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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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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穀,先陪我喝一杯吧,我有些財經方面的問題想請教你。」 「嘖嘖,今天又不是來開會的,聊什麼財經話題?懷穀,你還是跟我跳支舞吧。」 「跳什麼舞,都這麼久沒見了,當然是要陪我聊天嘍。」 幾個女人完全無視華思思的存在,將她擠到一旁。 華思思早習慣了,便靜靜退了開,希望自己能夠不要引起注意最好。 奚懷穀的視線緊緊盯住那個想讓自己「隱身」的纖細身軀,心頭陣陣抽痛。 他當然知道她這舉動背後的原因,而他就是那個始作俑者。 「對不起,我今天已經有女伴了。」奚懷穀淡淡的拒絕幾位千金名媛的熱情邀約。 「有女伴了 」眾女子紛紛看往縮在一旁的華思思。 該不會是在說她吧? 但這念頭才閃過一秒,同時就被打了回票,一起自她們的腦海剔除。 誰不知道這華思思根本就是個卑賤的情婦,奚懷穀只是跟她玩玩,可從不把她放在眼底心上,反而比她們還更瞧不起她呢。 那到底是誰?是誰這麼幸運可以得到這個黃金單身漢的青睞? 大家又紛紛懷疑的掃視了會場。 「你們都別爭了,今天他是我的了。」 就在奚懷谷準備朝華思思伸出手時,一道優雅的柔和嗓音突然揚起。 「金女士?」眾女子瞠大了眼,但很快又推起笑臉。 「既然是金女士,我們當然要知難而退了。」 「說得也是,只有金女士有資格擁有最好的一切。」 「欸,那可不,應該說能陪伴金女士才是最大的榮譽。」 不愧是熟悉上流社會階級高低的女人,個個馬上見風轉舵的奉承起金佩茹,畢竟得罪她就代表得罪了上流社會,那可是會被踢出貴婦名媛聚會名單的。 金佩茹一派雍容華貴,臉上的微笑就像算准好最美的角度,分毫不差的掛著。 「你們真是太會說話了,我這個老太婆哪比得上你們幾位正值青春年華的美人?」金佩茹含笑道:「我只能倚老賣老罷了。」 「金女士看起來可一點都不老,您若不說的話,人家還以為咱們都是姊妹呢。」 「是啊是啊,說不定別人還會以為我們是姊姊耶。」 「誰敢說金女士老,那肯定是眼睛有問題了。」 「咯咯咯,你們真是太會說話了,把我這老太婆逗得真開心。」金佩茹舉起手掩嘴輕笑,享受被吹捧的感覺,接著將視線移向眼前出眾挺拔的年輕人。 「懷穀,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陪陪我這老太婆呢?」 奚懷穀的視線瞟了眼在一旁低垂著頭的華思思,還來不及開口,金佩茹已經敏銳的發現他的視線所在。 她冷笑一聲,突然伸出手在鼻子前方揮了揮,說道:「喲,真奇怪,這邊的空氣好像特別不好,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沒清乾淨?」她的目光有意無意掃過了華思思。 「對啊,我早就這樣覺得了,應該是有某個低賤的垃圾污染了空氣吧。」 「好臭啊,真讓人想吐。」 「跟這種東西處在一室,真是讓人不舒服極了。」 一旁的女人們意會到金佩茹意有所指的嘲弄,也一齊不屑的斜睨著華思思,更開口跟著附和。 此時,華思思的臉色越發蒼白,雙手緊攢著裙擺,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著。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幾天沒洗澡了,所以有點味道。」奚懷穀突然開口,英俊的臉上泛起了笑容,在大家錯愕的表情中,舉步朝同樣驚訝地張著唇的華思思走去。 華思思怔怔的看著他,直到被他握住了手,還感覺恍如夢中。 「懷穀?你、你是在開玩笑吧?真有意思,呵呵呵。」金佩茹的笑容僵了僵,差點要自唇畔隱去,很勉強地維持了住,乾笑了幾聲。 「跟我熟識的人都知道,我沒什麼幽默感。」奚懷谷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唇,「很抱歉,為了避免引起大家的不快,我想我應該先回家洗個澡才對。」 不等其他同樣瞠目結舌的女人們開口,奚懷穀便牽著華思思離開會場。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之前冷眼看著她們羞辱她卻絲毫不覺有快感,那是因為他該死的一點都不喜歡別人欺負她,而他卻必須壓抑真實的感覺袖手旁觀,只為了報復。 「這樣、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華思思可以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熱,心臟卜通蔔通的跳著,卻不是因為必須小跑步才跟得上他腳步的關係。 察覺她跟不太上,奚懷穀放緩腳步,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好過。」爽快。 偷偷觀察著他的側臉,華思思的情緒一時還無法平復。 她怎麼都沒想到,奚懷穀竟會為了她「得罪」金佩茹?這跟過去他總是冷眼看著別人羞辱她的情況簡直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為什麼? 難道他不知道,得罪長霖金控總裁夫人金佩茹,就等於得罪了整個上流社會嗎? 華思思百思不解,又偷偷覷了他一眼,心中有困惑、竊喜,還有更多的擔心—— 擔心他因這件事情引來後患。 「看夠了嗎?」他雖然直視著前方,卻沒有忽略她不斷飄過來的驚異打量目光。 華思思趕緊收回視線,被抓到的羞窘讓她紅了臉頰。 「想說什麼就說吧。」他不喜歡她總是把話悶在心中,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華思思抿抿唇,好半晌才輕聲道:「謝謝你。」 「謝我 」他沒料到會聽到這三個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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