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董妮 > 憑欄誘君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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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匡雲南發現魏芷瑕嬌喘如焚、媚眼如絲、粉頰豔若彩霓地躺在地板上,而淩摘星與魏泉生又恰巧一起失蹤時,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混賬!三逼兩個字魏泉生確是當之無愧。 一般人再貪心,也不至於賣女求榮吧?魏泉生卻連給女兒下春藥這等事都幹得出來,簡直比禽獸還不如。 「匡大哥。」一聽到人的聲音,魏芷瑕睜眼,無力地呻吟。「我好熱喔!」 匡雲南走過去,執起她的腕脈細診,越查,劍眉蹙得越深。「你吃了什麼東西?」 「沒啊!」她啜泣著。「我買饅頭回來,去了趟七星湖,然後就去幫爹洗衣服了,什麼也沒吃。」 七星湖是什麼地方?他疑惑,不過那不是重點,眼下要緊的是——「你爹沒拿任何東西給你嗎?一碗水也沒有?」 「只有一顆紅色的糖果,很香,我吃了一半,很好吃喔,我特地留了一半給匡大哥。」她獻寶似地掏出半顆糖遞過去。 匡雲南一見那玩意兒,臉都黑了。「瑤鳳桃。」這是一種中土傳來的媚藥,中者無解,唯有與異性結合方可保住性命。幸好魏芷瑕只吃了半顆,否則怕不早筋脈寸裂而亡。 「魏泉生!」看在魏芷瑕分上,匡雲南一直對他手下留情,但現在,他發現對壞人仁慈,就是對好人殘忍;與其留著他危害人間,不如殺了他,永絕禍患。 「匡大哥。」魏芷瑕臉紅得像要噴出血來。「我是不是快死了?」 匡雲南定定地望著她,為了她好,他對她的態度一直是若即若離的;就怕自己這一身病不知能撐多久,萬一哪天他突然走了,她該怎麼辦? 可瞧眼前這情勢,大概也由不得他選擇了。「唉!」長喟口氣,他輕輕地扶起她。「你不會死的。」 「可是我好難過。」她扯著領子,但覺整個身體熱如火燒。 他低下頭,輕吻一下她的唇。 她嚇一跳,撕扯領子的手頓僵。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引領著她敞開衣襟,露出一截肚兜,湖水綠的顏色襯著白皙雪膚,清純中隱含媚惑。 他噘唇,印上她的鎖骨,輕輕一吸,一朵紅蓮綻放在雪中。 她渾身一顫。「匡……匡大哥……」 「嗯?」他拉著她的手慢慢地往下伸,一點一點地按壓、磨蹭,最後停在腰帶處。 她嬌軀顫如風中葉,喘息愈加急促。 他愛憐地撫著她火熱的身軀。「瑕兒,我不會傷害你的,放心把你自己交給我吧!」氣息輕吐中,他一個用力扯開她的腰帶。 「啊!」她驚呼,掙扎中,上衫整個散了開來。 他看見一片細緻的雪膚中,浮著一件湖水綠的肚兜,上繡鴛鴦戲水圖,正隨著她胸脯的起伏,展現出波光粼粼、鴛鴦戲多情的巧態。 「好美。」情不自禁地,他垂首、隔著繡畫吮吻上她的胸。 「呀!」仿佛一股電流穿過體內,她弓起背脊。 他感覺到嘴唇與肚兜接觸的瞬間,她胸前的嫩蕊挺立了起來。 「瑕兒。」溫柔地,他解下她的肚兜,一幕筆墨難以形容的美景闖入眼簾,他一時呆了,禁下住雙手撫上那片紅潤。 「嗚嗚嗚……」她難耐火熱地扭曲著身軀。「匡大哥。」 抽噎入耳,他瞬間清醒,發現她的肌膚正由白皙轉為豔紅,心下大驚。「好霸道的媚藥。」他忙不迭地在衣袋裡掏了片刻,找到一隻藍色瓷瓶,倒出一粒綠色丹藥。 「你先把藥服下。」怕她的身子撐不過媚藥的殘害,他先喂她一顆清涼丹降降火。 她從來不會懷疑他的話,他取出丹藥,她便張口吞下。 不一會兒,一股水般的清涼感沿著肚腹沁過四肢體膚,她敦媚藥摧殘得通紅的身軀,逐漸褪成淡淡的粉紅。 匡雲南松了一口氣,慢慢地解起她的衫裙。 「匡大哥!」她雙手按著衫擺,結結巴巴。「那個……我娘說沒拜堂前不能……進洞房,你……」 魏夫人倒是教得好,但可惜她嫁了個卑鄙無恥的丈夫,為求富貴,不惜賣女求榮,因此—— 「值此非常情況,咱們不妨先洞房再拜堂。」他安撫她。 「但那時候我就不是完璧之身了。」她低吟一聲,粉嫩的肌膚又一點一滴地變紅。 「沒關係,我不介意。」發現她的氣息越來越不穩,他加快速度脫下她全身衣物。 「可我介意啊!」她捂住胸膛。 「你介意什麼?」看著她身子再度轉為火般豔紅,他更急了。「事急從權,你沒聽過嗎?」 「但我娘說,將自己最美好的一切獻給相公是身為女子一輩子最大的幸福,所以我不能給你,我要留下來給我相公啊!」她無力地呻吟著,豔紅的身軀中有一股青氣在流竄,像煞閻王的催命帖,正在警告他們,再不解毒,她就死定了。 「呃!」匡雲南一怔。「你不是已經打算嫁給我,那我就是你的相公啦!」難不成過去全是他在自作多情? 「是啊!」喘不過來,她嗆咳著。 好險!他松了一口氣。「既然我就要是你相公了,那早幾日洞房、或晚幾日洞房也無所謂了。」 「問題是你現在還不是我相公嘛!」咳不出來,她嗆得淚都流出來了。 「你……」他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希望我們立刻拜堂,再進洞房吧?一 「嗯!」她頷首,帶著一點哀傷和無力。 「現在?」他快昏倒了。 「不行嗎?」短短三個字又讓她咳了一大串。 「我們這樣子要怎麼拜堂?」老天,她此刻全身赤裸啊! 「那……」她抽噎著。「最少要掀一下頭巾嘛!」 「掀頭巾?」他左右張望了下,瞧見那被扔在地上的肚兜。「可以,不過得先用這個代替頭巾。」他拾起肚兜。 「好。」她才點頭,他立刻拿起肚兜蓋住她頭臉,再飛快一揭。 「這樣行了吧?」別怪他沒耐性,這裡沒銅鏡,所以她瞧不見自己此刻青白憔悴的面容,已是半隻腳踏進棺材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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