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董妮 > 我家相公萬萬歲 | 上頁 下頁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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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空考慮都沒考慮,直接點頭。「成,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做徒弟的,好意思跟師父搶老婆嗎?所以說帝師這行業有前途。 他捉著皇帝,飛身撲向了虎群。 司徒空本來答應了皇帝,只要他有膽量搏虎,便收他為徒。 但在某個人突然現身後,司徒空便把皇帝徹底地忘在腦後了。 「寒孺!」隨手丟下皇帝,他身形化成流星,直撲孤身行來的白蓮聖女。 「司徒空——」寒孺氣息微亂。 她入宮的日子還沒到,但因現任皇帝太會招事,三天兩頭遇刺客,白蓮聖主怕皇帝真的給人宰了,遂令聖女先行進宮,護衛皇帝,待她二十歲生辰,再正式冊封為賢妃。 寒孺本以為保護個少年不是難事,入宮後才知麻煩,這皇帝別的不行,偷溜出宮最厲害,稍一不注意,人就不見了。 像她剛才不過應太后之邀去喝了一碗茶,再出來,就聽說皇帝去游獵了,心臟差點嚇停,等不及呼喚援手,她單人獨馬追著獵隊的蹤跡尋來。 果然,皇帝又遇刺了。難道他臉上寫著『我喜歡被刺殺』嗎? 寒孺萬般無奈之下,棄了馬,施展輕功撲入混亂。 可作夢也想不到,兩年不見的司徒空竟也在這裡。 這一瞬間,她也忘了皇帝,窈窕的身子像只穿花蝴蝶,直掠到他跟前。 半空中,闊別久矣的兩人激動相望,鳳眸對上秋瞳,千言萬語在其中流轉。 他喜悅、她開懷,溫暖的、春風也似的徐和氛圍包圍著兩人。 他一隻手將她攬入懷裡,另一隻手便探向她臉面。 「幹什麼?」她側頭閃了一下。 「瞧瞧我想念良久的容顏,稍解相思之苦。」他笑嘻嘻的,手掌隨著她的頭轉,始終緊貼著她臉頰不放。 「你不懂秘訣,揭不下這面具的。」怪人,不愛她的美麗,偏愛那真實的醜陋。但是……她心口微甜,他終是世上唯一能夠接受真正寒孺的人。 「那可不一定喔!」他眨眨眼。 隨即,她感覺臉上的溫暖漸漸變成熱燙。 「你——」才兩年,他的功力精進若斯,有能耐一邊與她追逐,一邊功運掌心融化這面具上的特製藥膏。可她還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揭開真面目。 她素手輕揚,撥開他攬住腰肢的手,身形旋轉,好似晨間迎風飄蕩的二月桃花。 他身子跟著她轉,花朵離枝不離蕊,他的大掌當然也密合地貼在她臉上。 「司徒——啊!」她半掩面,久未見天日的臉被太陽曬得好燙好燙。 他得意大笑。「精采別致,不枉我朝思暮念啊!」 「瘋子!」這個人,估計到死都不會有正經的一天。「把面具還我。」她貼近他搶面具。 但他的身形卻迅捷得好似鬼魅,下腰、彎身、旋轉,在半空中,他比飛燕還要靈活。 「司徒空,別鬧了,現在還不是揭穿我真面目的好時機。」她很訝異,才兩年,他的武功居然提升到可與她比肩,到底他是怎麼練的? 「時機是要創造的,瞎等著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更重要的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與皇帝早已相識?他相信她不會變心,但皇帝成天對著這樣一張國色天香的容顏,會不會起壞心眼就難說了。 他還是早早揭破她的真面目,斷了皇帝的心思要緊。 「可聖主——」她還沒說完。 「師父!」那邊,皇帝的吼叫一聲比一聲地淒厲。「救命啊,師父!」 皇帝被扔下來的位置很微妙,就在兩頭猛虎中間,並未立刻受到攻擊。 本來,他若乖乖呆著,一時間也不會有大危險,但他見司徒空一拳斃虎,便以為猛虎是花架子,以他愛玩的性子,還下使勁招惹。 捋虎鬚是要有本事的,他雖跟大內侍衛習了幾年拳腳,但那些人哪裡敢跟他練真的,過不了兩招就把他贊得天上有、地下無。 所以皇帝成天把惹事當飯吃,今日終於惹出禍來,被兩隻猛虎追得淒慘落魄,要不是他腿腳還算便利,現在已去見閻王。 「皇上!」寒孺在半空中跟司徒空甜蜜地相會,一時間還真忘了自己是來救駕的。這會兒被皇帝的求救聲驚醒,立馬移轉身形,殺入虎群的中央。 但司徒空的身手卻比她更快,人還在半空中,雙手已經劈出兩道掌風,將兩隻猛虎遠遠地送了出去。 「有本事自己殺過來,拿畜牲來做什麼?」 一開始殺虎是錯手,畢竟他出地宮還不久,沒完全瞭解本身修為到什麼程度。現在知道自己的武功可以列入高手之流,他那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環保概念又冒出頭了,這吊睛白額虎可是保育類動物,能留著,就不要隨便亂殺了。 「你怎麼不打死它們?!」皇帝跑到他身邊吼。 司徒空別具深意地瞟他一眼,危險關頭會喊『師父』,才離虎口就變『你』了,這徒弟夠現實,得小心應付。 「你現在打死它們,過個幾百年,你的子孫就要累死累活地去保育它們了。」 「什麼?」皇帝不懂什麼叫物種滅絕危機。 「說了你也不明白。」司徒空沒耐煩地擺擺手。「你只要知道,這些老虎沒人指使是不會幹這些事的,所以我們真正的對手是幕後主使者,而非幾頭畜牲。」 「可惜我們的線索又斷了。」寒孺見皇帝已獲救,便轉去追捕那控虎傷人的女子,但對方卻先行自盡,她只得屍首一具。 皇帝是第一次見到寒孺的真面目,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你——何方妖孽?!」 寒孺白了司徒空一眼。看吧,她就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真顏會有麻煩,偏偏他硬要揭她的面具,可惡! 「白蓮聖女拜見聖上。」 「你是白蓮聖女?」是人不是妖就好。皇帝跳起來。「你好端端的把自己整這麼恐怖幹麼?」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司徒空揚著手中的面具說。 「啊?!」皇帝又嚇到了。「你……白蓮教……」俊顏脹得通紅,白蓮教欺他太甚,如此不堪的女子也往他後宮塞,分明欺君。 可這事也不好大聲嚷嚷,畢竟皇室與白蓮教的關係錯綜複雜。在大周朝,皇室百官若是支持政局的樑柱,白蓮教便是深埋地下的盤根,二者互相依靠、也互相制衡,缺一不可。 歷代君王之所以封聖女為妃,卻不親近,就是怕聖女產下龍子,然後依仗白蓮教的勢力登基為皇,屆時,周室皇族將再無生存之地。 「你什麼?沒禮貌。」司徒空一個指骨頭敲在皇帝頭上。「叫師母。」 皇帝愛玩,因為他喜歡刺激,可他長到十七歲,受過的刺激還沒有今天的多。 「怎麼?不想做我徒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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