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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怎麼了,容格?」

  「我等你好久,為你哭了好久,可是你都不來看我,你讓我好傷心,哥說你死了,可是我知道沒有,你答應過我的,要一輩子為我撐著天,你不會毀約!」她低切的說著她的委屈。

  「對不起,我一定是迷路了。」他好言相哄。

  「笨,你這笨蛋——」

  「是,我是笨蛋,你乖,別哭。」

  「嗯,不要離開了,這一次,我很想你的。」

  「我知道。」

  她顯然醉得緊,送她回宿舍又沒人照顧,駱俊璋背著她,最後決定往他租賃的公寓而去,幸虧路途不遠,要不真會累死人。

  好不容易將她安置在床上,他擰來濕毛巾,為她擦拭著臉。

  瞧她闔眼安睡的模樣多可愛,像個孩子似的,心中有事讓她蹙了眉,他輕輕的用拇指撫開她緊鎖的眉。

  「容格,不管我是不是你等待的駱以楓,但是我希望這一覺醒來,你的眼裡、心裡只有我。」

  心中猶豫著,然而想親吻她的念頭硬是掙脫,他低頭靠近,小心翼翼的碰觸她的唇,不敢太過放肆,怕會驚擾了她的恬靜。

  突然,距離幾公分前的眼睛怱地張開,直瞅著駱俊璋。

  嚇了一跳,逃開的臉帶著狼狽,都怪他的情不自禁,難道他也醉得發昏?

  花容格手一撐,坐起身,安靜的看著面前的人,不發一語。

  「容格……」她視線的焦距有些怪。

  未料,她的右手攀上他的頸項,泛涼的手輕輕撫摸,末了,她微仰下顎,獻上了她的吻,輕輕柔柔的。

  情欲翻騰,駱俊璋拋開顧忌,忘情的吻著她,甚至大膽的往下啃吮她腴淨的頸項,引來她的嬌喘。

  原以為就要天雷勾動地火,然而,小妮子卻逐漸沉入安穩的夢境,忘了回應,唯獨雙手緊揪著駱俊璋的襯衫不放,叫他無從起身。

  「你這女人……」

  就這樣他撐側著身軀,安靜的陪伴著她,直到自己也墜入夢境。

  「駱俊璋,你在搞什麼鬼——」一醒來,脖子才轉了九十度不到,就看見他的臉在她面前出現,花容格聲音拔尖的嚷著。

  「早。」駱俊璋睜開一眼,然後又眷戀的閉上,渾然不覺有異。

  鼻息間的馨香讓他一夜好眠,雖然睡姿有點不舒服,但他還是不想醒來。

  「駱俊璋——」一巴掌貼上他的臉,火辣辣的。

  這一掌終於讓他完全蘇醒,連忙坐起身看著發飆的她。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因為你喝醉了,可是我沒對你胡來。」

  不知道親吻算不算胡來?不過,她這麼生氣,就當作是不算了,要不,就算有十張臉都不夠她洩恨。

  「最好是這樣。」她一把推開他的臉,氣憤的下床,「洗手間呢?」

  「在左手邊。」

  她的腳步踩得堪稱十級大地震,直往洗手間去。

  一進去,她的氣焰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的羞怯,「花容格,你怎麼又喝醉了?」煩惱的猛抓頭髮,她躊躇著待會要怎麼收場。

  用冷水衝衝發燙的臉,一抬頭,湊巧在鏡子前看見自己的模樣,皺亂的襯衫,原本該扣上的衣扣被解開了,頸子上還有幾枚吻痕,當下,她才暫告平歇的怒火又重斬點燃,以著雷霆萬鈞之勢,回到駱俊璋面前。

  她似乎怒氣未消,駱俊璋如臨大敵的戒慎恐懼。

  「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他不明就裡,自己始終杵在這裡,能做什麼?

  「為什麼我的頸子上有……」花容格說不出吻痕兩個字,徒讓一張臉漲得通紅。

  「什麼?」他歪頭探看她的頸子,瞧見了幾枚紅痕,當下了然於心,定是昨晚啃吻得太過忘情,留下了吻痕。

  「我昨晚吻了你,僅此而已。」

  「什麼僅此而已,你這下流胚子!」火冒三丈的她橫眉豎眼的瞪著他,若不是一時間找不到棍棒,她真會滿屋子追著他打,看他還敢不敢亂揩油。

  好,都怪她胡塗酒醉誤上賊船,幸虧沒失身,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的包包呢?」

  「在椅子上。」他完全不明白她是怎麼了。

  花容格拎起包包,抓出手機看看時間,又兀自塞了回去,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

  「容格。」

  她一雙冒著赤焰的目光回視,「最好把你的嘴巴閉上,讓我聽到一點耳語風聲,你就準備提頭來見。」

  見她跑了出去,駱俊璋有些懊惱自己搞砸了苦心拉攏的關係,咳聲歎氣的坐回床上。

  眼角不經意,瞥見椅子下多了一隻女用皮夾,一定是容格剛剛甩呀甩的,因為生氣而忽略了。

  拾起皮夾,因為好奇心使然的他打開來看,裡頭的證件確定皮夾是容格的,他在夾層裡發現一張護貝的相片,飛快的抽了出來。

  傻了半晌……

  女孩毋庸置疑的是嬌俏的花容格,她有著微慍的神情,噘著嘴瞥著一個男子。

  是誰?

  該說是駱以楓,還是他——駱俊璋?

  幸福的他雙臂從身後圈著花容格,似是在耳語哄她,又像要親吻她。

  那相似的容貌,連他都大大的受到震撼,不敢相信普天之下真有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還同樣的喜歡一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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