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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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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分不同,老大說挾持他會對咱們的大業有幫助的。」 大業?假暈過去的努爾哈赤和躲在一旁的琉璃,都清楚地聽到了這二字。 「別囉嗦了,快動手吧!」說罷,便撐開了布袋,準備行動—— 「光天化日之下擄人,你們眼裡還有王法嗎?」琉璃拔出了劍,神色凜然地說。 是她?!她又想幹什麼?努爾哈赤知道,她這回可要壞事了。 「唉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小姑娘。只可惜長得沒半點女人樣,大爺我是沒興趣陪你玩囉。」 「咻咻——」一陣劍風劃過。接下來就是幾繒頭髮隨風飄上了天空。 「哈哈哈——黑狗,你變禿子了,醜姑娘生氣了。」其他的同伴笑個不停。 「可惡呀,看我怎麼教訓你。」說罷,這叫黑狗的男子揮起了手上的斧,毫不留情地就朝琉璃的方向猛劈。 不過出人意料的,才沒三兩下工夫,這群彪形大漢就全讓琉璃自創的天女劍法,給劃得七零八落、慘叫連連,連逃都是差點沒直接滾下山去的狼狽。 「喂,姓金的,你要不要緊哪?」琉璃正想拍著努爾哈赤的臉頰。 一個突然,努爾哈赤握住了她即將拍下的手腕,倏地張開眼,一臉冷峻的說:「天下除了我娘,沒人敢拍我的臉。」 「你醒了?」 「我根本沒昏。」他沒好氣地說道。 「喔!我知道,你是怕他們殺你,這才裝死。」琉璃根本認為他就是個溫吞的富家子。 「大膽!你竟敢說我怕死!」努爾哈赤是何等人物,怎禁得起這種侮辱?他不禁暴跳如雷、額冒青筋! 「別氣,別氣嘛!放心,剛剛的事,我不會說——」琉璃以為他是大男人的自尊心發作。 「我管你說不說!」努爾哈赤氣得不知該如何。 「大哥,怎麼回事?」安費揚古從大老遠的地方飛奔過來。 「喂,你當人家啥侍衛呀?主子危難的時候,你卻總不見人影。」琉璃算是替努爾哈赤教訓起揚古來了。 「大哥?」揚古是一肚子莫名。 「是她多事,壞了咱們原先的計畫。」 原來,這一切是努爾哈赤的將計就計。他打算藉由此途徑,深入虎穴探一探黑塚堡的虛實,並要揚古暗中跟隨觀察,看看是否能找到蛛絲馬跡。 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但讓這一切前功盡棄,還自鳴得意地以為是救了他一命…… 「喂,你——」琉璃抗議的話才到嘴邊,突然看見了揚古拿在手中的幾片腰牌。「你怎麼會有這個?」 「是那些匪徒掉落在地上的,你知道這是啥?」揚古猜想,這應該是黑塚堡的令牌吧! 「奇怪!這東西怎麼會落在他們的手上?」琉璃喃喃自語。 「琉璃小姐,怎麼了?」揚古問著。 「喔,沒事、沒事,我先走了。」心不在焉的琉璃,是越走越急。 「她好像知道這腰牌的來歷。」揚古說著。 「不是好像,而是她根本就知道。」在努爾哈赤那雙銳利精明的眼裡,再微細的事物也很難逃遁躲避。 又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琉璃換下了平常的偽裝,穿上全身黑棉的衣裳,正輕手輕腳地躍進了一軍事重地窺探—— 「該是這兒吧!」她來到一扇厚實的木門前,瞧了瞧四周沒動靜後,這才用力一推閃了進去。 說起來也真氣人!明明是自個兒家的房子,卻得像作賊般的鬼鬼祟祟。琉璃就是不明白,為何爹爹把此處列為禁地,任何人都不准進入。除非,有他完顏塔世克的腰牌手瑜。也就是琉璃今天在安費揚古手裡見到的腰牌手諭。 正因為如此,才迫使琉璃不得不冒險潛進此處,來調查腰牌落入賊手的原因。而為了以防萬一,琉璃是蒙住了臉,連慣用的兵器都沒帶出。 「哇!這麼多的火藥兵器?」琉璃發現,所有的倉庫都是滿得太過離奇。 奇怪?!又不打仗,幹嘛囤積這麼多的軍備?!琉璃有嗅到一絲的詭異。 「吱——」有微細的門板開啟聲音。 糟了!有人!琉璃一急,便往後面的牆一靠—— 「啊?!」誰知這牆原來是道暗門,而琉璃這麼一靠,就倏地來個大反轉,硬是把琉璃給轉到了另一處地窖。 而琉璃還尚未搞清楚這突來的變化,又讓另一聲物體落地的巨響給嚇了一大跳—— 「誰?」她大吃一驚地問道。 「倒楣鬼。」 這聲音聽起來還真熟呀!琉璃想著。 「喂——你安分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唷。」這地窖暗得伸手不見五指,琉璃功夫雖高,也難有施展的困境。 「你什麼時候客氣過了?小姐,快幫忙把火給點上吧!」 努爾哈赤順著牆摸到了掛在牆上的火把。 「唰——」地一聲!他把火點著了。 「是你?」猶蒙著臉的琉璃, 只剩兩顆大眼珠快掉了出去。「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要問你啦!」努爾哈赤環視著四項基本原則周的景物。 「我?」琉璃當然不解。「你想見我?」 「誰要見你呀!我只是一路跟蹤你,好找到我要的答案。」 至此,琉璃已然明白。 「那是只有你爹才有的腰牌吧!而且是為了進這地方才用的。」 「你都知道了,」琉璃有點沮喪,「可是,我爹一定不會與黑塚堡勾結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是嗎?那這滿坑滿谷的軍火怎麼解釋!」 「以備不時之需嘛。」琉璃為塔世克找著藉口。 「把罩子拿下來,否則會呼吸困難。」努爾哈赤注意到琉璃至今還蒙著臉。 「不,不用。」今晚的琉璃是以真實面貌上場,因為就算被士兵扯掉面紗,也沒人認得出來。 但,偏偏人算不如天算!此刻的她真是懊惱緊張。 「怕什麼?我反正不會笑你醜。」努爾哈赤以為她在意的是這個。 你已經笑了!琉璃在心裡咕噥著。 然而,經歷過各種磨難的努爾哈赤,對惡劣環境的敏銳度都來得比別人高,因此,他知道,如果要在這密窯中待上一段時間, 必須讓呼吸先順暢而細微,否則,逃生口都還未尋到,就怕人已窒息昏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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