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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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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道德N?!跟你這頭獅子有什麼關係?!」友人是說笑的。 「這倒也是,只要我愛她就行了!」他笑得有點詭異。 「不會吧?!你要富藍的老婆?!」他指的是今天的新娘子。 不過,裡歐根本沒看見友人的訝異,因為,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前所未有的濃烈情懷裡。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不是對愛情冷感,而是,他等的女孩一直沒來。 第六章 來不及出口的愛 離開了教堂,沈若薔神色恍惚地來到了梅園參觀。 「是這裡嗎?!」她發現那嵌在門上的牌子,寫的是兒童慈善紀念館。 「小姐,要進去參觀嗎?要買門票喔!」有位旅客提醒著她。 「門票?!」她有點驚訝。 「是啊!梅園的主人希望用門票收入,來補貼德貝的一家兒童醫院以及孤兒院的費用。」 好個白薔薇呀!她連身後都還不忘她所創辦的慈善機構。不知怎地,沈若薔深受感動,不僅僅是因為白薔薇的愛心,還有映入眼前的一物一景,都讓若薔有故地重遊的激動。 「我怎麼會這麼陷入呢?」一路看下來,沈若薔頻頻地問著自己,因為,她一直在壓抑一種感覺,一種她就是白薔薇的荒唐感覺! 「不知道白薔薇的房間在哪裡?」幾個旅客交相問著。 「在二樓的轉角處——」沈若薔想也沒想,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原來你熟這裡呀?!那洗手間往哪裡走?!」 「樓下的在左手邊,樓上都是套房,每個房間都有——」這話一說,沈若薔才驚覺不對勁。於是毫不猶豫,她奔了上樓,想確定她所說的正不正確。 「真的一模一樣?!」她走進了主臥房內,一顆心就快要跳了出來。 她撫著房間內的各項陳設,腦中是一片空白。 「怎麼這麼離譜?!巧得這麼離譜!」她一眼就看出,眼前這房間的景象,曾經在她的夢中出現過幾次,連那扇窗戶的簾子,都是同樣的暗紅色絨布,而置於窗前的英國貴族椅,就是她夢中坐著的位置…… 像是催眠一樣,沈若薔不自覺地走到椅子旁,緩緩地坐了下來,而面對著窗口的眼睛,看見了窗外的院子、院子裡的梧桐樹,還有……還有……還有許多衣著光鮮的人群以及一對新人的幸福笑語…… 親愛的依歐裡斯: 自別後,已經三年有餘了,此刻的你,又是駐足何地?是中南美洲?還是神秘的中國之境? 我很想你。不過,我不再孤寂,因為,我總會在你送我的懷錶裡,看見了你那不可一世的驕傲神情。 告訴你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佩絲要結婚了,這個小丫頭終於感動了賽白那死腦筋的傢伙,讓他知道他早已不知不覺地,陷入了佩絲溫柔的笑容裡。 我們多麼希望你能趕回來參加婚禮,也順便看看上了牛津大學的漢特,已經長成了什麼俊俏樣子。 永遠,是很長的,別忘了你的薔薇在這兒等你! 愛你不渝的薔薇 筆 「薔薇姊,你好了沒?大家都在等你囉!」茱兒敲著門,打斷了薔薇的沉湎。 「就來了!」若薔應了一聲,收起了手上的懷錶,然後再將剛寫好的信折了起來,拉開了一旁紅木的小櫃抽屜,再輕輕放進這封信。 抽屜裡裝的全是她對依歐裡斯的思念之情,只可惜,寄不出去,她只能用這樣子的假裝來安慰自己。 不過,這樣子的安慰很有用,至少,讓她扔掉了酒瓶,也讓她開始走出梅園,到鄰近修道院的兒童之家做做義工,填補她心靈的空虛。 「啊——新郎吻新娘、新郎吻新娘——」窗外院落裡傳來鼓噪的歡笑。 薔薇想,這或許是她酗酒三年的唯一「成就」吧!要不是這三年來,賽白與佩絲為了要對抗她手上的酒瓶,也不會從相互對立的狀態中,結成盟友,再進而演變成了今日的永浴愛河。 「薔薇姊,下來照相了!」漢特高喊著。 「好啦!別再催我了嘛!」白薔薇笑容滿面地走下了樓,心裡想著,這世界還是美好多於悲苦的,像佩絲與賽白,像漢特與他的理想,像——像她與依歐裡斯,也終究會相逢的。二十五歲的她,還一直堅持著這個夢想。 婚禮過後,佩絲隨著賽白去了倫敦,共同為他那剛擴充的制鞋廠奮鬥,因此,原本熱鬧的梅園,又回復了往日的安靜祥和。 而白薔薇卻在這片沉靜中,更加積極地投入了兒童慈善的工作。或許是自小的艱難環境所致,白薔薇很能體會兒童在那樣的生活中,必須遭受的忽略與辛苦,因此,在修道院修女的感召下,終於在她二十六歲的那一年,創辦了德貝郡第一所孤兒院,並在三年後的那個夏天,在牛津高材生漢特的協助下,將克林那所荒廢的診所重新改建成大樓,正式成立克林兒童紀念醫院。 「薔薇姊,茱兒寫信來了!」漢特興奮地拿著那一封藍色的信封,匆匆地奔上樓去。 「我看看——」薔薇迫不及待地將信拆開,仔細閱讀著那位兩年前,她含著淚,送她去法國學服裝設計的茱兒捎來的音訊。 「她信上怎麼說?」漢特相當憐愛這個小他八歲的妹妹。 「她談戀愛了?!」薔薇不覺驚呼起來。 「哇!我都還沒找到對象,她倒是手腳挺快的嘛——」漢特笑著說。 「唉!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茱兒都十八了。」薔薇還記得她剛來的怯生生模樣呢! 「所以呀!你也該為自己的幸福著想。這幾年追你的紳士也不少,難道都沒你中意的嗎?」漢特實在不懂薔薇的固執想法。 「那些都是為了要募款,才不得不認識的人,否則,我只想上德貝郡修道院去清靜清靜。」 「你還忘不了爵爺吧?」漢特一語就道破她的心思。 「漢特,你還小,不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說忘就忘的。」 「我不小了!我已經二十二歲,可以真正為你分憂解勞了。」漢特指的是兒童醫院成立的事。 「我知道,可是辦醫院和談戀愛是不一樣的,以後,你就會知道了。」說罷,她又拿出隨身攜帶的懷錶,坐到了窗口旁的椅子上,不由自主地又將自已拉進了有依歐裡斯的過往……想念他,成了白薔薇最美的享受。 不過,看在漢特的眼裡,他覺得真的受夠了!他不想再看到白薔薇這麼蹉跎自己,所以,他暗自下了決定,就算要把整座地球翻過來,他也要將依歐裡斯這個罪魁禍首給揪出來! 一年、兩年……四年過去了。漢特仍然沒有依歐裡斯的下落。 這要換成是一般人,老早就放棄了,不過,漢特例外,因為,他有著比牛還執拗的堅持…… 「漢特,有消息沒有?」二十二歲的茱兒,已經是法國小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 「噓!小聲點!我沒讓她知道這事。」漢特只讓茱兒知道。 「為什麼不乾脆在報紙上登尋人啟事?」茱兒很好奇。 「就算登了,爵爺如果存心避不見面,又有什麼用呢?」漢特的話有道理。 「既然這樣,那就算找到他,他也不見得會回來呀!」 「唉!這也是我的憂慮,不過,總會有法子吧!」這難題,還真難倒了這位牛津的高材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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