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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葉耘知道嗎?」提起葉耘,她的心不由得有揪緊了起來。

  「我這幾天都找不到他,打電話到實驗室,恬如說他母親生病了,怎麼了?」雖然夏伯伯努力的保持鎮靜,還是洩漏了他心底那份濃郁的關切之意。

  「二伯母吞了大量的安眠藥,被送進醫院去急救。」為敏決定老實告訴他。

  他一震,臉色陡然慘白,「是為了葉耘要求跟我姓的事嗎?」他沙啞的問。

  為敏無言的點點頭。

  「你二伯知道這件事嗎?」他又問。「他有什麼反應?」

  「我不知道,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葉耘了,他說他要靜一靜,又說為了我們的私情,把事情弄成這樣值得嗎?夏伯伯,我好害怕!」

  「淑寒和定明知道你們的事嗎?」他再問。

  「不知道吧!在這種情況下,我想葉耘也沒有心情再提我們的事。」她的心情也亂糟糟的,沒個主意。

  夏伯伯沉吟了一下,說:「為敏,幫我送束花去看淑寒,順便把你們的狀況向淑寒說,她會懂的,很多事會有誤會,就是一開始沒有坦誠,勇敢一點去向他們說吧,她會明白,會成全的。」

  「是嗎?那麼夏伯伯您不去看看二伯母嗎?」

  他搖搖頭,:「不了,從前是我對她無情,如今又怎麼能對定明無義?葉耘就拜託你幫我多照顧了。這是我在洛杉機的住址電話,隨時把你的狀況告訴我好嗎?就當這是我們的約定好嗎?」

  為敏用力的點點頭。

  目送著夏伯伯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遠處的校門口,為敏猛吸了一口氣,她也該到醫院去了!

  捧著一大束清新鮮麗的香水百合,為敏的心情有些緊張,輕輕敲著病房房門,開門的是二伯,一見到二伯,為敏道眼淚就迅速湧上,他看起來老了好多,背微微的弓著,不復往日的挺拔神采,臉上浮著薄薄的疲怠倦氣。

  「為敏!」他勉強展現笑容。

  「二伯母有沒有好一點?」為敏關心地探看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淑寒一眼,葉耘並沒有在房內。

  二伯無力的搖搖頭:「還是不肯吃東西,她在折磨自己。」他痛心的。

  「葉……葉耘呢?」她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還是問了。

  二伯閉緊了雙唇,臉上的線條頓時變得又冷又峻,不說一句。

  「您還在生他的氣?」為敏小心地察言觀色地說。

  「沒有,終究不是親生兒子,有什麼話說?還把淑寒氣得這樣!」他痛心疾首。

  為敏的眼淚又掉下來,今天她特別愛哭!

  「對不起!二伯,二伯母。」她哽咽著說。

  「這又不是你的錯!」葉定明安慰著她。

  「不!都是我不好!」為敏快步走到病床旁,跪在淑寒的身邊,握住她纖細的手:「不!都是我不好!對不起!二伯母!我不應該喜歡上他,不該愛上他!如果他繼續姓葉,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對不起!都怪我太自私……」她已泣不成聲。

  葉定明站在一旁,如雕像動也不動,喃喃地道:「你和小耘……」

  「我知道不應該,不可以,可是我辦不到!我就是喜歡他!」為敏喊著,她發覺淑寒的手在她的掌握中,微微動了東。

  「原來他不是不要我這個父親……」為敏發現二伯的眼中竟有點點的淚光。

  「為敏,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說話的竟然是淑寒,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卻有更多的意外。她的眼淚不停的從眼睛滾落枕畔,「我以為……我一直以為……」

  「以為他不要我這個爸爸了!你覺得多不起我,所以才……」二伯替二伯母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更多更多的淚水從他的眼中溢出,「你真傻,淑寒。」

  「這些年你對我和小耘是沒話說的,他突然提出要改姓,我實在不知道要拿什麼臉見你。」

  「二伯,二伯母,這束花是夏伯伯托我送給你們的。哦!夏伯伯就是葉耘的親生父親……」她的聲音,越來越細。

  「他回來了?」葉定明問,他的心裡始終有著一些不能言明的恐懼,關於淑寒和葉耘生父之前的那段感情。

  「嗯,下午的班機回洛杉機了!夏伯伯對我說:『從前是他對淑寒無情;如今他不能又對定明無義!』他要我代他祝福你們。」為敏一字不漏的轉達著。

  不知道何時,葉耘已經出現在病房門口。

  「爸!媽!」他艱難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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