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蝶心 > 達令拒當正牌妻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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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本來就要結婚的……好,我是有那麼點故意的心態,但是我也是真心期待我們共同孕育的孩子。」他坦然說。 「你怎麼可以這樣?太卑劣了!」她心有不甘的低叱,「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 「祟生,不要任性,別再想當什麼荒謬的情婦,現在你必須嫁給我,因為我們已經有了孩子。」他捺著性子勸說。 「走開,你別再說了,你竟然設計我!」生性好強的她怎麼也不願承認,她竟然栽在他的手裡,心臟——通——通的劇跳著,一張粉顏難掩火氣,「你回去,我今天哪兒都不想去,我累了。」她索性倒在床上,怎樣都不理睬他。 「崇生……咳。」無奈一歎,沈雲聰發現她的脾氣一拗起來,還真是八匹馬都攔不住,「要我現在走開,可以,答應我,你不會衝動的拿掉孩子。」他嚴肅的凝視著她。 尹崇生蹙眉一瞪,「這是我的孩子,我不會那麼殘忍。」抓起棉被悶住頭。 沈雲聰站起身看著她,「那你好好休息,不舒服記得讓福嬸叫醫生來一趟,這幾天我會請婚禮顧問公司,開始籌畫婚禮事宜。」 凝視她半晌,他轉身離開她的房間,步履清晰的往樓下而去。 聽他已然離去,她拉下臉上的被子一臉惱慍,真不敢相信向來正直的沈雲聰竟然要起這種手段,而她還一頭栽下,不行,絕對不行壞了她的計劃,也絕對不能順了他的計晝,不然她往後的日子就只能跟一群女人瓜分他的愛。 「啊」她氣得大聲嚷嚷,抓起電話撥著宣秩耀的號碼,「喂,宣,馬上來找我。」 「崇生,我……」 等不及他說完話,尹崇生已經把電話掛掉,交曲著雙臂,不斷的吐氣吸氣來平復心情,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絕對不可以順了沈雲聰的心。 縱使她保守得不願讓孩子被冠上父不詳的標簽,然而另一方面她是時代新女性,絕對不能用哭泣來解決事情。 「一定會有辦法的,說不定那辦法還可以回敬他一記回馬槍,讓他永生難忘。」 她重建著信心,然後在房間裡踅來走去的靜候宣秩耀出現。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那傢伙還不現身,處於燃眉之急的她再度抓起電話,「宣,你人在哪裡?」 電話那端的宣秩耀沒好氣的說,「尹大小姐,我在你家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裡。」 她毫無愧色的掛上電話,果然房門馬上響起敲門聲,推門出現的正是宣秩耀無辜的臉。 「什麼事情這麼十萬火急?我正在跟我的愛人同志約會,差點又要讓他給誤會了。」 「我懷孕了。」她凝著臉,一點玩笑的意味都沒有。 「懷孕!」他看著她平坦的肚子,隨即咧嘴一笑,「嘖嘖,我老公真是努力啊,果真弄出人命了。」 「你知道這件事?」斂容,她上前逼問。 宣秩耀後退一步,漾著討好的笑,「知道一丁點而已,就那天你跟他吵完架,老公找我小酌幾杯,我不小心就跟他說,你這人嘴巴前衛,但是內心還是保守得像個小村姑,所以……」舉起雙手,他隨時隨地都做出投降的模樣。 「原來是你這傢伙,我想雲聰有時候正直得跟個呆子沒兩樣,怎麼會想出這麼卑劣的手段,原來是你在旁邊扇風點火。」她的眼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呵呵,別這樣,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並沒真的鼓吹他什麼,既沒幫忙播種也沒幫忙受孕,所以這件事情應該是你們兩造好好協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機伶狡猾的他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我男人還在樓下等我,我先走了,拜——」 拍拍手,趕緊溜得不見人影。 宣秩耀腳底抹油,飛也似的竄奔,口中咕噥著,「我該去哪裡好呢?去長白山修練隱居,還是去非洲馬達加斯加島?總之能逃就逃,明天一早塔飛機先避到墾丁去再說。」 跳上愛人的車,馬上揚長而去。 是夜,宣秩耀打包好行囊,想明日就遠離臺北這是非之地,他躺在床上正要入睡,突然間,房門突然開啟,他以為是父親大人,孰料,來的竟然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大魔女——尹崇生。 「要睡了?」她穿著一身看似嫻雅的服裝,露出甜美異常的笑容。 「唔,是、是啊!這麼晚了,你怎麼來我家?我老爸還沒睡嗎?」他心虛的坐起來。 「沒啊,宣爸說你在整理行囊,要我自己上來。」她若有似無的笑,挨著床沿坐下,「要去哪裡?」 「呃……也沒,只是想去外頭晃晃而已,呵呵……」他乾笑著。 屋子裡的溫度急速下降,皮膚上都泛著冷意逼起的雞皮疙瘩。 「宜,我懷孕了,你說該怎麼辦?」尹崇生冷不防的問。 「能怎麼辦?當然是嫁給雲聰老公嘍!」 「為什公?」她不以為然的問。 「哪有為什麼?」他理所當然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第一,孩子是他的。第二,不嫁的下場你就是未婚媽媽,肚子裡的孩子沒老爸,這種殘酷的現實你不會希望降臨在你孩子的身上。再者第三,我想沒第二個男人敢娶你吧!因為老公他可能火冒三丈的殺去對方家裡,然後用殘酷的極刑讓對方嘗到奪人妻子的報應,他無法忍受任何一個男人碰你。」 「這樣好像也是……」她點點頭。 見她似乎被說服了,他卸下防備,愜意的倒身躺在床上,準備入眠,「趕快去當你的准新娘吧!別再想當什麼情婦,老公會抓狂的。」 話落,她突然俯身靠在他面前,「娶我。」 「啥?」他先是被那雙眼睛嚇走了三魂七魄,又被那兩個宛如原子彈的字眼炸得腦門發昏。 「我說,要你娶我,我要當你宣家的媳婦。」 正坐起身,他想也不想的推辭,「我不要!」 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要推辭,沒事意上這個異想天開的女人已是錯誤,倘若又意上佔有欲極強的男人,那真是不死也難交代了。 尹崇生不知打哪兒操來一把蝴蝶刀,瞬間抵在他的脖子上,「你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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