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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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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醉的。」況且那些人存心在一旁看戲,著實讓她覺得彆扭。 「不礙事,我在你身邊,不用擔心喝醉了。」 徐雪凝看了他一眼,順從的啜飲了一口。 「喜歡嗎?」 「嗯。」她抿唇微笑。 張讓就著她印在杯上的紅唇,帥氣的將杯子裡的香檳一仰而盡,接著毫不客氣的將空杯子遞給原先的那名男子,「謝謝你的香檳,我們夫妻十分滿意這樣的分享,有機會再邀你到蘭薰作客。」 挽著徐雪凝,他從容不迫的離開酒會。 今天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他與徐雪凝天作之合的形象將更深植人心。 是夜,兩人的臥房裡。 「嗯,我……」她猶豫著如何啟口關於入學的事。 「什麼事?」張讓打開電視看著美國股市最新情況,「我說過,我不喜歡隱瞞。」他提醒。 「我整天在家好像沒有什麼事幫得上忙的。」暗籲了口氣,試探性的開始。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來我家幫傭的。」他炯炯的目光正對著她。 「可是……」每每在他的注視下,她就氣弱。 「張家不需要學歷漂亮的文學者,也不需要精明幹練的女強人,惟獨需要一位可人、善解人意的女人來扮演我的解語花。」他的視線又回到電視上。 「我怕我做不好。」 「好不好沒有一定的標準,不需多想。」他攬著她的頭靠在自己臂彎裡,「睡吧!今天由於你的出現,我是酒會上最令人稱羨的男人。」他的視線重新專注在面前的屏幕上。 明白他不想再說這話題,徐雪凝也就不多言,輕輕偎近他的身體。 也罷,只要能得到他的憐惜,她什麼都可以拋卻,或許她的心思已經被張讓完全佔據。 張讓對於她的柔順,滿意的扯著匪夷所思的笑,然而徐雪凝卻沒瞧見。 星期天午後,張讓宣稱要在書房裡工作,也就是不希望她跨入他的禁地半分。 床頭櫃上,張讓的手機震動著。 徐雪凝不敢擅自幫他接電話,因為張讓是個很注重隱私的人,就算他對她的態度已有改變,可是徐雪凝仍舊不敢。 手機停止震動,不一會兒,又機械性的開始來電的震動。 徐雪凝思忖,或許是有什麼急事吧?她只是拿電話給他,張讓應該不會生氣吧?她這樣揣度著。趁著電話仍響著,徐雪凝拿起手機快步的奔向一旁的書房,在門上輕叩了一下便推開門進去。「阿讓,你的電話。」她的聲音並未如預期中得到回應,「阿讓、阿讓……」她試圖喚著。 他不在書房裡,但是書房牆上一幅照片卻吸引了徐雪凝的目光。 女子在相片裡側臉瞅著鏡頭的方向,回眸一笑百媚生。那巧笑倩兮的模樣令人不自覺感染她的快樂。 她是誰?為何會在張讓的書房裡留下這樣大幅的相片…… 腳下的步伐不自主的上前。 「誰准你進來的?」隱含著風暴的話語在她視線逗留在牆上的相片時冷冷的響起。 徐雪凝愣了一下回過身去,張讓眉宇間已然凝聚著他山雨欲來的脾氣,「以為你在書房,我拿你的手機過來,因為有人找你。我想……」面對他過於深沉的眸光,她有些支吾。 張讓奪過手機,憤而往地上一擲,手機當場支離破碎,碎片還敲擊到徐雪凝的腳背。 徐雪凝身子一震,明白自己點燃了他的怒氣,不由得緊張起來,「我……」 「汩!」 巴掌淩空而來,毫無疑問的落在徐雪凝的臉上。 她捂著發麻的臉,泫然欲泣。 「滾——」張讓的聲音壓得老低,但是卻隱含著無限的爆發力。 徐雪凝倉皇回到房間,躲進浴室。她企圖對自己釋懷的笑,然而哭意卻搶過她的自製,旋開水龍頭,她用水聲掩飾她的哭泣聲。 她是張讓的妻子嗎?為什麼她始終無法跨越那道鴻溝?那名讓張讓魂牽夢縈的女子是誰?她是不是得到張讓所有的溫柔? 徐雪凝蹲在地上,雙手不斷拭著潰堤的眼淚…… 連日來霪雨霏霏,好不容易陰霾的天氣轉為晴朗,徐雪凝套上薄外套到屋外的花園散步。 占地廣闊的蘭薰山莊規劃為頂級的花園別墅,屋前的玫瑰園是主景,繼而有各種珍貴花卉包圍在山莊四周,形成一處花團錦簇的城堡。 豔紅的玫瑰朵朵盛開嬌美,攫住徐雪凝的目光,她輕撫著絲絨般的花瓣,溫潤的觸感宛若質地極佳的布料,令她愛不釋手。 「少奶奶,鮮橙汁。」小文從主屋內端來一杯鮮橙汁。 徐雪凝不解的看著她。 小文解釋道:「是少爺交代我每天早晚要為你榨一杯新鮮果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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