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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我的意思了吧?」齊洛可對一臉問號的於純純如是說道。

  「是你?」是那個害她傷心半天又出糗、空長個腦袋欺騙世人的虛有其表男人。

  「是我、是我,純純,你好,你好嗎?」像唱歌似的念個沒完,隨即竟貼著她臉溫柔摩掌,親了好幾個頰吻。

  「一點都不好。」唐突的舉止,只教於純純愕然,卻無厭惡之感,因為他歡愉的表情太純真了,讓人……讓她生不起氣來。

  芊卉抽氣,呆了半天。

  「喂,你在幹嘛?」在他們眼中當然不這麼認為,另有合理它想,小伍準備好架勢拉開猛吃於純純豆腐的阿達。

  「唉,沒什麼,放開他啦。」真不知招誰惹誰了,於純純替他解圍。唉!那個人乾淨澄清的眼神像小鹿斑比一樣教人不忍。

  他猶不知發生什麼事,一徑溫柔地向她笑,牽著她的手又玩花去了。

  「不用這樣吧?」這……也太離譜了。

  「純純?」

  「嘿嘿……」先弄清楚狀況再說。「他都這樣騷擾你們嗎?」

  「我們哪有這種榮幸?他老往這裡跑,趕他出去嘛,他就待在門外徘徊。你沒發現他都穿同一套衣服嗎?」齊洛可假笑,不安好意。

  這一點芊卉是最清楚不過了,這位阿達帥哥旁人要碰都不讓碰的,只要換成于小姐呢,他就無比熱情;就好像剛出生的雛鳥,第一眼看到的對象就當成娘一樣……

  于大娘?哇……這下修了。

  於純純在那端大呼小叫:「那不就都沒洗澡了?哇靠!髒死了啦。」剛才還被抱過咧。「哪來的瘋子啊?拖出去送派出所呀。」

  他手被使力拍開,不解於純純擠眉皺臉躲跳的意思。

  小伍強制架起他。「八成是流浪漢,真的還是得送派出所,請警員處理一下比較好。」

  「是呀,是呀。」於純純有口無心,可是也沒別的辦法。

  「走吧,別看了。」

  於純純看他頻頻掙扎回頭,還掙脫小伍的鉗制跑回來。

  「真累人,看不出來他滿有力氣的。」幾趟下來的拉拔賽,小伍已經滿頭大汗。

  「算了啦,小伍,你不要弄痛他。」

  「我哪有?我才滿身瘀青咧。」

  小伍一鬆手,他馬上又結結實實地抱住於純純。這回她的確聞到一股汗酸味,真臭!

  「你可不要意氣用事,他是人耶,不像小貓小狗的可以隨便撿回家,到時我不負責幫你養。」齊洛可理智地提醒于純純一發不可收拾的軟心腸。純純的個性就是嘴巴好逞強,其實比誰都俠義心腸,否則她們今天也不會是這麼要好的朋友了。

  這她當然知道!「沒有啦,我不過是不想用暴力,好難看耶。我看我送他去警局好了。」

  小伍抗議連連,說不定自己比他慘咧,明天一定渾身肌肉酸痛。

  「好吧,那你要小心點。」

  「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雞婆媽媽,你快變成我曾奶奶傳人了。」於純純率性揮揮手:「喂,走人嘍。」

  這回帥哥倒是乖乖地跟於純純安靜離開,還滿臉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我突然覺得他們好像挺合的。」小伍心有不甘地揉著肩膀道。

  芊卉望著遠去的人,點點頭:

  「真的耶。」一個呆、一個蠢——純,配得剛剛好。

  「她這次要是真的把人留下來,看我怎麼修理她。」對於純純完全沒信心的齊洛可憂心忡忡地歎息不已。「幹活去,還八卦什麼。」

  希望自己是白操心了。但有可能嗎?

  「小姐,請你仔細說清楚報案原委。」警員耐心地問道。

  於純純旁邊緊跟著黏皮糖,她覺得有點煩了。事情不就如他們所見的那麼簡單嗎?還要她說什麼呢?

  「我不認識他,可是他又記不得自己家住哪裡、叫什麼名字,所以就來找你們啊。你們不是人民的保母嗎?或許有人來報過人口失蹤什麼的,勞煩你們查一下總可以吧?」

  「但是我看你們的樣子似乎挺熟的,而且他直喊你名字,于小姐上幾個閑閑沒事的警員笑聲打量他們。

  她就知道!

  「不要一直拉著我行不行?」這個男人簡直比三歲小孩還糟糕,怕迷路也不用這樣,步步緊跟,難怪人家會用曖昧眼光質疑她。

  一位女警像看出些端倪,溫和問道:「請問先生怎麼稱呼?」

  他看看女警,又轉頭依賴地靠著於純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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