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蝶心 > 招搖罌粟花 >


  「呵呵,我就是任性。」她一臉賊笑,並附耳向他低語,「我今天帶了一塊VCD,你若表現太差,就得好好觀摩學習。」她捋了虎須便火速撤退。

  「別恩渲——」他低吼出聲。

  她這麼說叫他男人臉面何在!

  他當下火大的上床,頗有和她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式,非要看看今天會是誰求饒。

  一陣虛應的扭打後,他撲了上去,原以為會在掌握之中,沒想到——頭撞上床頭櫃。

  「棠,還好吧?」別恩渲趕緊起身察看他的傷勢。

  他可是她的心肝寶貝,不許受點傷,萬一撞傻了,可真成了名副其實的書呆了!

  范景棠捂著發疼的前額,一臉懊惱。

  她歉疚的扳開他的大掌,瞧見沒啥大礙,只是破了皮,焦亂的心這才安下。

  她翻出乾癟書包裡的急救包,這是愛好滋事的她的救命良藥,現下成了某人的救命包了。

  取下他的眼鏡,她跨坐在范景棠身上,憐惜的吻上傷口,然後熟練的貼上OK繃。「好了。」

  瞥見她敞開上衣裡的誘人美麗,他淡淡道:「下來。」別再這樣引人遐想,這才是他真正想說的。

  「不,我要看著你休息。」

  聞言,范景棠只得皺眉以示抗議,誰叫寡言的他總拗不過她的牛脾氣。

  別恩渲笑盈盈的,看來不懷好意,果不期然,她雙手抵在他精瘦的胸膛上,俯身便是香豔一吻。

  他舉起雙手正想制止,卻聽到她說……

  「接受我的道歉好不好?今天你只要享受。你若敢阻止,當心……我把你的雙手捆起來!」蠻橫的威脅帶有幾分真實。

  她邊解開他襯衫扣子,不忘抱怨,「雖然你穿起襯衫真是天下無敵的帥,可是現在覺得還真麻煩。」

  她俯身在他身上啃噬著,甚至大膽的往他胸膛摸去。

  范景棠的眉頭緊得不能再緊了。「別鬧了,恩渲。」

  對他的阻止充耳不聞,她低頭專注解著他腰上的皮帶環扣,雖是簡單的動作卻挑起他極大的反應。

  已瀕臨極限,他一個翻身,打破先前的規定,不再忍受她的恣意妄為。

  「你犯規!」

  「是你惹的。」他反控訴她。

  不愛被動,因為等待是一種折磨。很多的事可以由著她,但男女之事他還是喜歡自己主導。

  說真的,早先對於這段感情,他自己一點都不看好。

  撇開兩人天差地別的性情不說,光是她在警局裡那令人搖頭的不良紀錄,就夠讓人退避三舍了。是以對於她的出現,他只當作是年少輕狂的丫頭為了尋求刺激新鮮而來,只要一如往常冷淡相待,不久,她便會厭倦離去。

  孰料,她卻益發認真起來。

  大多時候,他是被動接受她的熱情求愛,只要不影響課業,都可以任由她去,然而很多時候的原本以為會超脫許多,是以,他也慢慢的陷入愛人與被愛的糾葛情境。

  范景棠瘋狂的投入兩人的親密關係裡,傾其所有,只希望讓她獲得滿足。

  「呃,棠……」她剛剛不該調侃人的,要不也不會陷入這瀕臨死去的無邊無盡,只能攀緊、喘息。

  一抹得意的笑閃逝,繼之更奮力的搏鬥。衝動被挑起後,那是漫天蓋地的洶湧,不想停也不能停。當兩人都登上高峰後,所有的情欲才宛若海水退潮,漸漸平復。

  天啊,這散卸的肢骸該如何銜接?暈眩的陶然呀……

  別恩渲趴在他僨起的胸膛前,喟歎這一次的激情纏綿。

  袒裎中,范景棠瞥見她手肘上的傷口,「你這傷口又是怎麼了?」抓起細瘦手肘他關切追問。

  「還能怎麼了?」她一徑耍賴,回以他慵懶一笑。

  「別這麼不安分,往後若還跟人鬧事,就不再見你了。」他學她威脅著。

  被喜歡的人訓了,別恩渲陷入悵然懊惱中,忽爾,依附的胸膛起身,抓來襯衫欲披上。

  她不想他走,「這是我的。」嬌俏的任性又現。

  他也不在意,將手上的襯衫給了她,另外抓過褲子套上。

  「你要去哪?」以為他生氣了,別恩渲慌亂的問。

  停下剛跨出的步伐,他轉身說:「去洗澡,要不要來?」他朝她伸長手臂。

  她釋懷一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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