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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姜比邪掛在舒絳身上是一塊相當精美的碧玉,雕刻成一隻栩栩如生的飛鳳,鳳羽展翅,身上的紋理凹凸有致。

  鳳玉碧綠清澈、晶瑩凝透、賞心悅目。舒絳把玩著這塊寶玉,它確是一塊無價之寶,較之她在市集中所見的寶石寶玉更通透翠綠。

  他為什麼要把它掛在她脖子上?舒絳有點想不透,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送這麼貴重的寶玉給她,她承受不起。

  舒絳想把寶玉從身上拿下來,雖然姜比邪曾警告她不得拿下,她才不管他,他以為他可以主宰她嗎?她並不屬於任何人,連她的父母也從沒這麼惡形惡狀地對她,他以為他是誰?

  舒絳剛要除下寶玉,宮女進來告訴她,刑比蘇丞相來見她。

  「刑比蘇丞相?」舒絳一愣,「他是誰?為什麼要來見我?」

  「丞相沒說,只要小姐出去見他。」宮女道。

  舒絳滿腹疑惑地跟在宮女身後,來到官廳上,只見一個年紀已五十多歲的老人站在廳中。

  宮女們看見刑比蘇早已行跪禮,而舒絳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刑比蘇看她連一點禮貌都不懂,心裡已有幾分不快。上下打量她,卻不得不承認她是個長得相當漂亮的美女,難怪國王見到她會神魂顛倒。哎!他本打算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國王,但國王一直推託不受。

  雖然國王一再說她不是赫羅人,是皇城五百年來再沒交往的地面人,可是,刑比蘇並不相信地面人可以進入他們的地下皇城,五百年前他們的先祖拼盡所能,用法力把出入口封住,他們不再與地面人往來。

  「你就是刑丞相?」舒絳走到老人跟前,打量他一眼問。

  刑比蘇並不答話,上下打量夠舒絳,最後目光停在她胸前的那塊翠綠碧玉上。國王把那塊寶玉送給這個女人,已然說明了一切。

  刑比蘇心裡有點無奈,雖然他擔心是赫羅人使的奸計,但國王把這個女人留在錦繡宮,打破了他不近女色的慣例,明顯地對這女人有興趣。刑比蘇懷疑是這女人使了媚術迷住國王,否則怎會今冷情的國王把持不住?

  先祖刑天忠肝義膽,雖敗猶榮,被黃帝砍去頭顱,仍以胸為眼,肚臍為口揮舞戰刀,誓要斬殺黃帝。身為刑家後人,怎能讓國王中敵人的奸計呢?

  「不知道舒絳有什麼可以幫助丞相呢?」舒絳打量他一眼,對他放肆的目光感到不悅,但仍客氣地問。

  「你難道連宮中的規矩都不懂嗎?」刑比蘇老臉上露出一抹冷意。

  舒絳皺了皺眉,明白這老人所說的規矩無非是跪拜之禮,這老人來此要教訓她?

  想給她下馬威?

  看他的表情擺明對她並不友好。

  「哼!」

  刑比蘇見舒絳完全不理會他的話,不高興地冷哼。

  舒絳覺得渾身不舒服,不僅是他老臉上的排拒,連他這聲冷哼,都覺得他定是個頑固派,他來這兒幹什麼?

  「如果你說的是跪拜禮,請原諒,我真的不懂。」

  舒絳沉靜地道。

  「赫羅人終究成不了大器,連這基本禮儀也不懂,別以為有國王為你撐腰,你就無視一切。」

  刑比蘇神色一凜訓斥她。

  這個老人在說什麼?

  國王會為她撐腰?

  薑比邪不打死她,她已偷笑了,會為她撐腰?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也不是赫羅人。」

  舒絳好笑地道。

  「你別以為裝出一副可憐相就可以騙過我。國王就會上你的當,我等大臣是不會上你這妖女的當,也不會讓你的計謀得逞。」刑比蘇厲言疾色地道。

  「我有什麼計謀?」

  舒絳呆住了。

  「哼!我警告你,你這妖女,別以為國王現在不殺你,你就可以興風作浪,只要你有點點不對,我會殺了你。」刑比蘇冷言威嚇。

  「你在恐嚇我嗎?」舒絳問。

  刑比蘇沒想到這個妖女居然這麼大膽,敢頂撞他。他瞪大一雙老眼,覺得這個女子的膽識有別於人,他不應該小瞧她。

  「你自己知道就好。」

  刑比蘇冷笑道。

  「如果我不呢?」

  舒絳在心裡冷笑,這兒的人都是這麼蠻不講理,他在擔心什麼?擔心她會害薑比邪嗎?她有這本事嗎?她自認為沒有。

  「你……」刑比蘇吹須瞪眼,但心裡不由得生起讚賞,好一個不怕死的女子。

  也許國王正需要一個這樣的女子,但無論國王怎樣決定,他都要把這女人的來歷查清楚,誰知她是地面人還是赫羅人?

  地面人狡猾奸詐,誰說得清不是地面人使的詭計?就他們地底下的赫羅族人,就已夠他們去對付了,現在又加上地面人,他怎麼可以大意?

  雖然他並不認為地底人會鬥不過地面人,他們有著百分百的地利人和,不管地面人有什麼目的,地底人也會和他們一決勝負。

  「你是地面人?」刑比蘇轉移話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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