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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哦?她為何趕你出宮外?」姜堪桑背著雙手,站在殿中。他和薑比邪一樣的身高,如果說在地下皇城之內,最英俊瀟灑的莫過於這王族一家了。他和薑比邪邪有幾分相像,又比薑比邪多了幾分粗獷。

  「她譏諷我得不到國王的寵愛,說我比不上她。我氣不過嘲笑了她幾句,說她不要臉勾引國王,她說她就是要勾引國王,要國王眼裡只有她。她說國王什麼都聽她的,就算她把皇城雙手送給赫羅人,國王也會聽她的。我打了她一巴掌,她命人把我趕出宮了。」刑媲擅抽啜著,偷眼看去姜堪桑和哈朗元,只見二人臉色變得鐵青,刑媲擅心底得意地笑了。

  「二王子,老臣認為當務之急,應該把那名來歷不明的女子送到監獄,讓國監來審理。國王在前線與赫羅人交戰,說不定她已把我方情況傳到赫羅人處。請王子儘快處理。」哈朗元臉上一派憤根,他對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子雖然欣賞,但心中仍有很深的懷疑,現在她居然說出這種說話,叫他怎不憤怒?

  姜堪桑擺一擺手,看著跪在地上的刑媲擅,目光之中透著懷疑。

  刑媲擅不敢迎視著姜堪桑的目光,她半掩臉孔裝模作樣地痛哭。

  「她會巫術,她身上有道白光打得我飛起來,她是赫羅人准沒錯。」刑媲擅想到自己被舒絳身上的白光彈飛起來,又向姜堪桑告狀道。

  「哦?你說的是真的?」哈朗元問。

  「千真萬確,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試試她的功力。」刑媲擅道,「以前我以為她不會法術,但我現在才知道她懂。她為了欺騙國王,以前一直沒用巫術以搏取國王的信任,肯定是這樣的。」

  「對!一定是這樣。」哈朗元點頭道。他轉過頭向姜堪桑說起國王曾試過舒絳,而那個女人為搏取國王的同情,不惜讓國王打傷,令國王心痛不已而達到目的。

  「二王子,請馬上把那個女人抓起來收監。」哈朗元請求道。

  姜堪桑抵首沉吟起來,並不是他對舒絳有所懷疑,而刑比蘇的死也太突兀,且刑媲擅是怎麼樣的人,他多少有所瞭解。

  他總覺得事有蹺蹊,事情並不像表面看的簡單。如果說未來皇嫂是赫羅人,只怕國王也不會輕易會放過她,但連國王都認為她不是,他豈會只聽片面之詞就定她的罪。

  她不是地底人,就不會法術,如果會法力,那又另定別論。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如果單憑她會法術就斷定她是赫羅人,也未免偏頗。

  「二王子,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刑媲擅淚眼盈盈委屈地問。

  「不!二王子不是不相信,我想二王子會信。二王子,不如我們去錦繡宮中,只要試試她是否會法術,不就知曉一切了?」哈朗元道。

  姜堪桑盯著哈朗元看了一會,才點頭道:「好。」

  一行人來到錦繡宮,舒絳內心仍沉浸在刑比蘇死亡的恐懼中,宮女傳二王子到。舒絳從寢室內出來,見到哈朗元一臉殺氣,舒絳心底一驚。

  「你好大的膽子,看見二王子還不行禮?」哈朗元厲聲斥責道。

  姜堪桑也沒剛才的和氣,而刑媲擅躲在二王子身後,得意地對著她笑。舒絳什麼都明白,他們都把刑比蘇的死,歸罪於她了。

  舒絳從心底無力地歎息,如果薑比邪在,他也會這麼認為嗎?舒絳突然悲從心生,她無法確定。

  也許她來到地下皇城是個錯誤,也許她愛上薑比邪更是個錯誤。

  姜堪桑沉默地打量她,他並不是個沒腦筋人云亦云的人,他雖比舒絳還小一歲,但自少磨練與王者應有的風範,令他冷靜沉著。

  刑媲擅不明白二王子為什麼不對付舒絳,難道這王家三兄弟,都對這女人生出好感?這怎麼行?如果她不儘快除去這眼中釘,日後國王回來,會更難除去。

  刑媲擅什麼都沒說,向著舒絳沖過去,舉拳就往她身上打去。舒絳身上白光護體,刑媲擅的拳還沒到她身上,卻被那道白光彈飛開去。

  姜堪桑與哈朗元親眼目睹,哈朗元一臉憤恨,呼喝著身後的親衛隊,把舒絳抓起來。

  「好一個女人,居然能騙過國王。哼!看你還有什麼話說?」哈朗元忿忿地道。

  「二王子,為什麼要抓小姐?」蘭娥撲過來,她拉住姜堪桑的腳!她雖然並未目睹刑比蘇自盡經過,但宮中有其把宮女和小廝,他們都可以為小姐作證。為什麼連問也不問,就認定小姐的罪?

  舒絳被抓進監獄,靜靜地坐在牢中。也許從見到老國王那一刻起,她便預見自己的命運,也許老國王早就知道她會有此劫難,所以才把「白靈」送她護體?薑比邪呢?他會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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