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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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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別掛心,雪凝會明白的。」 「阿讓,媽媽真的不行了,我只有一個希望,幫媽媽好好照顧雪凝,以後雪凝可以倚靠的人就只有您了,你一定要幫媽媽好好照顧雲凝。」 「媽,你放心,雪凝是我的妻子,我會照顧她的。」 張讓的內心亦是左右矛盾的,一方面氣惱徐雪凝謀殺了自己的孩子,一方面又心疼她的脆弱。但是一股強大的聲音在告訴他,絕對不能小覷這個女人,畢竟她為了報復,竟然可以狠下心不要那個孩子,對於這一點,張讓始終耿耿於懷。 他會照顧她,僅讓她衣食無虞,因為他還無法原諒她的所作所為。 「有了你的保證,媽媽可以安心了。」徐母欣慰的放下心中的重擔,安慰的握緊張讓的手。 這是他跟徐母的約定。 打從病發,徐母就要求不讓雪凝知道病情,張讓也一直配合著。 他每天都會和醫生通電話瞭解岳母的病情,每天都到徐家來探視岳母,但是對徐雪凝,他就是絕口不提。 對於他將她完全的孤立、隔絕,一方面是為了懲罰她的惡意墮胎,一方面是避免家中的侍女多嘴吐露了他的行蹤、還有徐母的情況。 「阿讓,孩子沒有了,可是你們還年輕,別失望。」 「媽,我知道。」他掩飾的笑。 「雖然你們才新婚,可是媽媽知道雪凝很愛你。」徐母說道,「從害怕你,到現在敢跟你慪氣,我可以相信這就是真正的夫妻才會有的情緒。」 每天她都會拉著女婿說說以前女兒電話裡透漏的一些事情。 「怕我?」他有些詫異。 「可不是。她怕你怕得連研究所入學通知都不敢讓你知道,之後又跟我說她一點也不在意,因為她要好好當你的妻子。」 徐母看了張讓一眼又說:「往研究所繼續深造是她一直以來所抱持的目標,不過現在她可以毫不考慮,又敢跟你擺臉色慪氣,阿讓,雪凝把她最真實的樣子表達出來了。」 聽著徐母的話,張讓不搶白,然而許多念頭在他的思緒裡轉著、衝突著。 徐家的餐桌上。 「為什麼不告訴我?」徐雪凝語帶幽怨的質問他。 張讓吃著飯,悶不回答。 「姑爺,要不要再吃些什麼?今天的菜合胃口嗎?」陳媽好意的問。 「陳媽,你做的菜很好吃,不過別再忙了,我已經吃撐了。」張讓用徐雪凝難得看見的好語氣對陳媽說。 徐雪凝惱了,「我不回去了,我想在這兒陪媽媽。」視線始終不落向他。 張讓抬眸一掃,「你住下吧!自己注意安全,出去叫老陳送你。」 徐雪凝轉身離去。 吃完飯,他又到徐母的房間內陪了她一會兒,才驅車回蘭薰山莊。 破天荒的,房內的氣息帶點冷清、寂寥,因為惟一能溫暖這屋子的女主人今天不在。 黑暗中,張讓的腳步繞過偌大的床來到落地窗前,他點燃了香煙輕啜吸著那味道,白煙從他口中緩緩吐出,月光透過薄紗窗簾撒入些許光芒,他低頭沉思。 該怎麼說他與雪凝的感情呢? 原先他一本初衷的想要折磨她,用她的痛苦來悼念眉兒的芳華早逝,然而他的內心深處卻慢慢的叫她給佔據了。 她清澈無辜的眼神總是逆來順受,是那樣的柔弱、令人不舍,然而這樣的形象一重疊到她做出惡意墮胎的行為,張讓的情緒起伏是變本加厲的波濤。 燃燒一半的香煙突然被納入掌心,張讓將香煙握在手掌中,絲毫不在意灼燙的溫度。 旋過身子,皎潔的月光將床腳下的某樣東西照耀得閃爍動人,張讓走上前拾起它。一隻豪華的珠寶耳環落入他掌中,一旁還有不該出現的針筒。 可以斷定這不是雪凝的首飾,他從未送她這樣的東西,而她也不喜歡這種華麗的珠寶,全身上下除了婚成,她向來什麼首飾也不戴。 會是誰的?會是誰曾經任意進出他們的房間?這針筒又是做什麼的? 張讓眯起眼把玩著首飾,思緒快速的轉動。 是她?她來這兒做什麼?這針筒也是她遺留下來的嗎? 張讓的目光在微蒙之際露出精光,也一併懷疑起這只耳環的擁有人。 明天問問侍女小文,或許她會知道什麼。 「小文呢?」張讓看著在三樓走動的侍女,開口問道。 「少爺……小文……」膽小的侍女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吞吞吐吐的做什麼?」張讓沉聲問,「去把小文叫來,我有事找她。」 「小文已經走了。」侍女搪塞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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