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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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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關心大皇子的事?」華惟深瞄了她一眼,但當她放下拭汗的手,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奇怪。 小雪這回腦筋動得可快,認真地回道:「因為那個元熙真人很討厭啊!他那樣道貌岸然的人,所做的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坑蒙拐騙、陷害忠良,實在令人看不過去 是錦衣衛指揮使,除暴安良也是情理之中,幫了大皇子,就等於破壞了元熙真人的陰謀。」 他的確想不著痕跡地幫子淵,雖說理由不完全如她所言,但也差不多了。 「你說的有道理。」華惟深看著她,似笑非笑,突然伸手抹了把她的臉,然後在另一邊的臉上也抹一把。 小雪傻了眼。「爺你做什麼?」 「這樣才對稱。」華惟深忍住笑,拉來盛放清水的架子,讓她自己照照水面看個清楚。 小雪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臉上不知什麼時候沾了墨,方才她還抹了汗,馬上成了半邊的小花臉,他又助了一臂之力,現在整張臉都是花的。 「啊!」小雪低叫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竟在他面前出了這種模,她一臉控訴地瞪著他,一下都忘了尊卑。「爺你變壞了!」 「你的爺一向都不是什麼好人。」華惟深若有深意地道。 這麼一句飽含親匱的話,當下讓她紅了雙頰,只是因為臉還花著,看不出來。 雖然她像頭小奶貓炸毛一般的可愛姿態令他發笑,不過華惟深也知道適可而止,沒有玩得過火,他取出一條乾淨的帕子,過了清水擰乾。「你把臉靠過來。」 小雪傻兮兮地將臉湊過去,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親手替她擦起了臉。他一手捧住她的下巴,另一手仔細地擦著,她發現他的手大到能蓋住她整張臉蛋還有餘,而他那俊美的臉離得她極近,她都能從他的氣息中感受到一種燥熱卻又令人嚮往的味道。 她整個人都懵了,只能呆呆地任他為所欲為。 終於還她一張白淨小臉,華惟深將弄黑的帕子扔回水中,手卻流連在她白嫩無瑕的臉蛋上,感受那滑膩的觸感。 摸久了,自然就想得寸近尺,他一下捏捏她小臉,一下子又揉一揉,再伸出雙手一擠,擠得她像只小河豚……這種深具彈性的柔嫩手感,簡直叫人愛不釋手。 原本還因為他替她擦臉而害羞的小丫頭,赫然發現他竟上手玩起來了,那點感動也不由化成了惱怒,等他發現,她已經氣鼓鼓瞪著他。 「你不要玩我的臉!」她氣呼呼地控訴,白皙的臉都被他捏得紅了,連爺的尊稱都忘了。 華惟深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誰知道她的臉這麼好摸,她又乖巧得讓人不欺負一下都不好意思。但看她生氣,他又壞心眼地覺得有趣,想不到自己也有十來歲少年欺負心愛少女那種壞毛病,一時之間居然還有些新鮮感。 「好了,你別生氣,我補償你,給你賠禮。」他終於放開了手,歎了口氣,遺憾卻不帶慚愧地說道。 小雪的臉還熱辣辣的,聽他這麼一說,她突然眼睛一亮。「什麼都可以補償?」 「可以。」他答應得乾脆,內心思索著府中蘋果的庫存。 「那爺方才說的那大皇子的事,我也要幫忙!」小雪出人意表地說道。華惟深笑意一凝,那種輕鬆的姿態隨即消失不見,「為什麼?」 他不是直接拒了她,而是問她緣由。 她一向在自己的小天地裡玩得好好的,怎麼這一回遇到福子淵的事,卻想跨界了? 「我……」小雪鼓起勇氣道:「那個元熙真人調戲過小雪,小雪想報仇啊!爺你也知道我和動物可以溝通的,所以我可以在暗處偷偷來,一定可以幫得上忙,不會被發現的。」 「你真那麼討厭元熙真人?」討厭到寧可以身犯險? 「我其實是想幫爺啊!」小雪一臉期盼,拉著他的袖子搖呀搖的。「爺你讓我幫忙吧?讓我幫吧?」 如果她是銀狼,華惟深毫不懷疑下一瞬她就會舔他的臉了。不知為什麼他聽到她其實是想幫他,頓時覺得通體舒暢,再被她這麼一撒嬌,以乎就這麼答應她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有他在,一定不會讓她出事,捅破天也有他兜著,若她那奇特的能力真能用在福子淵的事情上,那可是如有神助,他也可以把事情做得更漂亮些。 凝視著她嬌美的臉蛋,華惟深心都軟了,當下他有種深深的頓悟,古代那些紅顏禍水,真不能怪她們狐媚,實在是男人太沒有自製力啊! 「好!這回就讓你一起玩一玩吧……」 *** 待到寒食節那日,皇帝領諸皇子和百官至靈壇作法祈福,消除熒惑守心的災禍。 由於沒有先例,這次作法簡直愁壞了禮部及太常寺,欽天監更是已被完全架空,連出主意的資格都沒有。 最後還是元熙真人主導了整個祈福儀式,甚至由龍虎山調來了他的幾個徒子徒孫幫忙。 由京城去信龍虎山請人,再馬上趕來最快也得兩個月,兩個月前熒惑守心的星象根本還沒發生,怎麼元熙真人就知道要請人來了? 這個簡單的推論,不說支持大皇子一派的官員們,連立場中立甚至偏向其他皇子的人都心寒不已,只是知道歸知道,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沒有人敢說破。 不同於牲禮的祭祀,壇上的祭品是鮮花素果、飴糖糕餅,中央一個偌大的香爐,靈壇各方位擺放著五行之物,代表著金木水火土五方天帝,以及供桌上一些鬥、米、劍、燈、簽、傘、尺、秤之類的法器。 祭禮開始,皇帝與官員們都立於壇下,主祀者為大皇子福子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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