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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侯競琰握住那交錯在他腰際的手,「是真的。」他旋過身面對著她。

  「我……我也喜歡你,侯競琰。」

  一大早就發現了快樂,張子希情緒激動得想要狂喜呐喊,只是,她全然忘記,剛剛急著奪門而出,忘記帶鑰匙的她把自己鎖在門外啦!

  叩叩——

  「進來。」侯競琰正從浴室走出來。

  來人是侯母,這是他成年後,她第一次走入大兒子的房間。

  「媽,這麼早找我有事?」

  「競琰,你昨晚為什麼沒有回家?」

  這孩子向來不讓人操心,也不像競語、恩渲這兩個孩子貪玩放縱,可是昨晚卻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徹夜未歸。

  侯競琰梳整了頭髮,然後在母親身邊坐下,「讓你擔心了,我以為你早睡了,不會發現。」

  母親的生活向來早睡早起,而他因為工作的關係常常深夜才返家,所以他粗心的以為母親不會注意到他徹夜未歸的事情。

  「競琰,你實在太低估為人父母的心了,因為工作你習慣晚歸,我可是每晚都得聽見你開門的聲音才能睡得安心。」她打了兒子大腿一掌。

  「對不起,害你昨晚沒睡好,我瞧瞧,看看媽是不是有黑眼圈了,那我得趕在百貨公司開門前去等著,搶先買一瓶眼霜來補救媽的眼睛。」他調侃著母親。

  「你這孩子,沒個正經。」侯母雖然表面上責備,但是私底下是高興的,他這大兒子好久沒這樣跟她說笑了,她都要埋怨起工作霸佔了她的兒子。

  「媽,吃早餐沒?我陪你去吃。」

  「等等,陳嫂還在準備,我還沒跟你說完話呢!」

  「媽要跟我說什麼?」他一邊說話,一邊起身收拾著桌上四散淩亂的文件。

  「你昨天去哪兒了?」

  沒預料到母親會追問這問題,他停住手邊的動作,然後才佯裝無事的繼續收拾著,「去朋友家。」

  「是哪個朋友?媽認識嗎?」

  「好像不認識吧,我不常跟她碰面,她也沒來過我們家。」他說的句句實話,但又帶著模棱兩可的意思,端看聽話者如何解讀。

  「什麼事情讓你們聊通宵還忘了回家?」

  怪了,媽今天是怎麼了?追問得這麼仔細。

  「媽,你今天是怎麼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不安?」

  「沒啊,我來關心一下我的大兒子,這樣也不行嗎?」侯母起身拍拍侯競琰的左肩。

  「呃……」他悶哼一聲。

  母親突如其來的拍肩,正巧打在他受傷的肩上,因為沒有心理準備,未能及時忍住痛。

  「怎麼了?你肩膀怎麼了?」侯母臉色大變,趕緊上前查看。

  「沒事。」推拒了母親的查看,他懊惱自己的疏忽。

  「還說沒事,要不怎麼會一碰就疼成這樣!」侯母急切的模樣,擺明今天若不說個合理的解釋,她是斷然不會罷休的。

  「媽,我真的沒事,只是昨晚克難的睡在朋友家的沙發上,肩膀有點酸疼而已。」他撒謊,因為真相一定會讓母親擔心受怕。

  「競琰,我聽你爸爸說,你最近接了一個很棘手的案子,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發生意外了?」侯母問。

  她雖然是讓丈夫安養在家裡的貴婦,但也不代表她就真的與社會脫節,對於利害關係沒有概念,相對的,她比誰都還要清楚。

  「不是這樣的。」他耐心的說。

  「要不事務所怎麼會被人找麻煩?你這陣子出的意外足夠嚇死我一身的細胞了,比當初競語不學好還讓我頭疼,你說,肩膀為什麼會受傷?」

  原以為最讓她放心的大兒子,才是最讓她提心吊膽的,因為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顧他父親的勸告擅自接了個棘手的官司,不是被擄就是受傷,這叫她這個當媽的怎麼有辦法再相信他?

  「媽,對不起,我真的沒事,我真的只是昨晚沒睡好,況且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所以你不需要擔心。」侯競琰不知道母親為何頻頻追問,不過他還是耐心的安撫。

  「真的?」

  「真的,我發誓,法院已經作出判決。」

  「結果呢?勝訴還是敗訴?」

  「媽你說呢?」他賴皮的笑著。

  「贏了就下來吃早餐,輸了就禁足。」侯母這才放寬心的說。

  「是,馬上下去吃早餐。」

  「肩膀如果酸疼就貼個撤隆巴斯,動作快一點,我下樓等你吃早餐。」

  「嗯,我馬上下去。」

  母親一出房門,侯競琰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才一轉身,他的房門就二度被打開。

  別過臉去,只瞧見別恩渲的腦袋就探在門邊,眼睛眨呀眨的。

  「恩渲,什麼事?」

  這比張子希年長四歲的小女人孩子氣的咧嘴笑,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進他房裡,隨即又像偷兒似的躡手躡腳關上門。

  「恩渲,你這是在做什麼?」瞧她這模樣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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