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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他都這樣!反正你們儘快幫他找出是誰家遺失的人口就是了。」

  「好吧。」女警接手登記下來。「麻煩這邊填寫一下你的姓名、聯絡電話、地址。有了消息,我們會儘快通知你們。」

  「只好這樣了。」於純純拍拍屁股想走人,生平第一次上警察局做客,她可沒興致多待。

  可是那不包括他呀。

  「唉?他……」

  還是女警員有愛心多了,可能他帥也有關係吧!可看那女警滿眼發亮,於純純看了卻不太開心。

  「先生,你必須留在這裡,我們會找地方安置你的。」

  先前的掙扎再度發生,他堅持要和於純純同進同出。

  「小姐,他這樣不合作,我們也沒辦法,人沒犯法,我們又不好強制扣押。」有人說話了,不想多踏渾水。

  「哪有這回事的!不然要我帶回家嗎?」

  起初承辦的男警道:「如果可以,這樣是最好了,因為他或許失去記憶,而你是他惟一熟識的面孔,至少能安撫他的焦慮不安。」

  「說這什麼話?」於純純很不滿他們推諉的態度,生氣著對不知何因老愛纏著她的他吼:「不准再拉著我,警察會幫你找到你的家人,知道嗎?他們才是你該真正生活在一起的家人。我不是!」

  「純純?」她一生氣,他微楞便鬆開了手,眼眸蘊含著迷惑與受傷。

  「總之你好好待在這邊,等他們找到你家人就對了。」

  再也受不了他無辜可憐的表情,於純純像逃難似的,重重跨步走出警局,背後仿佛還感受到他一雙溫柔追隨的目光。

  「該死的!」她幹嘛覺得內疚呀?

  踩著月光忿忿地踢著石子漫步,那銀色光暈映照著拉得老長的影子,馬路一輛輛呼嘯而過的車子。

  「我們又不熟,他也不是我的誰,我沒必要覺得對不起他吧?對!我送他到警局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連續對著幾輛飆不見影的房車揮拳怒吼,她真覺得自己才像瘋子。

  另一邊警局裡——

  從於純純一走,他就安靜不語坐在一角,整個人顯得哀傷而悲淒。

  「不要擔心,你家人很快就會來接你回去了。」女警發揮最大的母性光輝,安撫這難見的斯文帥哥。

  他看起來斯文又有氣質,應該學養不錯,只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才會變成這樣。

  「小鳳,你嘛幫幫忙,不要正事都丟給我們在這兒操勞,自己陪著帥哥話家常。再怎樣他也是個傻子,難不成你想把他帶回去要養在家裡做男傭啊?」幾個相熟的男警生冷不忌地開玩笑。

  「對啦對啦,怎樣?你們不要沒人家帥就酸葡萄。」

  「喂!你幹麼吃他豆腐!」沖回來的於純純,剛好看到女警作勢要抱他安慰的樣子。

  「沒……沒有啦。」小鳳赧紅著臉收回雙臂。

  看了真不爽,於純純拉起他就掉頭走。

  他笑得跟中了百萬彩券一樣,溫聲直喊:「純純……」

  「你喔,被你打敗了。」她瞬間煩悶的心情煙消雲散。原來他有百憂解的功效呀,難怪剛才走不開。

  「于小姐……」

  「人我帶走了,省得你們費事找地方安責他。」於純純理直氣壯地對女警回道。還故意生氣斥責他:「你啊,幹麼隨便讓人家摸,還真傻得任人擺佈嗎?笨蛋。」

  而他激動如見親人的神情,已教于純純顧不了後不後悔的問題。

  小鳳話卡在喉嚨,也不好意思再攔人了。

  「嗯?」沒想人帶回家,門還沒開,齊洛可已經等在裡頭了。

  「嗯,啊,嘿……你知道的,他就一副很可憐很可憐,好像慘遭遺棄的樣子,所以……所以就這樣嘍。嘿嘿……」於純純傻笑。

  「我警告過你……」齊洛可才沒那麼容易被打馬虎眼過去。

  「好了好了,太陽下山了,你火氣不要留著,趕快散散火,晚上才不會做惡夢。哪,他需要洗個澡,渾身臭死了,拜託你要念等明天,OK?拜託!拜託!」

  「於純純!我真的有一天會被你氣死。不管你了啦!」

  「碰」地關門聲,於純純縮縮肩膀,瞪向一臉不知愁滋味的罪魁禍首。

  「還不都你害的。」

  說了還不是白說,他能做什麼呢?不就淨對著她笑。

  「我要是能像你那麼開心就好了。喂……也不對,我要怎麼叫你?總不能老是喂來喂去吧……不過那又有什麼不可以,哦?」

  他當然不會有意見啦,整個人看到陽臺養的盆栽就啥事都不管了。

  「哈,要是我曾奶奶認識你,一定巴不得你才是於家的子孫,花之想的事業傳承,非你莫屬。」

  「純純快來看,蝴蝶來采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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