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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幻姬垮著一張小臉。照他的裸照就犧牲了她的初吻,那上他的床……她不敢想,也許他會一口把她吞下肚。

  尤其若讓他知道她偷他的東西,用以威脅他……哦!他一定會把她揍扁的。

  看來行動前,她最好先跟孔醫生掛個號,以免他來不及急救,她的小命就玩完了。

  玉司神不在房裡,聽說風江得到最新的「華莊」消息,「神風萬能社」全體社員上資訊室去了。

  幻姬雖然也很想知道華老頭又在搞什麼鬼,但此刻是到玉司神房裡偷戒指的最佳時機,她只得壓下滿腹的好奇心,以執行任務。

  儘管上官金迷給她的指示是那張床,但除非萬不得已,幻姬還是很不想碰它。她由客廳開始找起。

  玉司神的房間如同他的人,冷淡、潔癖、缺乏人味兒。

  其他社員搬家,多少都帶了些私人用品,只有他,空蕩蕩的房間裡,除了幾件原有的擺設外,幾無長物。

  她很快就對他的客廳、浴室、更衣室失望了。

  眼下的目標只剩下睡房裡的那張床。

  他的被單折得整整齊齊,像塊豆腐乾似的方正,她根本不知從何找起;因為只要她隨便碰他一樣東西,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反正黨是每天要睡,折什麼棉被嘛?」幻姬詛咒著。像她就從不折被,每晚睡覺時直接鑽進去,多方便啊!

  「怎麼辦?」她挫折地瞪著眼,「不管啦!趕緊找到東西最重要,萬一被他發現,只要不是當場逮到,打死不承認就是了。」

  她抖開棉被,開始一寸一寸地搜查他的床鋪。

  但有一句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很多事情就是這麼該死的湊巧!

  玉司神開完會回到房裡,她恰好在拆他的床墊;他走進睡房,兩個人、四隻眼對個正著。

  他眼裡閃過一抹驚愕,隨即,笑意在肚裡發酵。老天!這小女人真是不懂得放棄,看來是該給她一個深切的教訓了!

  「偷東西嗎?」他故意冷漠地開口。

  幻姬憋紅了一張俏臉,她真是衰到姥姥家去了。

  「你,可惡!你就非得像貓一樣,不發一點兒聲響嗎?」

  玉司神強忍著笑意,面無表情:「抱歉!」

  他旋身走了出去,敲敲門,再轉回來,還是那句話:「偷東西嗎?」

  她從不知道他竟有這麼惡劣的幽默感,一時氣得遺忘了語言的能力。

  他健碩的身軀逼近她:「需不需要幫忙?」

  這樣的窘境依稀發生過,她憶起那個初吻,紅雲倏地飛上她的臉。

  「可憐的女孩,舌頭又被貓吃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冷然。

  幻姬猛地吞下一口唾沫。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緊張,受影響的人始終只有她?

  「你不要靠近我!」她惱羞成怒地銳喊。

  「但……」他拉出一個長音,雙手伸向她。

  幻姬嚇得牙齒打顫:「你又想幹什麼?」

  「我?」他一派無辜地拎起飽受她摧殘的棉被,「我習慣房間裡整齊於淨,所以把棉被折好。」

  惡質!這個人實在太惡質了!幻姬緩過一口氣的同時,怒火在心底熊熊燃起。

  「你折棉被就折棉被,把我圈起來幹什麼?」她不滿地捶著他近在咫尺的寬廣胸膛。

  「你站在我床前啊!」他說得好像是她自動投懷送抱。

  幻姬俏臉火紅,怒氣頓生。她彎下腰,坐在他床上,螓首穿過他雙肩的範圍。憤憤地瞪著他。

  「我不在你床前了,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玉司神一雙深邃媲美古井深潭的黑瞳定定地凝視著她。

  「原來你喜歡上我的床。」他改而張開棉被,由背後留住她。

  「你……你胡說!」她用力一推,「走開,你離我遠一點兒!」

  「但,」他平板的面皮沒有牽動一絲肌肉,仍維持著完美的冷然,「恕我提醒一句,這是我的房間。」

  「那……」她又急又氣,「我走總可以了吧?」

  「我的房間不是公眾場所。」

  「什麼意思?」

  「豈容人來去自如。」玉司神拉棉被的雙手頓緊幻姬嬌小的身軀無可抗拒地倒向他懷裡。

  「那你想怎麼樣?」她抿著唇,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奔。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他冷笑,「你一天到晚往我房裡跑,到底想怎麼樣?」

  「你明知道。」她咬牙,恨死他的無動於衷了。

  「哦?」他微揚著濃眉,「一般女人夜襲男人只有一個目的。」

  她悄臉煞白,又看到他黑色的瞳眸泛出紅光。

  慘了!每回玉司神要卸下冰冷的面具,做出瘋狂舉動時,就會發生這種現象。

  「我太不解風情了,是不?」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充滿媚惑,「希望時猶未晚。」

  他猛地拉高棉被,將兩人緊緊捆入被中。

  他的身軀完全貼合住她玲瓏有致的曲線,鼻端沖進她身上帶著森林芬多精香氛的體味,神智一點一滴迷醉在她懷裡。

  「你不可以……」她驚喊,四肢更是使盡力氣地抗拒。

  「這不正是你的願望嗎?」他濕濕熱熱的呼吸纏繞在她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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