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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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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身中奇毒,全身出現紅斑,但那股他特有的英雄氣質,和那偉岸的身軀,仍是深深吸引著她。 就算他變得再怪、再醜,莫希硯還是莫希硯,他之前俊朗的容貌,仍然深植她心田。 她忘情的拿起點心放入莫希硯的口中,全然忘卻他已是使君有婦之人。 莫希硯先是一愣,隨即會意耶律煒的情意,他勉強張口含下,但心裡不免擔心真愛瞧見會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有耶律煬在場,她還會注意他嗎?他是多慮了吧! 耶律煒曾經表明對他有情,但被他加以婉拒,時至今日,她的舉動看來似乎尚未打消念頭…… 目前他只能故作不知,再找機會開導她,免得傷了姑娘家的自尊心。 亭閣的中央,蕭真愛揚著水袖舞動著,旋身之間,她瞥見耶律煒和丈夫的親昵舉止,頓時一陣酸楚浮上心口。 他是為了和耶律煒親近,所以執意命她表演獻藝,以支開她嗎……不平的思緒乍起,淚光漸漸模糊了視線。 一曲舞畢,似乎也沒有引起那兩個人的注意。真愛隱藏惡劣的情緒,朝亭閣的唱台走去。 耶律煬亦跟了去,在唱臺上和真愛聊起來。 莫希硯目睹一切,卻不流露情緒,仍然假意歡悅的飲著耶律煒送上的一杯杯烈酒。 最後,禁不起烈酒威力,莫希硯醉了。 耶律煒扶起他問:「莫大哥,你還能走吧?我扶你回房好嗎?」 因醉酒而意識恍惚的莫希硯,將耶律煒當成是真愛,便立刻答道:「好……」 於是耶律煒扶著莫希硯,離開了。 和耶律煬談話間,發現亭閣內不見莫希硯和耶律煒,真愛便無心再與耶律煬繼續話題,於是找個藉口便離開了。 離開花園亭閣,穿過那片茂密竹林,見到房裡燈火亮著,真愛心緒複雜不堪。 她小心的靠近屋子,不安的預感在胸口沸騰…… 千萬別讓我看見什麼才好!她的心劇烈地蹦跳著,隨著與屋子越來越接近,而越來越狂猛。 耶律煒費力的將莫希硯扶進房間,讓他平躺在床榻上,並替他脫去皮靴。 「莫大哥,你醉了,先睡吧。」耶律煒溫婉的聲音,讓莫希硯以為真愛隨待在側。 他的酒量並不差,只是今晚看見妻子與耶律煬談笑,讓他覺得苦悶不堪,於是大口飲酒,以為洩憤。 「好……」莫希硯聽話的躺下,「我睡、我睡,不過你不可以離開我。」 真愛此時已來到門外,因此莫希硯與耶律煒的這段對話,全數傳入她耳裡。 她無力的靠在門外牆上,心有如針紮一般。 還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曖昧……真愛萬般悽楚地想著。 耶律煒坐在床沿,見莫希硯沉沉睡去,忍不住伏上他堅實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呼吸聲。 「希硯,我好想你,你知道嗎?」她的手指輕撫著熟睡的莫希硯,「為什麼你會娶別人,你知不知道我好愛你呀!」 真愛將耶律煒的聲聲低喃,聽得一清二楚。她咬咬唇,靠在牆上兀自流淚。 「莫大哥,如果你不愛這個妻子,煒兒願意做小的服侍你,我不計較名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計較。」耶律煒撫著莫希硯的臉龐,偷偷的啄了他的唇。 「你不愛她對不?我看得出來,你們感情不好,你一定受苦了。」 夠了!夠了! 耶律煒一連串深情表白,句句刺痛了真愛的心,最後,她再也忍不住地沖了進去—— 「莫大嫂!?」 耶律煒驚訝的站起身來,張口急欲解釋現狀。 「別說了,我都聽見了。」 真愛木然的看著床上的丈夫。這個她愛了許多年的男人,根本心裡不曾有她。 「我!我可以解釋,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卑鄙的女人。」耶律煒的大眼裡泛著淚光。 「你解釋得再完美,終究都會傷我的心。」真愛移開停在丈夫身上的眼光,轉而望向耶律煒。 「無論如何,我都要說出來。並不是我介入了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我不要當罪人。」 耶律煒跑到真愛的面前,直視著她說:「三年前我和莫大哥在西域就已認識了,有一回敵人叫陣,莫大哥單獨應戰而中了西域情毒,是哥哥救回他,而我照顧了他七天七夜。 初時,毒性發作,莫大哥有如烈火焚身,生不如死,每每要熬過兩個時辰,才有四個時辰的間歇休息。 之後我聽說若是中了情毒,只要中毒者與處子交歡,即能免除毒害而得救。 我誠心求莫大哥讓我成為他的人,但他怕情毒傳入我體內,會有不可預知的危險,所以拒絕了我。 那個時候,我只能隨侍在側,眼睜睜看他痛苦的熬了七天七夜。之後,情毒雖不再發作,但皮膚出現了紅斑,跟了他這麼多年。 我原以為莫大哥從此以後,會抱定終身不娶的心意,可想不到他居然娶了你!」 她自信比自己真愛希硯嗎?耶律煒認識希硯三年,她也是啊!誰敢說她的感情放得比耶律煒少? 但事實證明,希硯愛耶律煒,比愛她還多啊! 他可以替耶律煒著想,生怕情毒侵入她,可對她呢?他卻可以不顧情毒,而佔有了她。 真愛語調悲哀的問著耶律煒:「你很愛相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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