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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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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 容鳳儀的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堅決,夢境中的水映妤死得太絕望了,她一點都不希望結果如此,如果輾轉幾世後的她可以為她盡點心力,那麼身為她的來世,容鳳儀覺得自己有種不容推辭的責任使命。 「我堅持,請君毅大哥答應我。」 沈君毅的猶豫在她的眼神注視下軟化,「那……好吧!或許我們真能探訪出什麼東西來也說不定。」 他怎麼也沒料想不到,一個偶然的工作機會卻是他探訪前世的一次機緣,而他的前世竟然會是那採訪工作中的主角——鄭和! 如果說這是緣份,那必定是一段極為神奇的緣份。 一連許多天,千里迢迢來到意大利的陳如玄始終是被冷落的,看著沈君毅和容鳳儀這幾天老是神神秘秘的出雙入對,臉上的表情總是如喪考妣的沉重,她就是不高興,一點也不想被冷落在家,成天跟著傻乎乎的丫頭乾瞪眼! 她心有不甘,卻還是找不到一個完美的方法來扭轉她在沈君毅眼前的地位,這都怪那個容鳳儀的丫頭,竟敢跟她搶人! 陳知玄隱忍住心中的不悅,小不忍則亂大謀,她要穩紮穩打的提升她在沈君毅心中溫柔的形象。 一個下午她都在廚房裡忙碌著,為了做出一桌豐盛的菜肴,好挽回她的劣勢,記憶中沈君毅對她的廚藝總是讚譽有加,這功夫可不是那養尊處優的丫頭可以做得來的。 「哼,都什麼時候了,還成天自以為是個尊貴的大清格格,我看她簡直是神經病。」陳如玄在廚房邊忙邊咒駡著。 「大膽鄙婦,敢在我家格格背後嚼舌根。」晴兒不滿的為主子訓斥這無理的傢伙。 「喲,又是一個奴性堅強的笨蛋——」她低聲叨念著,隨即換上一張和善的臉,虛情假意的問候,「哎,晴兒你來了啊!」 「當然,」晴兒不客氣的瞥了她一眼,「我要來幫我家格格準備晚餐了。」 「不用麻煩,我都做好了,待會兒大家一起吃,咱們算來也都是一家人。」她努力想拉攏關係。 「誰跟你是一家人?想高攀,門都役有。」晴兒老實不客氣的回了嘴,便轉身霸住廚民的一角專心的弄著晚餐。 更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打哪來的,心機城府之深實在可怕,這個沈麼子真是越來越讓人不懂了。 過於專注在自己思緒中的晴兒,完全沒注意到身後那雙惡毒的眼睛,一雙想要置她於死地的眼睛。 「臭丫頭,別讓我逮住機會,一定要你哭爹喊娘的討饒……」瞪了晴兒一眼,陳如玄悶悶的離開廚房。 深夜,大家都已就寢,沈君毅的房裡卻依然亮著燈,門外更是還有一個好奇心甚重的身影在徘徊著。 是撥號聲?他要講電活? 身影往回走到客廳,一隻手毫不猶豫的拿起了話簡,準備竊聽沈君毅的談話內容,關於他的事,她都想要一一掌握。 「情況怎麼樣?」沈君毅拿著話筒輕聲問道。 「不好,不知道是誰刻意散血玦的消息,整個黑手黨已經準備要動手了。」 「血玦的確在我們身上,可是我們需要它來化解我和鳳儀前世的恩怨。」 「總之你們都要小心,對方顯然已經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如果是這樣,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要的是它的價格連城,才不會去管什麼你們的前世今生,別說他們不信,就連我都覺得匪夷所思。」 「我知道,沒有幾個人會相信這種吊詭的事情,因為在那天去麒麟坊之前,我也是這樣的態度。」沈君毅坦然的說。 是啊!縱使他現在已經相信他與鳳儀之間神奇的牽連,但是心中的疑竇仍不時會竄出來質疑真假與否。 「小莫,我們預計過些時日先回臺灣。」 「回臺灣?」莫迺傑問,「容鳳儀也一起嗎?」 「嗯,麒麟坊的陳老闆指引我們去尋找一根與當年航海有關的一隻『舵杆』,我想這東西不可能在威尼斯出現,一定是在當年航海路線上的國家才有可能有這樣的遺跡,我想先回臺灣跟與我接洽採訪『鄭和下西洋』航行專題的雜誌杜聊聊,他們手上一定會有考據後的航程路線,或許這可以幫我們的忙。」 「那好吧!你原本就該回去了,若不是為了我的服裝展,行程也不會被耽擱。」莫迺傑突然又問:「你的舊情人呢?她不是到威尼斯來了。」 這傢伙,讓他知道太多果然是個錯誤,老愛瞎問。 當身份被電話中交談的兩人提及,竊聽者屏息以待,寄望著會有什麼特別的內容。 「別扯上如玄,我們已經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如中我心中只有鳳儀一人。」他說得再清楚不過。 「嗚呼——」莫迺傑發出一聲狼叫,興奮得比當事人還過。 這賊不溜丟的豬頭總算有點感性的地方了,有趣! 然而竊聽者卻是一陣心寒,她不甘心,想她拋夫棄子飄洋過海來找他,他竟然已經喜歡上另一個女人,不行!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絕不能白白的浪費了! 「沈,既然要走就快離開吧!風聲已經走漏了,我想當初她們的財物遭竊應該跟諾曼那個嗜財狼有關,血玦的訊息應該也是從諾曼那裡洩露出去的,待在這異鄉不保險,快離開吧!」 「我知道,雜誌社那邊已經敲定了,後天我們就離開威尼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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