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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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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天下還有你不愛的女人。」柳綿綿端回又回了溫的酒,來到了雷翔宇的面前。 「冷。」雷翔宇突然說。 「冷?」柳綿綿環顧四周,這火盆的火燒得正旺,雖是隆冬時分,倒也不覺一絲寒意,就連她身穿輕紗都仍微微沁汗,何來「冷」之說? 「我不喜歡太冷的女人。」 就像寒竹那般冷得令人心慌、冷得令人覺得危險,更冷得令人猜不透她的心事。 面對冷若寒霜的寒竹,他竟有一種隨時會被吞噬的不安全感。說來真是可笑,想他遊戲人間多少年,此時面對一個已是自己娘子的女人,竟會有這種的恐慌,這說了出去豈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這世間還有女人能對你冷漠嗎?只消你一笑,那姑娘怕不全化成了水。」 「是嗎?」 雷翔宇想起家中那美絕卻也冷絕的寒竹,他實在無法想像她化成了水的樣子。 他懷疑自己若是對她笑,怕不是她被他給化成了水,而是他給凍成了冰。 只是。為什麼唇邊殘餘她的香氣竟是久久不能逝去,讓他想忘也忘不了她的存在? 第二章 「少爺昨兒個一直沒有回來哪!」冬星端著熱水,對著身旁的春花小聲的說。「可是昨兒個不是少爺的大喜之日?難道他就這樣把少夫人放在一邊?那少夫人不是太可憐了?」春花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過,這也難怪,從沒看過哪個男人在新婚之夜丟下新娘子整夜不歸的,雷翔宇這樣子做,擺明瞭就是給人難堪,這教新過門的少夫人要如何做人? 「你們別亂說話!這事要傳出去就不好了。」年紀稍長的秋月連忙制止她們的談話。雖然她也不明白少爺莫名其妙說成親就成親,然後成了親又不洞房,但,她們做下人的可沒有說話的餘地。 「可是,整個山莊上上下下早就傳遍了,而且少爺現在就在紅雲閣,這還是柳小姐的丫寰喜兒親口證實的,不用過午時,大概整個蘇州城都會知道了。」冬星忍不住說。 這一早就有許多流言,說雷翔宇在大喜之日丟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去會見他的紅粉知己柳綿綿,此刻已有不少好事之徒在下注,何時雷翔宇會把柳綿綿納為偏房。 「這是少爺和少夫人的事,我們只要做事就好了,更何況,現在我們可是在少夫人的房門口,這話要是給少夫人聽到了怎麼辦?」秋月責怪的看了冬星一眼。 雖然她還沒有見過少夫人,可是同樣身為女人,她也同情起少夫人來了,畢竟一個女人在新婚之夜被棄之不理,如果換成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捱得過去? 少爺也太狠心了,這樣的做法實在是讓人難堪,更別說少夫人將要面對的蜚短流長。「別擔心,我剛剛看過了,少夫人還沒起身呢!」春花吐吐舌頭。 「算你還有點腦子,不過,待會兒可得放機靈一點,知不知道?沒事什麼話都別亂說。」秋月不忘提醒她們。 門外的婢女們全然不知道,她們的話一字不漏的全入了寒竹的耳朵。其實一向淺眠的她,在她們一踏上她門外的門廊時就已清醒,只是沒有起身罷了。 原來他一夜不歸是去了紅雲閣,看來他還真把他們之間的交易履行得很徹底,真的好好的「玩樂」去了。 紅雲閣她曾耳聞過,雖是青樓之地,可那兒的姑娘個個善解人意,又頗具才學巧思,是蘇州最大也是最熱鬧的酒樓。其中又以柳綿綿最富盛名,不僅貌美可人,而且通琴棋書畫。 柳綿綿是雷翔宇的紅粉知己一事,她倒沒有太多的訝異,以他風流多情的個性,若無此事,她才反倒覺得奇怪。 一般的女子如果在新婚之夜遭受這樣的對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是羞愧? 是難堪?還是悲痛欲絕? 年寒竹呀年寒竹,你想這麼多做什麼?這是你和他的交易,對這可預知的結果,又何必想這麼多呢?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嗎? 為了不再讓自己有時間胡思亂想,她故意清清喉嚨,讓門外的婢女知道她醒了,以免聽到更多她不想也沒有興趣知道的話題。 「少夫人,你醒了?我和春花、冬星可以進來為你梳洗了嗎?」秋月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對即將見面的少夫人,不知怎麼的,她竟有一種畏懼,或許是她聲音中自然有種令人屈服的威嚴吧! 寒竹起了身,順了順如雲披落的長髮。「進來吧!」 在得到寒竹的指示之後,她們才敢推門而入,三人眼睛一接觸到寒竹,皆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世上真的有這麼美的人兒?柳綿綿的容貌在蘇州城可排得上第一,可少夫人卻比那柳綿綿美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到少夫人之後,她們不禁產生一個疑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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