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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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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人會是秘密櫥櫃裡,空白的一號先生嗎? 「已經很晚了,你要去哪裡?」從會場出來,他的座車便處在高速奔馳的狀態中,一路奔上高速公路。 范景棠沒有說話。 真的擄了她,在眾人一陣錯愕下,他做了生平最瘋狂的事。 別恩渲的手機響了,她只來得及按下通話鈕,手機就被搶了過去,並且迅速關機。 「范、景、棠——」討厭他不吭聲的擅自作主,她當下一惱,恨恨別過臉。 范景棠不回答她的問題,拔下車上的行動電話。 接通後他公式化的說:「福伯,是我,行程提前了,今晚午夜我就會到達,簡單幫我整理一下環境,另外明天幫我準備三天的必需品。」說完逕自掛上電話。 第二通撥給了雷特助。 「範總,你人在哪裡?」話筒裡傳來他緊張的嗓音。 現在大家都找他要人,誰叫他是肇事者的下屬! 「你不用管,這三天我不會進辦公室,一切行程先取消,媒體那邊你處理一下,不要見報。」 「可是范總,範總……」再多緊急的呼喚也改變不了通話結束的事實。 「你停車好不好,你可以三天不進辦公室,可我卻不能三天不工作,不,連一天都不行。」 范景棠依然沉默,車子在他的掌控下絲毫不減其速度。 暗夜的高速公路上,他倆像亡命之徒的自臺北展開奔逃,盡頭在哪裡?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三章 范景棠花了不少時間在山中找路,抵達他計劃的目的地時已經淩晨一點了。 停好車,小屋前有一對老夫婦掌著燈等候他。 繞過車頭來到另一邊,見倔強女子已經熟睡,他彎腰解開她的安全帶,攔腰將她抱起。 「少爺?」他懷中的女人是誰?少爺的未婚妻嗎? 「你們去休息吧,其他的我自己來。」他不想讓過多的交談吵醒她。 「是,少爺。」一盞燈高掛門梁上,夫妻倆扶持而去。 木屋內的燈光已亮,他抱著她走進房間,將她平放在床上,別恩渲卻凝眉醒來。 「這是哪裡?」她依稀記得剛剛的山路顛得有點厲害。 「不用管這是哪裡,你睡吧,這三天我們會在這裡住下。」 難道近日的煩躁是為今日重逢的預兆?真煩! 別恩渲下床,在床邊兜繞幾回,「范景棠,我警告你,最好明天早上我醒來,人是在臺北的家,要不你就完蛋了。現在我要睡了,你給我滾出去!」抓起枕頭,她狠狠的朝他砸了過去。 揚手一擋,他格開了枕頭,跨上前將她的手抓得死緊,「這裡只有這一間房,所以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三天我們是要一起生活的。」 「你——」 挫敗是她最不喜歡的感覺,轉身掙脫之際,她惡狠狠的踩了他的腳一記,然後氣呼呼的上床睡覺。 她故意攤成大字形存心不讓他上床,看他能怎樣! 他抿唇一笑,沒有絲毫的惱怒。這是她的真性情,不是嬌俏得令人神迷,就是火爆得叫人記憶深刻,十年後他竟有幸得以再見,多好啊!范景棠轉身進了浴室梳洗。 知道他暫時不在,別恩渲深埋被裡的臉鬆懈的呼出一口氣,隨即翻身坐起。 怎麼還會遇到他?真是冤家路窄。 這十年他過得不好嗎?若真如此,他是回來向她索討的嗎? 懊惱的揪扯著散亂的頭髮,又氣又不安的扯著發上的夾子,再不釋放那盤起的頭髮,她會瘋了。 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而他卻像是有備而來,完了,復仇者的情緒都比較可怕,可當初一千萬拿都拿了,他又能怎麼樣?想要逼她還兩千萬嗎? 之前投資那個瑞士同學開的旅館收入不知道如何,雖然每年都有不少的獲利匯人,但不知道夠不夠她還兩千萬。 哇,門都沒有,想她養別君棠也花了不少錢,他幫忙造的孽,收一千萬算便宜他了! 對了,君棠? 這男人應該不知道君棠的存在吧? 要不以他那八股思想,一定會死要跟她爭君棠的撫養權。 她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別恩渲大喇喇的坐在床上,悔恨交加的揪住頭髮,「老天真是跟我過意不去,這下糗了,學校的工作怎麼辦?人家才當老師不到半學期唉。造孽喔,我可不想因為效法孔子而賠上君棠這孩子……還是因為我在回國前甩了個豬頭老外,所以上帝要懲罰我?Shit!」 范景棠一走出浴室,就看見她一人不知在叨念什麼,還不斷拉扯自己的頭髮,有什麼事情讓她這樣苦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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