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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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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霧聽了丹雪的話,連忙見風轉舵,她知道她二姊這種人只能小小刺激一下,若是太過份了,自己可會會死得很慘。 「滑頭!」丹雪笑駡道。這個小妹就知道她吃軟不吃硬,每次她一撒嬌,她就沒轍。「那你呢?沒問題吧!」 「有,也沒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什麼時候學起那個小傻蛋專講沒人聽得懂的話來了?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丹雪對她小妹的回答皺起了眉頭,她最討厭人家說話模棱兩可的了。 「不談這個了。二姊,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甘肅,離你可近得很呢!」 「不對吧!玄武莊不是在山西和綏遠的交界嗎?」丹雪疑惑的說,丹霧的住務是到玄武莊拿玄武玉,怎麼會來甘肅?「你拿到玄武玉了嗎?」 「嗯!」丹霧的聲音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 「這樣呀!」丹雪沒有注意到丹霧不正常的語氣,因為她的心思全被另一件事情占去。「你真是聰明,你是不是預感我需要你,所以才到甘肅來找我?」 「啥?」丹霧一頭霧水,她來甘肅只是湊巧,她是有些預知能力沒錯,可是她的預知能力自從離開家似乎就出了些問題。 「別說了,就這樣,你快點來找我,我有事要你幫忙,你來了我們再談。」丹雪心中已經有了好主意,看來,真是天助她也。 「二姊!我不能——」丹霧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丹雪根本不理她,她一旦決定的事,說什麼她也不會改變心意的。 有了丹霧的幫助,她就能讓那只「披著羊皮的狼」好看!等著看好了,她緋丹雪做人的原則一向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既然楊奕之有膽子犯到她,她不整得他天翻地覆、哭喊爹娘,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她可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呢! 說到她以牙還牙的原則,丹雪看了看她手上被白非寒抓出的紅腫,看樣子,明天非青紫不可了。 哼!不要說她欺負受傷的人,做人的原則是不能不顧的,即使對方一點還手的能力也沒有。 丹雪看著熟睡的白非寒,臉上又露出她一貫又賊、又奸,還壞得很的笑容。 白非寒一翻身,手臂上的疼痛便提醒他發生了什麼事,經過一夜漫長的睡眠,他那顆被丹雪搞得煩躁不安的心終於冷靜了下來。 或許是他沒有看到丹雪的原故,沒有看到她那惹人生氣的挑釁姿態,和她那氣死人不償命的嘔人話兒,一旦靜下心後,便忍不住想起另一邊的丹雪。 說真的,要不是丹雪硬把他帶回來,或許他真的會死在楊奕之的奸計之中,而且現在想想,他也太過份了些,她好心救他回來,他連道謝也沒說,還慪氣的不讓她治療,要不是她的激將法,那現在他大概也沒命了。 她雖然嘴上不饒人,可是終究不曾毫無理由的找麻煩,即使她是有這個能力能將人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對她的能力,他可是有「很深刻」的體認。 其實,她也有溫柔的時候,就像那次安慰他的時候。 那一次他的「表演」也不全然是做假,那些話都是他藏在心底深處,卻死也不願承認的,所以,他到最後會否認那些話,一方面是想整她,另一方面是不想承認自己也有軟弱的一面。 可是,她的溫柔是那麼的震撼了他,那是他心底那個不欲人知的角落,一直想要而不肯承認的安慰啊! 而且,她幫他療傷時,他一直瞪視著她,也知道她是如何小心的想儘量減少他的痛苦,她最後會故意大力按他的傷口,也是因為他說話大概又犯著她了。 「我想你大概也醒了。」 丹雪端著剛煎好的藥從外面走進來,她的樣子讓白非寒有些奇怪,好象是哪裡不對勁,可是他又說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她在笑!白非寒突然領悟過來。 並不是說丹雪從來不曾對他笑過,但是,她的笑總是帶著惡意捉弄的神情,不像現在,只是單純的笑著。 這個想法讓白非寒的心不覺的一蕩,如果何以的話,他真希望她以後能一直用這種笑容看著他。 「你親自煎的?」白非寒坐起身來看著她。 丹雪臉上飛過一陣紅豔,讓白非寒看得幾乎要癡了。 她清清喉嚨:「你還欠我一條命,我可不會讓你這麼簡單就死了。」 白非寒像是看出了她難得一見的羞怯,一顆心又是一陣撲通亂跳,他伸手接過丹雪端來的藥,眼光不經意落在她的手腕處。 「這是我弄的?」白非寒輕撫了一下丹雪的手腕。 他訝然的發現她手腕上的一片青紫,一種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痛和自責充塞在他的胸中。他一直嚷嚷著要殺了這個牙尖舌利的女人,可是一旦發現自己真的傷了她,這感覺畢竟比傷了自己還教他難過。 「除了你這個不識好人心的傢伙,還有誰?」丹雪沒發現他眼中不同於往日驕狂的悔意,說話仍是她那挑釁的口氣。 「我知道你一向恩怨分明,既然是我的錯,隨你處罰吧!」 白非寒歎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懂得怎麼向人道歉,不過,如果她願意罰他,或許他的心會比較不這麼難過吧!這是那個驕傲自大,連告白都像是在紆尊降貴說話的白非寒嗎? 丹雪原先等著他出口說她是活該、是自討苦吃,可是沒想到等到的卻是他一臉的悔意,這倒讓丹雪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你不會是傷到腦袋了吧?」她一臉疑惑的問。 這個男人說的話幾乎是接近道歉了,而且還是這麼低姿態,他一定是腦子壞了,否則哪有人轉性轉這麼快的? 「我受傷的是手臂,還是你治療的,你忘了嗎?」 「我知道,不過,或許我該查查你腦子有沒有受傷?你一定有問題,不然不會要我整你,這根本是沒可能的事!」丹雪搖搖頭說。 這個男人平常只要她小小的一個玩笑,就會像炸藥一樣炸開,現在竟然會做出這種提議?無事獻殷勤,非奸必有詐! 「我以白非寒的名字起誓,這是我心甘情願的,這樣可以嗎?」 白非寒也看出丹雪的不信任,看來,她對他還真是信心不夠;不過,這也無可厚非,打一開始,他們的關係就不是建立在互信上。 這下,丹雪也不你意思懷疑他了,她知道像他這麼驕傲的男人,是絕不會拿他的名字來開玩笑的。 「我信你了,別亂起誓,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那你罰吧!」白非寒再次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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