不饒地在後面追著。 只見這個八皇子就這麼被追著出了大門,漸漸不見人影,只留下一句還帶著回音的話—— 「皇兄盛情……小弟心領了……必不負所托啊——」 蘇良與穀凝香看得目瞪口呆,什麼時候皇宮流行起老鷹抓小雞?太子欲強抱八皇子,兩個皇子毫無形象的追著跑,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是皇宮裡應該出現的景象嗎? 「蘇先生……我好像看到了一出『老爺不要』的戲碼……」穀凝香有些艱難地吞了口口水。 蘇良臉色微沉,點了點頭,「應該是『太子不要』的戲碼……」 「杯子哥追著八皇子跑,是純粹想整人,還是因為八皇子實在長得太美麗,比女人還美麗,所以……」穀凝香心裡不太舒服地猜測著。 蘇良聞言整張臉都黑了,如果陸樽只是在自己寢宮裡亂搞也就罷了,若是搞到八皇子頭上,那是絕對無法容許的。 這時候陸樽恰巧走了回來,聽到了穀凝香那句問話,不由搔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她標緻的臉蛋,「香妹妹,你會這麼問,是不是嫉妒本宮只追著八皇子,沒有追著你啊?」 說著,他朝著穀凝香一摟,吃了一把豆腐,她吃驚的臉也差點貼上他的。「沒關係,我現在也抱抱你,這樣你心中應該比較平衡了吧?放心,本宮喜歡的還是女人,其他男人再漂亮,我都不要啊……」 穀凝香被他抱得心慌意亂,她知道自己應該要推開他才正常,但她發現在他懷裡,自己竟是渾身發軟,被他的男人味熏得頭暈,什麼反應都做不了,只能呆呆看著他。 「依你膽小的性子,不是應該尖叫個兩聲意思意思?」陸樽有趣地瞧著她傻住的表情,「還是其實你也樂此不疲,覺得抱一下不夠,最好是能夠親個兩口才愉快?」 穀凝香這才回過神來,驚叫了一聲想掙扎,想不到陸樽又開口了,而且還笑得陰沉沉地—— 「別動喔,難道你不怕我凶性一起,你這標緻的臉蛋、無瑕的肌膚萬一有個什麼閃失……」 「不要!」穀凝香嚇得瑟瑟發抖,閉上了眼睛脖子一縮,還真的不動了。 「太子殿下,請你自重。」蘇良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由低聲喝止。陸樽很顯然是色厲內荏,也只有穀凝香這種一心撲進醫術的單純腦子看不出來。 「唉,老馬你真是煞風景。」陸樽依依不捨地放開了穀凝香,有些埋怨地橫了蘇良一眼,「本宮才剛剛幫你們解決了麻煩事,你就這樣壞我好事?」 他口中的「你們」指的自然是真正的蘭書寒等人,但蘇良卻不明白方才陸樽的一陣胡鬧,難道也有什麼門道?「解決了什麼麻煩事?太子殿下的政績都被你送出去了不是?」 「方才我給八皇子的那十五疊案牘,都是被師效平卡著沒辦法進行的政事。」陸樽說得面不改色,似乎其中沒有一點他想偷懶的心思。「讓八皇子和師效平去扳腕子就好,我就不湊熱鬧了。」 「竟是如此?」蘇良很是意外,想想似乎真是如此,不過他仍然語帶保留,「但南方水患一事,師丞相可沒有阻攔……」 「叫人做事,總是要給點甜頭嘛。」陸樽笑嘻嘻地道。 兩人說話間並沒有發現好不容易掙脫狼爪的穀凝香表情十分古怪,交雜著放心、失落、驚訝、意外等等諸多情緒,都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 她現在終於看出來,陸樽只是逗她玩,倒不是真的想對她輕薄無禮。她忍不住想著,如果剛才讓他得逞了,親上一口,自己會有什麼反應? 穀凝香很悲慘地發現,似乎自己也不是非常的排斥,至少那沒發生的一吻不會讓她羞憤欲死,反而有種心跳加速、羞不可抑的發熱感。 陸樽這個男人明明做的都是些偷懶耍滑之事,但他的一舉一動背後似乎都有算計。這種特殊的人格魅力,讓人討厭不起來,反而逐漸被他吸引,這男人簡直讓人看不透。 自從遇到他之後,她在皇宮的日子似乎跳脫了枯橾及無聊,反而變得驚喜連連、驚嚇處處。 在一次的擁抱下,小女孩的芳心似乎有點蛻變成小女人的跡象,思考也漸漸變得自我矛盾。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接近他,但她的身體似乎本能的想親近他,這種感覺令她既難受又困惑。 此時,小毛子再次跑了進來,這回他看著陸樽的目光簡直跟看見神明降臨沒兩樣,而他的通報,也再一次讓蘇良和穀凝香呆若木雞,大吃一驚。 「啟稟太子殿下,師丞相來訪!」 師效平由小毛子領入東宮的宮殿,邊走邊打著心中的算盤。 蘭書寒在這個節骨眼生病,是刻意為之?他的盤算是什麼?如果他以為裝病就可以避過各方逼迫,那未免太過天真,也不像是心思縝密的太子會犯的錯啊…… 這個老成持重、城府極深的丞相,怎麼也不可能想得到,這寢宮裡的「蘭書寒」會裝病,純粹只是因為懶,沒別的原因。 他一踏入宮殿內,便看到陸樽、穀凝香及蘇良三人。 立身在前的陸樽臉色的確不太好,看他這個老臣前來,硬是露出了抹微笑,但這微笑在師效平眼中怎麼看怎麼奇怪。 「殿下,本相突然前來,望未打擾殿下養病……」師效平上前寒暄,以他的資格與地位,面對太子倒是不用執什麼臣下之禮。 當他等著處事嚴謹的蘭書寒朝他見禮時,想不到這個太子卻是俊臉一垮,直接抓住他的手哭訴了起來,「師相啊,你知不知道本宮有多慘啊!」 「殿下,你這……」師效平不由呆住,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此「平易近人」的蘭書寒。 陸樽可不管他怎麼想,一演就是來全套,他的濃眉擠成了倒八字,表情要多苦有多苦。「……本宮現在又病又痛也就罷了,還遭受各方霸淩。你知道嗎?方才八皇弟才來過,把本宮辛辛苦苦熬夜抱病做好的政績全一股腦的端走了。像那個什麼南方水患的收尾工作,本宮一心苦民所苦,戰戰兢兢,不敢一時或忘,但八皇弟一來就說本宮既然病了,那政事就交給他處理,於是他便搶奪了本宮的成果……」 「八皇子來過?」師效平目光一凝,倒是無暇去管太子的反常,反而就陸樽話中給的線索問道:「他說要,殿下就給了?」 陸樽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然呢?本宮雖然病得不輕,但是也知道自己正腹背受敵,萬一不遂八皇弟的意,他去聯合其他人來倒打本宮一耙,那本宮連哭訴都沒有機會了啊。」 陸樽口中說的其他人,自然也把師效平包含進去了,而這老狐狸卻像是沒聽出來似的,只是一股腦地用著狐疑的目光在陸樽身上瞟來瞟去。 「殿下雖然氣色不佳,但說話中氣十足,不像病得不輕的樣子。」 陸樽沒有回話,只是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向穀凝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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