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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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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席惜暗地裡罵陳董一聲,臉上還是笑笑地把客人送出去。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足足搞了一個多小時,客人才全部走光,聞德仁和席惜也快累死了。 「下回再舉行喜宴,千萬記得不要提供含酒精的飲料,以防客人喝醉,賴死在宴席上,很麻煩的。」聞德仁癱在椅子上喘氣。 「沒有下回了。」席惜抹去臉上的殘妝。粉太厚,又吸飽汗水,簡直膩死人。 聞言,他不說話,只是笑。 她隨便舉根小腳趾想也知道,這傢伙對她的居心豈止不良,根本就綺念紛飛。 懶得理他,她調轉腳步往飯店為她安排的新娘休息室走。 「席惜。」他趕緊跳起來,追在她身後。「忙了這麼久,你不休息一下吃點東西,趕著去哪裡?」現在都下午三點半了,他們連中餐都還沒吃呢! 「卸妝、換衣服、去機場。」她回頭,對他眯了下眼睛。 這傢伙,老當她說不結婚是假的,拜託,這麼累人的遊戲,一輩子玩一次都嫌太多好嗎? 她並不是那麼排斥再接受一段新感情,但前提是,這回要她真的很動心。 在她還沒有徹底遺忘情傷前,暫時不打算再跟別人交往。 所以出國一趟、散散心,讓自己回復成原本的空白,不啻為一個好主意。 但她的話卻讓聞德仁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你要出國,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要去加拿大看我父母,你沒聽到嗎?」 「你那個不是玩笑話嗎?」 「誰說的?」她很認真好嗎? 「我……」好吧!他誤會了。但是他不會就此認輸的。「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 「你去幹麼?你跟我父母又不認識。」 「但你方才明明告訴那位程小姐,你是要帶我去見父母,才不去夏威夷的。」 「那句話是玩笑。」 「哪有人整段話一半是真的、一半是玩笑?」 「我就是這樣,不行嗎?」讓他跟,除非她瘋了。 她如此決絕的態度也斬斷了他死纏爛打的可能性,好洩氣,他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嗎? 「你……你在加拿大的時候,我可不可以打電話給你?」 唉,他是個死心眼的人,但現在她最不想的就是再牽扯感情的事啊! 「對不起。」她只得拒絕。 他沮喪得好想用頭撞一撞牆壁。「為什麼?難道……你還忘不了柳述言?」 「你想到哪裡去了?」 他指著她手上的戒指。「你還戴著結婚戒指。」 「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結婚戒指?」 「我在柳述言手上看過同樣款式的戒指。」說實話,他看得好嫉妒。 「我不知道柳述言為什麼還戴著它,但我是不可能把戒指丟掉的。這是我買的耶!花了我十來萬,樣式又是挑我最喜歡的,我一定會把它留下來。」 「你買的?」他很訝異,一般結婚戒指不都是男方購買嗎? 「不行嗎?」在跟柳述言交往時,她一直是各方面狀況都比較好的那一個。所以談到結婚時,大部分的錢由她支出也沒什麼了不起吧? 「當然可以。」她表現得這樣坦然,代表她已擺脫柳述言帶來的陰影,他高興都來不及,又豈會反對。「你去加拿大的這段期間,我保證都不吵你,但你回來的時候,給我一個訊息,好嗎?」 席惜一聲不吭,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他一臉的期待,回視她的眼眸溫柔得像水。 「不值得,你瞭解吧?」好半晌,她終於長歎口氣。 聞德仁笑了,很開心、很深情的。「你關心我。」 她愣了一下。「混賬。」 他才不在乎咧,知道她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就算被罵得再慘,他照樣開心。 她翻個白眼,心頭有些無奈,但無可否認的,還有一些些開心。 被一個男人這樣地追求與重視,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怕怕的,卻也摻了點兒甜蜜。 「喏。」她打開皮包,抽出一張小小的紙箋丟給他。 「名片?」她給他名片幹什麼? 她莫測高深地笑了一下,妝也不卸、衣服也不換了,背起皮包快速走人。 「席惜。」他想追。 「不許跟過來。」她橫他一眼,很快地跑了。 他一頭霧水,她這是什麼意思?也不說給不給機會,扔張名片就這麼走了? 他把那名片從上看到下、又從左看到右,也沒什麼特別啊!公司、職稱、姓名、電話…… 慢著,一個念頭劃過他腦海。她去加拿大應該事先跟公司請過假,所以說,他只要能探聽出她請假的天數,不就知道她回來的時間了? 想通一切,他大喜過望。她沒有拒絕他,或許也沒有很熱情地接受,但她給他機會了。 「席惜——」他太高興了,還是忍不住追著她跑了。 第六章 席惜到加拿大已經一個禮拜了,其實她本來只打算停留五天的,但聞德仁不知道從哪得到了她的mail,每天照三餐給她發信。 她第一天接到的時候,一把火就莫名地狂冒了出來。 混賬傢伙,明明答應暫時不騷擾她的。 她飛離臺灣是為了滌淨心靈,不是要心機跟他玩欲擒故縱的遊戲,他這樣纏著她,害她根本沒法子平心靜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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