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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如果舞茉是幸福的泉源,那麼,也是痛苦的深淵,他豈能住她操控他?

  「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的無情?」昨夜他吻她時好熱情、好溫柔,現在卻好絕情、好冷血,為什麼他能在瞬間轉變如此之大?

  「那是你自找的。」他毋需內疚,也管不了她是否受傷。

  「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好嗎?」她顫悸的抱著一絲希望。

  她越是戀棧,薄震宇越是殘酷的以行動表示決心。

  「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他毫不憐惜用力的把她推倒在大門外。

  腳踝傳來一陣巨痛,當舞茉驚愕的抬起淚光瑩瑩的眼眸看他時,那神情就如一把利劍刺進他的心窩,引來一陣劇痛。

  她那嬌弱無助的身形,讓他想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而她那楚楚可憐的神情,更讓他想親吻她。但過了一分鐘,他還是用力「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她瞪著那扇無情的大門,心想:這男人真的是惡魔嗎?

  舞茉扶著牆壁站起來,卻發現腳上的疼痛,遠比不上心裡的創痛。

  「嘖!瞧瞧,又給那個薄震宇『震』成什麼樣子?要是你的腳報廢了,可不知道他肯不肯負責到底?」溫柔一見到舞茉失魂落魄的模樣,超級的同情她卻也愛莫能助。

  「唉……你想笑就儘管笑吧!」反正心情跌到了穀底,舞茉也不在乎好友的嘲笑。

  溫柔斜睨著她,激動的語氣道:「笑?!要是你能讓我高興的大笑三聲,我就把薄震宇的消息給你。」

  舞茉雙眸一亮,抓住她追問:「怎樣,查到什麼了?」

  「我也是聽說的,昨天我跟慕深出席一場酒會……」

  不等她說完,舞茉搶著問:「你見到他了,他有沒有怎樣?看起來還好嗚?」

  溫柔翻翻白眼,很受不了的說:「拜託!他的腳又沒受傷,更沒有患相思病,肯定是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好得讓我想海扁他,白癡!」

  舞茉也覺得自己好不爭氣,委屈歎道:「三天沒見到他,就忍不住想他嘛。」

  正確的說,她也不是沒見到他,只是每天早上躲在屋裡,癡迷的盯著他戴上墨鏡,利落的開車離去。但那樣的他太遙遠了,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無法跟他說上話,更無法揣測他心理想些什麼。「事實證明了,你的『真愛無價』讓你愛得毫無價值。」溫柔為她心痛。

  舞茉欲言又止,一副為情苦惱的模樣。

  見她難過,溫柔也不忍再苛責,繼續說道……「其實,昨天他並沒有出席酒會,只不過很多人的話題都繞著他轉。嘿嘿!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吧。那些同儕提到他就咬牙切齒的罵他卑鄙、不擇手段,搶了他們許多生意。而女人說到他呀!一副又愛又恨的模樣。

  「後來,我還是在那群女人口中探聽到消息的。原來薄震宇在兩年前離過婚,據說他的前妻是他相戀多年的學妹,結婚不到一年就紅杏出牆,而且對象竟是他的兄弟呢!看來這件事對他打擊還真不小。」

  「哦怪不得他如此冷漠,對女人如此不信任,還說自己沒有心,原來是情傷喔,好可憐。」舞茉頓時忘了他的無情對待,反而同情起他來。

  「所以,這種男人最危險了,心裡的創傷使他憤世嫉俗、殘酷無情,尤其會仇視女人。我勸你放棄算了,以免自己越陷越深,說不定傷得比他還重呢!」

  原以為這樣足以讓舞茉有所警惕了,不料她毫無覺悟,反而眼神堅定的大聲說道:「不!」

  「還不?」溫柔被她嚇得做倒地狀。

  舞茉雙手撫在胸前,無比憧憬的說道:「他只是一時迷失而已,就等著深愛他的女人來融化他冰冷的心,我就是那個女人。」

  「你……你還真的……真的不知死活,還想去招惹他?」她總算見識到什麼叫打不死的蟑螂。

  「沒錯,但不是去招惹他,而是要去感動他。」她秉持女人天生的堅韌毅力,絕不輕言放棄,「真愛無價」令她隨時隨地苦思著如何讓薄震宇掉入情網。

  「啊!你要去感動一頭受傷的獅子嗎?很危險耶!」溫柔摸摸可憐的舞茉,除了歎息,也不知該如何勸阻她。

  第五章

  「徐傑,這茶怎麼這樣難喝?」不知為什麼,薄震宇覺得這三天的茶跟平常的味道不一樣。

  「是嗎?平時都是舞茉泡的茶,那我得問問她是怎麼泡的。」徐傑埋首在檔案櫃裡找資料,沒有舞茉在,他只好什麼都自己動手。

  「她沒來上班……怎麼了?」薄震宇像不經意的淡淡提起。

  其實,三天了,薄震宇都不見舞茉來上班,心中不禁揣測著:難道是因為那天他要她滾,還說不想再見到她,她就真的連班也不來上了?

  才三天不見她,就不自覺的想她,他……竟然會想念一個小女人?

  而且還唱不到她泡的茶便覺得其他茶難喝,難道他真的開始依賴她了?一抹不安又湧上心頭,他的背脊不由得一陣冰寒。

  更可怕的是,他意識到自己對舞茉,不純粹只有欲望發洩,因為事後他感到更加空虛,原來他對她竟然在欲望中加了點喜愛。

  徐傑回道:「前天她的腳扭傷了,所以請了幾天病假,明天應該會來吧。」

  「扭傷了?!是怎麼扭傷的?」他想起來了,那天他把她推倒在地時,她露出痛苦的臉色。

  該死!是他把她弄傷的,就因為他心中無限的壓抑,就對她的好意不堪忍受?

  生平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可惡極了,「她傷得……嚴重嗎?」

  「呃?!她應該還好。」徐傑猛瞪著他,似乎驚疑連連。多久沒聽過、見過他關心誰了!

  這天下班回到家,薄震宇扯掉領帶,癱在沙發上,頭一次覺得這個家太……太冷清了,像少了些什麼。

  霎時,他的心情跌至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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