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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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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不自禁地朝他靠過去。 兩個陷入情×的男女,已經徹底遺忘了惜春的存在。 這時,惜春眼裡冒著的已經不是妒意,而是濃濃的恨了。 他們怎麼能、怎麼敢在她面前如此囂張?不,她絕不會讓他們如意的! 「少爺!」她突然喊了聲,作勢向任十美走去。 任十美起初沒聽到,直至惜春發出一聲尖叫,他才猛然驚醒,轉過頭看向她。 惜春像是沒走穩似的,整個人朝他倒過去。 「搞什麼?」他不自覺地伸手去扶。 惜春突然湊過唇,目標正是他的。 任十美雙眉一皺,即時改扶為推,總算沒讓惜春把初吻奪走,但她的唇卻擦過了他一小片面頰。 「你幹什麼?!」他有些惱怒,舉起袖子拭過那令人不快的觸感。 「少爺恕罪,奴婢不小心踩著地上的石子,所以……」這邊,惜春還在裝腔作勢地解釋。 「走!」那廂,焦俏已經像灌了桶陳年老醋,全身僵硬,美麗的臉龐罩著寒冰似的霜霧。 她拉著任十美,走向自己的馬。 她先上馬,再用力拉他,讓他坐到她身後。也幸虧任十美功夫還不錯,否則這麼折騰一下,非摔個鼻青臉腫不可。 等他坐好,焦俏二話不說,拍馬就走。 馬速快得如箭在飛,倏忽間,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惜春在原地,恨恨地咬牙切齒又跺腳。 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麼她運氣如此糟,大好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不過她不會死心的,早在四年多前,天寶寺廣場初見任十美時,她就認定了他。她為他犧牲這麼多,好好的小姐不做,只求能就近服侍他,而他既然不感動,那就別怪她使手段了……她握緊了杯中的小瓷瓶,想起了任二姊的話。 她,一定要得到他—— 任十美打死都不知道,因為一副好皮囊,他為自己招來了一個這麼可怕的煞星。 他只曉得一件事,那就是焦俏現在很生氣。如果她心中的怒火成真,此時他一定能看見一道高達幾千丈的火柱直沖雲霄。 該死的!他不怪別人,他罵的是自己。既知惜春是心懷不軌,他早該硬下心腸,把人遠遠送走,幹麼聽家人的話,讓她進他的院落做丫鬟? 而且,他剛剛也太大意了,一個武人竟被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偷襲,簡直丟臉到可以去撞牆了。 下一次——不,絕不會有下一次了。等今天花魁大賽結束後,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把惜春調走,徹底斷絕她的妄想。 至於現在嘛……他看著焦俏騎得飛快,可見惱怒不輕,他要怎麼做,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焦俏……」他試著喊她,不是想辯解,只是要道歉,求她原諒他的粗心大意。 焦俏不說話。 任十美心頭忐忑,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哄得她開心,要不……他把這次花魁大賽的勝利讓給她好不好? 「任十美!」 他正想得亂七八糟。突然,她寒冰似的聲音落了下來。 嘶——她用力拉停馬兒,驀地轉過頭,扯住他的衣襟,將他拉向她。 「記住,你是我的,從訂下婚約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而我絕對不可能與人分享夫君,你明白嗎?」 說完,她用力吻住他。 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甚至有點粗暴,因為兩人都沒經驗,牙齒不小心撞上了,嘴唇也咬出了血絲。 但這個吻充滿激情與愛戀,充滿絕對佔有的愛。她要他的全部,但同樣地,她也會付出自己的所有。 他們吻得既激烈又痛苦,這種咬來碰去的生澀表現,也許要等到兩人成親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才會進步到互相取悅,可現下,他們太稚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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