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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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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笑的矛盾哪! 她就這樣呆立當場,直到遠遠傳來人聲才喚醒她。 她到底是看或不看呢? 吻情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隨著人聲的愈來愈近,她竟然抓起盒子,當地回過神時,竟然已來到城樓之上。 她無意識的用手輕撫著木盒,這盒上的刻花強勁有力,但在轉折處又可見其細膩,似乎連看這盒子都可以感受他的濃情蜜意。 不該啊!她根本沒有愛人的靈魂,又怎麼可能去愛人?而一個不可能愛人的人,又怎麼會為了知道他有了心上之人而心痛? 可若說自己胸口的那種感覺不是心痛,那這般教人窒息的疼痛又該是什麼? 是嫉妒吧!這是唯一說得過去的解釋。 嫉妒一個魔界之子竟然能愛人,而她卻貧乏得可笑,連愛一個人也做不到。 而且,他愛上人又幹她何事?她只要達成任務就好了。 吻情自嘲的笑了笑,看與不看似乎不是這麼的重要,可笑的是,她竟然為了這種事煩惱了這麼久。 吻情打定主意才一轉身,就撞入一個溫暖而厚實的胸膛,她抬頭對上玄夜盼曦的眸子,心驚得連退了幾步。 「這上面冷得很,你還好嗎?」他關心的問話在他發現她手中的盒子後猛然退去,原本俊朗的面容因訝異和一種說不出來的表情而不停的轉換著。「你……怎麼會有這個盒子?」 他神色中透露出來的緊張,不知道怎麼的,讓吻情心中好不是滋味。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不過是借來看看,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來性子就倔強的吻情在老羞成怒下,口氣沖到了極點。 「你……看了?」玄夜盼曦似乎連出聲都有些困難。 他愈是在意,吻情心中的怒意愈熾,「你放心好了,我沒看!」 「你沒看。」玄夜盼曦木然的重複她的話,等到她的話在他腦中排成有意義的字眼後,臉上閃過一抹難以解釋的表情。 「我對和你這種魔界人搞在一起的女人才沒有興趣,人家說物以類聚,她大概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吻情就是控制不了她口氣中的酸味。 「我不許你這樣說!」玄夜盼曦狂吼。 吻情知道他是個魔界人,但這些日子沒聽他大聲說過一句重話,但他一向是個溫和的謙謙君子,這一吼,真把她給嚇了一跳。 「你凶什麼?」吻情死咬著下唇。也許真是嚇到了,她的抗議一點氣勢也沒有。 玄夜盼曦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後說:「我道歉,只是我不希望你這樣說。」 比起方才的怒吼,玄夜盼曦的道歉讓吻情更覺受辱,「做錯事的人是我,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玄夜盼曦這一句問話讓吻情的臉像是火燒般的熱辣了起來,或許他問者無心,可是吻情卻是聽者有意。 「該死的你,誰生氣了?拿走你該死的東西,你給我滾得愈遠愈好!」 吻情將手中的盒子忿忿的對著玄夜盼曦丟了過去,現下的她只想把這些煩人的事趕快解決,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的讓自己煩躁不堪的心靜下來。 城樓上的風太大,吻情這一丟,整個盒子竟掉在正熊熊燃燒的火盆中,刹時間,兇猛的火舌就將盒子整個吞沒。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吻情和玄夜盼曦兩個人都來不及救盒子。 明明白白的心痛寫在玄夜盼曦的眼中,他不發一語的看著火盒,仿佛他的世界全在這熊熊烈火中消失了。 他的不言不語比千萬句責駡更教吻情心荒,那心中酸酸麻麻的疼痛,像三月燒不盡的野火般,在瞬間蔓延了她整個胸口。 她牙一咬,就這樣裸著手伸入火盆,執意要拿回盒子。 「你瘋了!」 玄夜盼曦如夢初醒般,一把將吻情的手自烈焰中拉出,原本如凝脂白玉的柔荑變得紅腫、焦黑,空氣中還飄散著焦味,看得他心神俱裂。 「你別管我!我會把你的東西撿還給你!」 吻情不管手上傳來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一把揮開玄夜盼曦的手,再次想從火中把盒子揀起來。 「該死的你!」 玄夜盼曦見吻情冥頑不靈,又急又氣,他一揚衣袖,刹那間火盆整個爆了開來。一時之間,不管是火焰、盒子,一下子全都化為灰燼,只留下一抹焦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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