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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我……」

  「告訴我。」真愛想親耳聽見肯定的答案。

  「是……」

  「相公……也愛你吧?」

  「這……他沒有說不愛。」

  終究要面對現實!明知情毒的可怕,希硯卻寧可保護耶律煒,而不保護她……一陣淒然在真愛的胸口擴大。

  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卑微的!

  「相公不願娶你,也許是他太愛你了,而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女子,就算犧牲了也不足惜。」

  「我看見他身上的斑點變少了,那麼傳說中的解毒方法是真的。」耶律煒看看莫希硯,又說。

  「大概吧,我很高興能替他做些什麼。」真愛拭拭眼角的淚水,「既然耶律姑娘深愛我家相公,真愛會成全你的。」

  問題又回到原點,真愛此刻相信,莫希硯會娶她進門,全是因為皇上指婚,聖命難違。

  「真的!?」

  耶律煒禁不住欣喜,但傾刻間又轉為擔憂,「那……你怎麼辦?」她並不是個自私的女人。

  深吸一口氣,真愛擠出一絲苦笑。「我不愛他!離開他是我的心願。」

  說謊,是件困難的事啊!

  宿醉讓莫希硯翌日醒來時頭痛欲裂。

  揉捏著太陽穴,坐起身,他往身側的床位瞧去,不見妻子熟睡的身影,於是他整整衣冠,推門往外頭去。

  屋前翠竹一片綠意,讓他的頭痛舒緩不少,然而穿過竹林看見的景象,卻又讓他心痛萬分。

  真愛正和耶律煬談著莫蓉蓉。

  「希望耶律公子能在戰事平息之後,正式登門求親。」

  「若能因莫夫人之助而娶得莫姑娘,耶律煬定會感激不盡。」

  雖然莫希硯聽不見他們倆的談話內容,但是見男的眉色飛舞,女的專注聆聽的模樣,便怒氣難抑。

  於是他悄聲走近,開口便說:「耶律兄和內人挺談得來嘛!」

  「莫將軍誤會了。」耶律煬見莫希硯難看的臉色,忙解釋著說:「在下晨起隨意走走,被這一池的蓮花吸引,恰巧莫夫人也在此賞花,耶律煬才同夫人聊了兩句。」

  真愛不語。她不懂,希硯既然不愛她,為何總是擺出一副獨佔她的樣子?

  莫希碩雖然聽了耶律煬的解釋,但卻看不出妻子有任何表示,這令他滿心不悅。

  「若是如此,請耶律兄先自個兒四處逛逛,我與內人有事要商量,不奉陪了。」

  他大掌拉過真愛,一把將她納入懷裡,仿佛在向耶律煬宣示他的所有權。

  轉過身,他使勁擁緊妻子,大步邁進屋裡去。

  「相公,你弄疼我了。」在他蠻強的手勁下,真愛的臂膀被弄得疼痛不已。

  他放開她,害她差點踉蹌跌跤。

  「我當然是沒有耶律煬溫柔體貼。」他冷言嘲諷。

  「真愛不懂相公的意思。」真愛揉揉被弄疼的臂膀。

  莫希硯挑挑眉。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你不知道我昨晚喝醉了嗎?」聽不懂,他就來問別的。

  「知道。」真愛黯淡地論著。

  「那……為什麼不待在我身邊服侍著?」他氣她一早不在他身邊,而是去和耶律煬約會。

  「你睡得很好,而我……」她想去采清晨的花露,給相公醒酒用。

  「所以你就可以放心的去找耶律煬談笑,而不顧我的顏面?」他黯下臉色。

  雖然知道耶律煒和他舊情綿綿,但仍忍不住要關心他,所以才一大早就去采花露,也因此遇見了耶律煬……

  這些話她吞下肚,不想多作解釋,既然想和他斷了夫妻之情,就別去在意什麼委屈了。

  「耶律公子是相公的貴客,和他聊聊,應該不會讓相公失掉顏面吧!」真愛柔聲說。

  「你居然為了他而不顧儀節!」莫希硯跨大步到真愛面前,指著她怒道。

  「我和耶律公子沒什麼……相公請別多心。」她怎麼突然被指為不守婦道了?

  「你還想狡辯?」莫希硯一把扯住她的手腕,語氣充滿憤怒。

  他將真愛打橫抱起,無視她的掙扎,硬是將其丟上床榻。

  ……

  但在她準備迎接他的進入時,莫希硯卻停止了一切動作。

  看著真愛表現出陶醉不已的容顏時,他離開了她的身體。

  真愛拉起被,遮住身子坐起。

  她不語的瞧著丈夫自顧自的穿好衣裳,臉頰因羞愧而殷紅。

  她開始懊惱,為何她總是在他的挑逗之下,迷失了自己,還毫不知羞的迎合他,讓他有機會輕視她。

  對於她的窘迫,莫希硯只是一笑,也不說話。冷顏的一笑,仿佛道盡了對她的鄙視。

  真愛忍不住心痛的問:「你為什麼要如此待我?」

  「懲罰你。」他拋下一句,轉身走到門邊時回頭又說:「想要的時候,就來求我,我保證比耶律煬溫柔。」

  看著他拂袖而去,真愛心碎了一地。

  屈膝坐在床榻上,從白晝哭到黑夜,累了、倦了,便在漆黑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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