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丁巧嫻 > 慣愛難逃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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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老?」江笙沉吟的思索,「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宓眼中掠過一抹光爍,撐起手肘瞅著他,「你很好奇?」 「對於你的一切我都好奇。」江笙啄了下她鮮豔欲滴的唇瓣,「包括你為什麼離家出走,為什麼和你父親失去聯絡,我都想知道。」 「我更想知道你和那個關若采的關係。」李宓故意岔開話題,「她跟了你七年了,是不是?」 「我和她之間並非如你想像。」江笙歎氣的解釋,「我從來沒給過她任何承諾……」 一根纖指按住了他的嘴巴,李宓搖了搖首,「我不想聽了,至少現在不想。」 江笙不解的挑眉,任由她再次吻住他的雙唇,緩緩地流連到他的下頷、頸項、胸膛……挑起他方才才平息不久的情欲。 李宓,他的女人,他從未讓一個女人滲進他的五臟六腑,而這個女人卻輕而易舉的佔據他的所有,教他毫無反擊之力。 但她仍是一團謎,總遮掩了一部分真實的自己,讓他無力透析,即使他倆的關係已非比尋常。 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關若采的無力感,像他之于李宓。 「告訴我……宓兒……你到底要什麼……」情欲高漲中,江笙喃喃的在她耳際重複同樣的問題,「你到底要什麼……」 要什麼?李宓悄悄讓迸出的淚水凝落在汗濕的長髮間,不讓他發現。 她什麼都不敢要,只敢要求一時的激情放縱,她甚至不敢知道他和關若采到底是什麼關係,只知道那個女人為他等了七年,就算關係再淺,也是屬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 而她?只會是他的過客。一個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未來的女人,是無法給江笙幸福的,即使跨越了地位懸殊的鴻溝。 一滴淚水融進江笙胸膛上的汗滴。她,終究只是他的過客。 「宓兒?」螓首突然埋進他肩窩的動作,令江笙心中一緊。「宓兒……離開飛車黨……離開這裡,讓我帶你到我的世界。」江笙幾乎是在懇求,因為心中那股莫名的悸痛。 懷中的李宓默不作聲,半晌又半晌,有些抽搐的微弱聲音自他肩窩處傳來,「我想聽你用口琴吹那首歌。」 「沒有口琴。」明白她不願給他答覆,江笙泛出苦笑,「但是我可以哼給你聽。」 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江笙輕輕的哼唱起來: Oh, Tie a yellow ribbon round the old oak tree It's been three long years do you still want me If I don't see…… 思緒墜入無邊無際的回憶,李宓緩緩閉上了眼睛,環在江笙頸頂上的雙手,不斷不斷的揪緊…… 狂嘯的車聲在風中放肆的張揚,夜幕低垂的當下,刺目的車燈隨意亂竄,幾乎炫花了每個人的眼睛。 「老大、老大,不好了,那、那——那個李、李——我說那個李、李——」 一個彪形大漢急急忙忙的沖了過來,一邊大驚小怪的吼叫,一邊不斷回頭用手指著山那頭的方向。 結結巴巴的還沒吼完,嘈雜的人聲卻突然完全靜肅下來,每個人的眼珠子都盯著山那頭的白色身影,一顆心怦怦直跳的快沖上喉嚨。 「李宓……」元井水澈夾在指間的香煙落到了黃土地上。 是她沒錯!只是——她隻身一人到黑七幫做什麼?! 不待元井水澈思索出道理,李宓沉穩的嗓音已經破空傳來,「元井水澈、元井水澈。」 餘音還繚蕩在空中,元井水澈已邁開大步的走到她面前,原本文風不動的冷漠神情,緩緩地朝她綻露一抹迷人的笑容。 「我說過。」他對李宓伸出手,「你可以叫我阿澈。」 望著那張混血的深刻面孔和略微粗糙的大手,李宓眼中閃過一道光爍,毫不猶豫的挽著他的手跨下機車。 「我以為你還守著那個叫江笙的男人。」 元井水澈壓低聲量,在眾多手下的注目中,引領著李宓到他私人的地盤,無視人群中畢斂紅那雙嫉妒得幾乎要發出火光的眼睛。 不待李宓質疑,元井水澈輕輕關上門扉,阻隔了眾人的眼光,然後轉過身正視她,「我的手下探得了消息,你在看護那個受傷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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