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杜芹 > 喜歡就吻我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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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秀的成績,難得的人才,瘦瘦高高的,文質彬彬的,喜歡請你吃巧克力的。」他頓了頓存心賣關子的笑笑,然後說:「我覺得你形容的人好象是葉耘。為禹忍不住哈哈而笑。 為敏一愣。 優秀的成績,葉耘完全符合;難得人才,葉耘理當是;瘦瘦高高,拿來形容瘦削挺拔的葉耘也使用;至於文質彬彬,葉耘更是當之無愧了。恍然中,她竟不能反應。 「我好象聽到葉耘的名字哦!」房門口忽然飄進一抹紫色柔和身影,正是楊恬如。 「你們躲在這兒說悄悄話嗎?」楊恬如輕巧纖細的身影利落的閃進房間,落落大方的態度,反而令為禹和為敏有些被逮住的窘況。 為敏僵硬的浮起一抹笑意,隨即跟著眼光陡然轉移,心中細微的一抹神經被扯動,有點生疼——楊恬如的纖纖素手,正安穩適意的躺在葉耘的手掌之中。 「哈哈,葉耘,弄了半天,為敏竟然討厭你這種類型的男生,哈哈,我還以為你這『內外兼備,術德兼修』的標準情人處處吃得開呢!」為禹簡直眉開眼笑。 原來優秀的葉耘也有踢到鐵板的吃虧時刻。 「你發什麼神經啊?我說的是張常忻,又不是『別人』,你不要望文生意,斷章取義,指鹿為馬,指桑駡槐兼又挑撥離間,借刀殺人好不好?」為敏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目光從葉耘和楊恬如相握的手中抽出,邊調整自己不疾不徐的語氣,竟然達到不動聲色,無動於衷的表現。 「哎!哎!你的國學造詣,只有在罵人的時候,才充分的顯現出來呢!」為禹又是嘻然一笑。 「張常忻是誰哪?」楊恬如饒有興致的問,彎彎的眉眼,跳動著一抹頑皮的神色,乍是俏皮可愛,為敏確突然覺得她的好事有點惹人討厭。 「一個動了真心的男人。」為禹咬文嚼字起來,覺得自己還頗有幾粉文學天分,挺有幾絲浪漫的細胞,不覺得意起來。 「哦?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啊?」楊恬如堪稱好奇寶寶第二,她旺盛的「求知欲」看來不比為禹遜色。 天哪!為敏在心底暗自叫苦,她果然是神機妙算,前後不到幾分鐘,就應驗了她的預言!「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啊?」這句話,看來這個暑假要重複無數遍了。 為敏偷偷看了葉耘一眼,後者的臉上一片漠然,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她有一點落寞,有一點意興闌珊,葉耘竟然對她的事一點都不關心,他不好奇張常忻是誰嗎? 「無聊的孳事分子。」 「和葉耘很像的人。」 為敏和為禹同時喊了出來,兩人一愣,接著只聽到楊恬如甜甜的嗓音說道:「合起來就是:和葉耘很像的一個無聊的滋事分子囉?」 為敏無聊的坐在落蔭湖旁,那棵屬於葉耘的大樹上,濃密的樹蔭,遮去了她大半的身影。 來到繁葉山莊一星期了,這是她頭一次重溫舊夢,爬上樹來享受過昔的那份熟悉和暢快——葉耘和為禹、爺爺奶奶,還有那個楊恬如全下山去了,說是要採購一些民生用品,那輛老舊的吉普車,載五個人已經是極限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有興致,索性自願留下來看家,否則難道叫楊恬如留下來嗎? 為敏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晃蕩著自己的雙腳,這棵從小坐到大的古樹幹,最是讓人窩心,只是它標明著葉耘專屬的名字,害她遲疑許久,好不容易趁著大夥都不在的片刻,溜上來小憩一番,這種偷偷摸摸的舉動,實在不是一向帥氣自持的她所該有的,而那份鬼鬼祟祟的情,更是有種說不明白的煩厭。 為敏不自覺的想起了剛剛他們一夥人一起坐上車嘻嘻哈哈的下山去的情景,為禹甚至對她的沒能同行,絲毫不介意,他正忙著招呼楊恬如坐上駕駛旁的位置。 「恬如,我的駕駛技術可是一級棒的哦!坐我開的車呀,不但安全有保障,同時還能享受如騰雲駕霧般的速度和快感呢!」 為敏偷偷一瞥,為禹口沫橫飛的得意神色,盡數落進她的眼裡。 「一個色心大起的男人,天花亂墜的工夫,真是令人為之驚歎!」為敏低聲咕噥著。 楊恬如悅耳而女性的嗓音,略帶興奮的又飄進她耳裡:「會開車的確是件很有趣的事,我很喜歡兜風,也想去學開車呢!就怕我太笨,學不會。」 「我教你呀!」為禹果然搶著回答,態度是既和藹,又可親,「我這麼好的老師,加上你這個聰明學生,一定很快就學會,也許下次就換你開車兜風了呢!」 呵!呵!呵! 為敏真後悔沒有隨身攜帶錄音機,不然為禹剛才說的話,錄起來放給他聽,這才真個知道「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樣的好滋味了。 「好個見色忘手足的為禹,前後態度未免也差太多了吧!」為敏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著,乍然一抬頭,又闖進葉耘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她又是一慌,急忙調開自己的目光。 「傻瓜,有人在剝削你當男朋友的樂趣呢!也不知道要出擊!」她輕哼一聲,走開了。 上山幾天以來,她一直都沒有和葉耘說什麼話,她可以感覺到她和葉耘之間,不再像從前那樣和諧,那樣親密,仿佛兩個人心中都有所顧忌,也隱約有些疙瘩,葉耘甚至連對她打個招呼,都淺淡的有如對待陌生人一般,沒有表情的笑容,沒有表情的問候。 然而,礙于為禹之前的一番「訓誡」,礙于楊恬如如影隨形的黏在葉耘身旁,她也懶得再湊熱鬧,自討沒趣。因此,往往漫長的一天,都是自己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瞎混掉的。而以往和葉耘一起消磨時間的溪穀,落蔭湖,古樹上,她都不再涉足,惟恐一個不留神,撞上了葉耘和楊恬如的卿卿我我,那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為敏雙手枕在腦後,逍遙的輕哼著歌曲,一派悠然自得,這個狀似搖椅的枝椏,還是她坐起來最稱意。亮灑灑的陽光,從枝葉的細縫中,篩落到她的臉龐,光潔的肌膚,映著溫暖的陽光粒子,說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她才顧不得太陽太毒辣,紫外線太強烈的科學報導,對她而言,接近太陽,才是免於生病的最好方法。 正當她自由自在地享受屬於她一個人的浪漫午後時,樹底一陣奚奚簌簌的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擾了她的白日夢,她迅速的撥開枝葉,向底下探看! 竟然是葉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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