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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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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記他為了必須回家在生氣,不過車都行過臺灣一半了,還在氣,這氣可真久啊。 「這到底還要多久才會到!」屁股都坐麻了。「這一趟路那麼遠,奇怪咧,你怎麼會跑到臺北?沒有迷路還真是奇跡。」於純純瞄了隔壁一眼,壞壞地故意自言自語。 就不信劍沉得住氣,同進同出將近一個月是住假的啊? 「聽說現在電視上有很多慈善機關團體都在呼籲協尋失蹤兒童,每年不見的數目還陸續增加中,說實在的,像這樣老愛錯認別人家是自己家的算不算,當小孩年紀也早過了……」 「我不是小孩子!」劍轉過來生氣說道,然後又面向窗外。 「是是是,只是喜歡像小孩一樣。」 劍激動大吼:「純純!」 「我又沒說是誰,你幹麼自己對號入座。」他氣脹紅臉的樣子好好玩喔,她忍不住咯咯低笑。 「你在欺負我。」劍指責地看她。他喜歡見她開開心心的樣子,溫柔中寫滿縱容,什麼氣也上不了心頭。 「我就愛欺負你嘍,打我、棰我呀。」于純純簡直耍賴,得意非凡,直頂他肩膀挑釁。 「純純……」話說不過她,只有化為無奈的歎息。 她雙手被圈入他看似纖長卻有力的手掌中,不能動手動腳,她仍能一張嘴頑皮不已地逗弄著好脾氣的劍。劍舯天從後視鏡看她鬧小弟,若有所思…… 第四章 劍幫不像一般人家,從蜿蜒山路往上直開,於純純就覺得他們比較類似占山為王的惡勢力。 整片山規畫成電影裡看到的武俠片裡的奇門遁甲,她猜其中說不定還安裝了陷阱呢,好詭異。而這地處偏高,不曉得算哪縣哪市,雲霧彌漫纏繞,仿似遠離紅塵仙境。 「你家到底是幹什麼的?」她被外面難見的景致震懾,早忘了要整劍家的鬼主意。 要是被毀屍滅跡,這警察花上一年半載的也未必能找到,她還是規矩點好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日式小泉屋樑再繞過迂回群林後,才隱約可見,總算聽到雄壯威武的打拳喝舞聲。 她呆呆地被劍牽著走,一片眼花撩亂! 哇!哇!哇!這要造反了不成?簡直是一隻訓練有素的小軍隊嘛。 不是常常聽說有什麼一清專案、掃黑行動嗎?那些黑道幫派一個個被送到綠島唱小夜曲。那這劍幫是什麼? 「于小姐,聽說我兒子又離家去找你了?」 太驚人了,難怪劍舯天會那麼囂張,他們不會是某個地下王國吧,掌管陸海空? 「純純?」 她做夢般神遊回來,入眼就是劍擔心的神情。 「啊哈,沒事沒事。」 「于小姐!」這丫頭怎麼回事,小小年紀重聽了不成?劍銘威嚴的聲音提高兩度。 「有!咦……你們是!」立正坐好,於純純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在寬敞肅穆的客廳裡了。眼前兩位中年夫妻,男的有點像肯德基伯伯,不過缺少那雪花花的白鬍子裡的慈藹溫暖笑容;女的則窈窕秀麗,猜不出真實年紀。劍舯天則隨意靠在一旁,低啜老人茶。 「我們是那小子嫌棄的親生父母。」 袁素芹打了下老公,親切道:「沒聽他胡說八道。劍在你那兒承蒙照顧了,想必增添你不少困擾。」 袁素芹心疼兒子,想擁抱他,劍卻有所保留,讓她有些黯然。 「還好啦。」這個於純純就很不意思了,好像是她利用劍的比較多耶。 「哼,這到底怎麼回事?人找回了竟又跑去找你,不就嫌我們跟他不親嗎?才寧願依靠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吃軟飯……」 「劍先生……」現場就有三個劍先生。「不是,伯父……」 「劍銘!你再亂發脾氣,我就和劍一起搬出去住!」袁素芹比於純純更激動,指著自己的先生發怒。 「我有說錯嗎?好好一個大男人不是玩花玩草,就是彈彈哼哼,能有什麼出息?從小花了多少心力訓練他有男子氣概一點,結果跆拳道練是練了,除了多長肌肉外,還有什麼用?」 「練武本來就是要強身健體的,奇怪了,你為什麼就非要每個兒女都得拿武術冠軍不可呢?劍喜歡花草也沒什麼不好,瞧,師兄弟受傷了,哪些花草可以療傷、鎮定心神,不都是劍的傑作?還不時調製茉莉香精幫我養顏護膚呢!記得沒?你前陣子胃口不好、傷口發炎,不就是兒子的月桂精油治好的嗎?然後呢,你就什麼都看不見,只記得不斷叨念他——」 「所以長大了就無聲無息離家出走報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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