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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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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她在你高中畢業的時候就過世了。你又難過啦?」就她所知,她們姐妹感情很好,洛可還因此晚念了兩年大學。 「所以有時候世事難料,你根本無法預知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既然無可預料,那不如放開心去珍惜現在擁有的。」 「我曉得你的意思,可是我就是會怕啊。你看,今天要不是高儀平找來,我還不知道他有多少過去,萬一有天他又不見了,也再次遺忘了有我的過去,那怎麼辦?」她能不擔心嗎? 「以前我是因為你們沒有任何牽連,所以叮嚀你小心,但是現在都這樣了,你擔心有用嗎?或者你自信能快刀斬亂麻,切斷你們之間所有的聯繫,從此沒有思念、沒有痛苦嗎?」 於純純為難,猶豫不決地望著她。 「所以嘍,你只能自求多福了,順便每天祈禱不會有這一天到來。就算真的發生了,你也是要獨自把生活繼續過下去,這樣一想,或許你感覺會勇敢些。」 「說得簡單。說得你好像是過來人似,怎麼?是不是有什麼情史沒有透露給我知道的?」 齊洛可咽下苦澀的咖啡,轉移話題:「你說你們發生關係了,該不會是昨晚兩人酒後亂性吧?」 一提到這個,于純純真的力氣全無,趴倒在桌上呻吟。 「到底怎麼了,難道不是你心甘情願的?」也不可能啊,劍不可能會強迫純純。 「洛可,我完蛋了啦。」她哀叫得更大聲。 「真的是他勉強你的?」 「你說到哪裡去了,不是這樣子的。」 「還是你們不夠幸福美滿?」 「齊洛可,你好色喔。」 自己做都做了還說別人色? 「懶得理你了。」 「對不起啦,原諒小女子無心之過,齊洛可一點都不色,這樣可以了吧?」 淨會耍寶。「那你又猛唉聲歎氣的,隨便人也會想入非非,我怎麼猜得到你到底有什麼問題?」 於純純又歎了好大一口氣,在她警告耐性將告罄的眼神下,苦哈哈娓娓道來。 「昨天我們不是鬧得很瘋嗎?我喝了很多調酒,和劍回到家後……詳細經過我不是很記得了,好像他要我休息睡覺,可是我精神正高亢時哪會睡得著,那時他就坐在床邊地板上……」 只有她最瘋,齊洛可隱忍沒說出來。 但她的興奮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喜歡的古典芭蕾,多年來終於有演出機會,她也替她感到欣慰。不管結果如何,只要曾經努力追求過的夢想,往後回想起來都會是驕傲充實的年輕歲月。 「打他住在你那裡開始,你們就這麼睡的,不是嗎?」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可是我不曉得怎麼回事就跟他鬧了起來……」 「然後就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很多故事好像都是這樣發生的,老生常談了。 「哇……好丟臉。」 「純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只要是兩個成年人互相喜歡,有能力承擔後果,沒有人會覺得你少了處女膜是件丟臉的事啦。」沒想到純純還很保守呢。 「我哪是哭這個?」 「不然還有什麼原因?」齊洛可突然臉色大變:「不會是……你中獎了?也不對,昨天才發生的,今天有這麼快可以驗出來嗎?」 「你別亂猜了,我覺得丟臉是因為……」唉,好難以啟齒。「因為我們會發生關係可以說是……我主動的。」 「所以你都想清楚了嘛……」但她的臉色又不對。「你酒後亂性,現在後悔了?」 「後悔?沒有啊。」於純純發現自己起床後,真的未曾萌生後悔兩字,只不過看到旁邊熟睡的他,一會想到昨夜,就會忍不住覺得非常、非常不好意思,一時間羞於面對他。 「我放棄。」想要搞懂她在打什麼謎語,大概要死傷很多腦細胞,太累人了,還是節省點力氣。 付完賬,出了咖啡店門口,於純純低著頭。 「是我霸王硬上弓,強迫他的啦。」 「啊?」齊洛可完全沒料到是這個情形。 連洛可都這麼驚訝,可見真的根離譜!「你嘴巴張得太大了。」她自己到現在都難以想像。 齊洛可搖搖頭,努力恢復鎮定,但是一股好笑的念頭拼命浮上來。 「不是,你強暴他啦?」 於純純捂著臉咪嗚叫。 「可……我看他也滿享受的呀。」 「哈……」齊洛可爆笑出聲,停不下來。 「有那麼好笑嗎?」她想想也的確很滑稽,尤其他昨晚那無奈又掙扎的模樣,其實他真的有努力不占她便宜了。 「純純,你連這種事都要任性爭贏,唉,老天啊。」 「唉,老天啊。但我覺得昨天我主動開始,雖然我是喝醉了,但事實就是事實。他還一直勸我休息睡覺,可見他根本不想要嘛。要不是我強迫他,也許什麼都不會發生……」 「這點你就多慮了,他好歹也是個男的,對吧?這種事只有受誘惑的男人,而沒有被強迫的男人。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你們才真正的不會發生任何續曲。」 「真的嗎?」她明明記得是她威脅兼騎在他上面才…… 「相信我。OK?」 她也搞不清楚了,一個頭兩個大。 經過那天特別的一夜,於純純就把他趕出房間,劍成天鬱鬱寡歡的。 到了玫瑰花園,也是關在後面溫室放命運交響曲,對花喃喃自語,應了名副其實的「花癡」。 「對花癡呆的花癡。」芊卉改了辭,卻深表同情。 「不能相心想辦法嗎?得了失憶再變成自閉症,哇,慘上加慘。」小伍自然是為師父抱怨的成分比較多。他的花藝現在都是劍在教。 齊洛可是愛莫能助。「兩個人的事,我們外人能插什麼手?」 「鈴……」電話鈴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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