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恩鶴 > 逃愛娃娃 | 上頁 下頁 |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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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細細想來,雖然他的娃娃是最會挑起他怒氣的人,卻也是能帶給他最大快樂的人。 看來,今生他的娃娃是註定與他糾纏在一起了! 「哇,你笑起來的樣子好美哦!」左塊兒脫口道,從未見過他開懷大笑的樣子。 以前見到他不是滿臉怒意就是一臉假笑,雖然那樣的他也很美,卻多了一份陰沉,不如現在的活潑生動、魅力四射。一時之間.左塊兒竟然看得癡了。 「我、好、美引」雷君毅咬牙切齒的擠出這三個字。 他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換句話說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想跟一個姓左名塊兒的小白癡長期相處,就不能對她抱太大的希望,以免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他受的打擊已經夠多了,從今天起,從此時起,他決定不再對她抱著希望,但他也不會再放任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搗蛋。 若非他有先見之明,命人看管好她並把窗戶給釘死,這小妮子 九成已經跑了,剩下的那一成是她在臥雲居裡迷路了。 「娃娃,你真覺得我很美嗎?」下定決心馴妻的男人迅速恢復正常的臉色,聲音輕柔的問道。 「是啊,我一直好想有一個跟你一樣漂亮的姐姐哦!」她不但乖乖回答問題,還說出自己的願望。 有一個那麼美的姐姐,走出去也覺得風光,所以左塊兒根本就不在意雷君毅的真實性別,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夢想世界中。 「姐姐?」雷君毅做了幾個深呼吸,決定把那些爛賬丟到一旁以後再算,現在弄清這小姑娘異于常人的怪異心理最重要。 「在你的心中一直把我當姐姐看的嗎?」從四年前到現在,她開口就是叫他「姐姐」,這樣好一個「從一而終」法他還真是無福消受! 「是啊!」 「那麼現在,你還是把我當姐姐看嗎?」疑惑越積越高,他卻想不出廠結何在。 「是啊!」她仍是肯定的答案。 左塊兒見他的眉毛雖然快打起漂亮的蝴蝶結來了,但他身上卻沒有任何迫人的怒氣,只有滿滿的疑惑,因此她回答問題回答得很乾脆。 「娃娃,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逃跑,現在我就是你真正的夫君了?一一我知道啊!」在最大受害人面前,左塊兒不敢太張狂,很有愧疚心地低下頭以示懺悔。 「你知道還說我是「姐姐」?你有聽過兩個姑娘成親的嗎?」 再怎麼不懂人情世故也不至於白癡至此吧?雖然他常罵她笨,她也真沒什麼心眼、沒見過什麼世面,卻絕不是資質駑鈍的人啊。 「我是沒看過有兩個姑娘家成親的。」左塊兒也很贊成她「相公」的觀點。 她懂的東西多半來自書籍,而那些流傳在市井中的通話說本裡,的確沒有描寫兩個姑娘拜堂的情節,但男人養蠻童的卻不少。 「但書上也沒寫不許兩個姑娘家成親的啊!而且我還知道漢哀帝有一個叫董聖卿的男寵,聽說那個董聖卿長得比姑娘家還美呢!」左塊兒很認真的思考起來,想著不知雷君毅與董聖卿相比,到底兩人孰美? 「男……男寵?!」看著她歪著小腦袋瞅著他,似乎想從他的外貌揣摩出那個「男寵」的樣貌,雷君毅一口氣差點梗住了。 他伸手在她腦袋上輕敲了一記,「你那是什麼眼神?把你腦袋裡的齷齪東西都給我清乾淨!還有,以後不許你看那些傷風敗俗的書!」想想又怕太殘忍,這娃娃除了看書似乎也沒什麼樂子,他大人大量,放她一馬好了。「只除了我給你的書以外。一聽到雷君毅的禁令,正準備反抗的左塊兒在聽到最後的那句話後,又乖乖地閉上嘴巴。 現在她還是別人砧板上的肉呢,一個弄得不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且她現在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沒解決。 「嗯……夫君,如果我聽你的話,那你就不要娶我好不好?」那輕聲慢語,終於有點女子的溫柔了。 「嗯?」雷君毅也很配合地露齒一笑,用同樣輕柔的語氣問:「你不嫁我,想嫁誰?」只要她說出除他以外任何一個男人的名字,他馬上下令要人去砍了他。 「沒有誰啊,人家只是不想那麼早嫁人嘛。」她嘟起小嘴,同不同意一句話,問那麼多做什麼? 「娃娃,你叫我什麼來著?」煮熟的鴨子豈有讓它飛掉的道理,而且這個呆娃娃還沒進入狀況。 「相公啊!還是你比較喜歡聽我叫你夫君?叫你老爺也沒問題。」對別人有所求的時候就要放機靈點,這可是她自曉事以來至今奉行不悖的一大信條。可是就記憶所及,迄今為止她施行的次數好像也只有兩次……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相公」,那你還有什麼問題?」他言下之意就是你作夢!並同時丟給她一個帶有問號的答案。 照他的意思,大概是不如她的意了。左塊兒偷瞟了那張美得過火的俊臉一眼,既然如此,他就不要怪她使出撒手鉗了! 嘿,可別看不起她這個小小姑娘,必要的時候她也可以是很強悍的。至於她最後一招是什麼呢?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她只是 在他來得及綁著她拜堂之前再逃一次婚而已! 真要逃,光她一個人還不成,還差個同伴。 「你真要娶我,我也不會再說什麼,只是我有個朋友還在客棧裡,你派人把她接過來好不好?」在他進來之前,她就想吩咐下人去做。 但那些傭人簡直是狗眼看人低,嘴巴上把她當主子,實際上卻只會敷衍她,拿她的話當耳邊風。 「你還有一個朋友?」雷君毅一臉訝異的樣子,似乎不相信深居簡出的左塊兒居然在杭州還有一個朋友。 事實上,得知城南莫家也丟了個閨女,雷君毅立刻和朱震禦聯手,若非心急如焚的兩人一時不察被擺了一道,早兩個月前她們就被塞進花轎了。 「你想把她接來這裡?」然後兩個人再一塊逃跑? 「嗯。」左塊兒滿臉喜色地直點頭,事情有望哦! 「你、作、夢!」 「嗚……」她愣了好半晌才哭出來。 「你欺負人!」其實她並不是那麼愛哭的,但自從娘親過世後,她是傷心也哭,不傷心也哭,實則是為了實行獨身計劃中的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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