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焚夏 > 冬之妖嬈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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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變化呢,師傅?」春最想知道的是這個。 「感情。」 「感情?」那是什麼東西?師傅可不曾教過她們這個啊。 「我無法解釋,也許你將來自己也會碰到,那時你自然就知道了。」感情是凡間的東西,他們夕炎一族中很少有人經歷過這種東西。 「我?」春一臉不可思議。 「是的。」 「可是師傅,冬好像自己並沒有發覺。」那是最危險的,是她擔心所在。如果冬遇到了什麼危險,而她自己卻不知道,那該有多可怕。 「無妨,她很快就會知道了……… 「表妹,你在嗎?」鐘莫予站在夕炎冬的房門之外,掄起拳,敲門。 門內似乎沒有響應。 同樣的情形會出現第二遍嗎?鐘莫予默默在心裡問著自己,卻沒有答案。夜色溫柔,柔柔的月光覆蓋了整座庭院。 實際上,如果他心中還殘存了些許理智的話,他本應該在此刻人夜時分好好地去書房念書,即便不是,也該為了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女子著想,遠離其他會侵擾他神志的人。何況,表妹是個芳華正茂的女子,他該避嫌的。 但,他卻是抑制不住內心的騷動,仍然在此刻來到了夕炎冬的房門前,敲了門。並且,不避嫌地執意等待她的響應。心中,也有些疑問的。表妹才來府裡沒幾天,而且據說是這個城內除了鐘府,再元其他人是她所認識或者是她另一方依靠的所在。那她為何總是往外跑,整天不見人影,他想找她說說心中的想法,都沒有機會。 到底,她去的是何處? 那是他的疑問所在。 「表妹,是我,你在房裡嗎?」他再揚聲問。 他的叫喚,她並不是沒有聽見,但,此刻她心頭有很大的疙瘩,不得解開。 一是:那名喚「雲兒」的女子,為何會發出那麼強烈嚇人的怨氣。她早間回去想問師傅,可惜還沒來得及說,師傅就打發她回來。師傅像是急急要趕她似的,為何要讓她即刻口鐘府?這裡有什麼等著她嗎?而師傅卻沒有告訴她。 二是:春為何突然露出驚愕的表情。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嗎?才會讓春驚訝成那樣,像是發生了天大的事一般。 這兩個問題使得她深深理不出答案,以至連開門的心思都沒有。 門外的他,等著她開門。 門內的她,等著他離開。 忽然間,鐘莫予像是等不及,「吱呀」一聲推開了門。 錯愕,流轉在兩人之間。 門一開,鐘莫予就硬生生愣住了—— 她明明在房裡,卻是為何不來應門? 門一開,夕炎冬自思緒中抬起臉—— 他怎地不走,反而逕自打開門,如人無人之境地闖了進來? 「你…… 」 「你……」 異口同聲地,房內的兩人同時開了口。 沉默,再次降臨。 「表妹,你怎麼不來開門?」許久,鐘莫予見夕炎冬只是定定看著他,卻並不開口說話,他便只好將心中的問題提了出來。 「我在想。」夕炎冬道,答案卻是簡短而讓鐘莫予摸不著頭腦。 想?她在想?是在想要不要給他開門,要不要見他,還是想別的東西?鐘莫予不解,於是他直接將問題拋了過去:「你在想什麼?」他將兩扇門開至全開,然後才找了個位子坐下,眼光放在直直盯著他的夕炎冬身上。 「你不懂。」夕炎冬並不打算將此次來鐘府的目的說給他聽。夕炎一族的規矩,她不能破壞。而且,她說到底,可會是他的「殺」父之人。 「你若肯說,我也許就懂了。」鐘莫予愣了愣,隨即展顏道,誘著她將心底的話說出。他對她的想法很是好奇。 「我不能說。」夕炎冬朝他搖頭,不再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因此,鐘莫予大大地開心。 要知道,前兩天,她對於他的存在是漠不關心,簡直是當他不存在似的。連帶地,他的問話或是關心的話語,她都當做沒有聽見,獨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當中,他想要加入,卻元從加入。 現在,她卻願意回答他了,儘管是隻字片語,而且回答的話也是有些漠然的生冷,卻對他而言已足夠了——至少目前如此。 「為什麼?」鐘莫予問得小心翼翼,生怕她再次惜言如金。 夕炎冬搖頭,還是搖頭,但卻沒再看他的眼,垂了頭。 鐘莫予歎氣:「你若不肯說,我也不勉強。」簡直怕了她的不言不語,將他當成陌路人,好像兩人從未見過面,也不是親戚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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