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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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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祟生,我們好歹是交心的姐妹淘,有話放下刀子慢慢說嘛!」他瑟縮著不敢輕舉妄動。 「快說,你娶不娶我?」她凝著臉不由分說的逼問。 「我怎麼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歡男人,況且,我有親密愛人了,娶你那他怎麼辦?以後我一個人孤苦無依的,誰來照顧我?」 「那個男人沒了也就罷了,沒人照顧你當然是我照顧你,要不,也還有孩子的爸會照顧你,你以前不是最愛雲聰?只要你娶我,助我當上他的情婦,他的二分之一所有權就歸屬於你,隨你愛喊他幾聲老公,就喊他幾聲老公,如何?」 「不——」宣秩耀毫不遲疑的拒絕,他才不想與他正面為敵。 「你說什麼?」眯起眼,眼眸的縫細中射出銳利的光芒,尹祟生的刀子急速貼上他的臉,絲毫不差,「你不答應,難不成要我把你同志的性向告訴宣爸,還是要我告訴宣爸說,你佔有我的身子,所以害我珠胎暗結?」她像個惡魔似的,露出狡猾的笑容。 「啥?!不行不行,我老爸會抓狂的啦!」花容失色的宜秩耀疾呼,「為什麼你們捅出來的樓子我也有份?」 「當然有,」她神色一凜,「誰叫你出啥餿主意,把我逼得騎虎難下,我不管你答不答應,今天我只是禮貌性的告知你一聲,婚禮的確定時間我會再通知你,請你這位新郎務必準時出席。」她收起刀子,優雅的起身離去,臨去前,她回眸嫣然一笑,「不要想落跑,因為你跑不掉的,而且,下場你知道。」 「崇生……」他無奈的喊,現在的他只覺得烏雲罩頂,不知道沈雲騷的大刀幾時會砍到他的脖子上。 「對了,你研究所的學分修完了吧?」 「嗯。」哭喪著臉。 「那好,你的碩士論文到美國再寫,婚禮過後,你得跟我一塊兒去美國,你可以準備拿個博士學位。」 「為什麼……」 「相信我,到了美國,你可以更自由的去享受你的生活、追求你的愛情。」 「可是我……」 她搖搖頭,「噓,安靜些,胎教、胎教!」 帶來死亡訊息的尹崇生走後,宣秩耀倒在地上哀嚎,為什麼他要招惹上尹崇生跟沈雲聰?他們小倆口鬥氣,為什麼連他都要被拖下海?早知如此,他就不對沈雲聰多嘴了。 「老公,你害死我了啦!」他噘嘴啜泣。 這場婚禮跌破眾人眼鏡,錯愕的不單是尹、沈兩家人,還包括期待這場世紀婚禮的政商界人土——尹氏集團獨生女尹崇生,竟然捨棄交往多年的男友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好吧!就算那小子是出自書香門第、大學教授之子,但是比起尹、沈兩家的背景勢力,足足差上了一大截,而且事出突然,幾乎是婚禮前三天,大家才收到這消息。 「祟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便到了婚禮現場,尹家父母還是錯愕不已。 「爸、媽,你們也見過秩耀,他真是個好人,我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一襲珍珠典雅婚紗,襯得准新娘尹崇生既高貴又優雅,那小露唇齒的笑容,完全展現她待嫁新娘的嬌美。 「你真是胡鬧,莫名其妙搞出這場婚禮,這要怎麼跟你沈伯父交代?我不管你了,以後是好是壞你別來怨。」尹父也動了肝火。 「爸,相信我,我只會幸福。」她堅定的說。 這廂,婚禮的宴會廳上,賓客來得匆促又驚訝,不少人還搞不清楚新郎究竟是何方神聖,紛紛在席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什麼,今天的新郎不是沈家的貴公子?他跟尹崇生不是交往很多年了?」 「不是,新郎跟尹、沈兩家的孩子是至交好友,聽說原本兩家已經論及婚嫁,誰知道大小姐不知怎地變心了,火速下嫁給另一個同學,也就是今天的新郎。」 「天啊!那不就是三角戀情?」 「我看是橫刀奪愛吧!」 每一桌客人都圍聚著竊說內幕,誰都不了、誰都在猜,內容高潮迭起版本不一,一時之間喜宴的現場熱鬧非凡。 忽然,身著深色西裝的英挺男子,卓爾不凡的昂首闊步走進婚宴現場,引起了一陣渲染似的驚呼。 他不是誰,而是遭到愛人背叛的沈雲聰。 剪裁合身的西裝襯得他風度翩翩,睥睨的神態宛如王子般尊貴,然而大家都在揣想他今日的來意,是誠心祝福,還是蓄意破壞? 沈雲聰唇邊凝著一抹冷然的笑,毫不在意旁人的臆測,大方又鎮定的坐在貴賓席上,神情專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然而他的心在淌血,沒想到懷有他孩子的女人,竟然閃電嫁給同是好友的宣秩耀,殺得他措手不及,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一夕之間,他成了眾人的笑柄,連父親都覺得顏面盡失而不願出席這場婚禮。 玫瑰花伴著香芬臘燭包圍著會場,營造出溫馨又浪漫的氛圍,一道道以花卉妝點的拱門令人覺得美麗又夢幻,音樂聲響起,沈雲聰冷眼看著他心愛的女人穿著美麗的婚紗,挽著父親的手款款走來,她笑得魅惑又自信,他的眸緊鎖著她,而她也毫不避諱的對他招招手,一派的自然。 他看著宣稚耀挽著她接受眾人的福證,套上了象徵廝守一生的戒指,那一刻,他沒有軟弱的閉上眼,反而清晰的在心上烙下這一幕。 這任性妄為的女人,他一定要讓她嘗嘗苦頭,不管花多少年,他都會反擊。 他挨著,努力的挨著,直到婚禮結束散場,他凜然的姿態來到今晚權充為新房的飯店總統套房。 食指準確的按著電焊,門內的人像是算准了他的到來似的,瞬間將門開啟,他一關上門,尹祟生的笑臉就在他面前。 「你終於來了。」她甜甜一喚,像是等待他已久似的,「怎麼樣,今天的婚禮很成功吧?」 「你究竟在搞什麼鬼?」一看見她的笑容,他再也控制不了怒火,緊握住她的手腕逼問,「宜秩耀那傢伙呢?難不成他已經在準備今晚的洞房花燭夜了?」聲音裡的火氣濃度甚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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