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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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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的站在曾經住了三年的「家」門前,齊夢槐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下了電鈴。 電鈴聲隔著大門悶悶的響著。 齊夢槐用手爬過了掉落額際的黑髮,突然有種莫名的焦慮盤踞在他的胸口。 雖然他的確很不滿龔昕樂驕蠻的個性,但想到她困為他面受傷,還有那失魂落魄的神情,他不知為何就是十分難受及在意。 或許他不該在答應了她那個荒謬的離婚協定之後卻又逃避面對,不——應該說他怎麼可以為了離婚而答應那種要求。 該死,他根本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擁抱她。 也許讓她認為他是個說話不算話、食言而肥的騙子也好,至少可以讓她早日走出這種瘋狂的偏執狀態。 想是這麼想,可她離去時的模樣卻促使他不由自主的前來看看。 齊夢槐懊惱的抿緊了唇,又抬手按了按電鈴。 電鈴聲依舊透過厚實的大門傳了出來,但門內卻沒有任何動靜。 他在門外又等待了片刻,這樣安靜的狀況,讓一種莫名的不安竟然在他心中升起。 低頭看了看腕表,才晚上九點多,照理說,她應該還沒睡才對啊。 蹙了蹙眉,他舉起手拍打著門扉喊道,「樂樂,你在嗎?樂樂?」 門內還是沒有聲音。 難道是回娘家去了?莫名的直覺,他覺得她在屋裡。 齊夢槐暗忖半晌,猛按電鈴。 電鈴聲持續不斷的在門內回蕩著,但緊閉的大門卻依然沒有開啟的跡象。 或許是真的不在吧…… 齊夢槐又佇立在門前好一陣子,才轉身準備離開。 可這時門內卻傳來巨大的物品碎裂聲和重物倒地聲。 屋內有人!齊夢槐心一驚,又回頭拍打著大門大聲叫道:「樂樂,你在裡面嗎?快開門!」他突然有點後悔當初自己離開時不該把家裡的鑰匙也留下。 就在他心急如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時大門終於緩緩的打了開來,露出一張雙眼迷蒙、帶著一臉傻笑的紅透臉蛋。 齊夢槐吊在半空中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但取而代之的是不悅的怒氣。 「你喝酒了?」他沉聲道。 「老、老公?真的是老公耶——嗝,快進來啊,快。」龔昕樂步伐不穩的扯著他的手臂往屋內走。 才進屋,齊夢槐就因客廳的景象而怔愣住。 這哪像平常整理得井然有序的家?淩亂的衣物隨意的披在椅背或散落在地上,傾倒的茶几與破碎的花瓶應該是剛才發出砰然聲響的原因。 「老公,你終於來了。」龔昕樂仰著紅通通的小臉蛋偎進了他懷中。 「你坐好,我去幫你倒杯水。」他將龔昕樂扶到沙發上坐下,隨即走避廚房倒水。 才坐到沙發上,喝醉的龔昕樂就倒臥在椅上,一手還不忘手伸到桌面上拿起未喝完的酒往嘴巴灌。 「不要再喝了!」齊夢槐拿著水杯回到客廳,見狀立刻一把搶走了她手上的酒瓶。 該死,她到底喝了多少? 看著桌上跟地上散亂著為數不少的空酒瓶,齊夢槐的眉毛擰得更緊了。 「我要喝酒,還我,嗝——」龔昕樂邊打酒嗝邊想搶過酒瓶。 「你根本不會喝酒,不要再喝了。」齊夢槐把酒放得遠遠的不讓她拿到。 「你憑什麼管我?」她突然盯著他質問。 齊夢槐一頓,還來不及開口,龔昕樂已經撐起身子又把酒瓶搶了回來,仰頭猛灌。 「樂樂!」氣急敗壞的他搶下酒瓶斥喝,「你想要酒精中毒是嗎?」 「只要能讓我睡著就好。」她大聲回嘴,淚水已在眸底蓄積。 面對她的悲傷,齊夢槐沉默了。 「老公。」她突然雙臂摟上他的頸子,哽咽的道:「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你醉了。」他艱困的想要將她的雙臂扯下。 「不,我沒醉,我清醒得很。」她緊攬著他不願意放開。 「樂樂——」齊夢槐無奈的開口,但才出聲,唇瓣卻被她堵住。 柔軟的觸感瞬間撩撥起他身為男人的×望,帶著酒氣的唇香自她羞怯的口舌竄入他的鼻息中,讓他忍不住迷醉。 借酒壯膽應該就是這樣吧?龔昕樂拋開了平常所有的理智生澀卻主動的用靈巧的舌頭在他唇上挑逗的輕舐著。 狂烈的×火迅速的自她點起的火苗蔓延至全身,讓齊夢槐的體溫倏地升高。 「不行,不可以。」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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