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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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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天嬌讓他自去挑人準備出擊,又對袁尚喜道:「你把日前逃亡到大散關的行商都捉起來,全部關押到大牢,一個也不要遺漏。」 袁尚喜也是靈慧之人,將所有事情連起來想一遍,便知那群行商裡混入了當塗族奸細,是要來顛覆大散關的,恐怕之前在城內胡亂縱火的也是他們。 袁尚喜是最清楚水火無情的人,對縱火者深惡痛絕,當下立刻尋了幫手捉人去。 而吉丁則背著曹天嬌上了城頭,她拿陳守將的宮印接管了防守任務。 關口外,大批的當塗族騎兵足有四萬人,排成了四個方陣,正準備攻城。 城頭,一些沒經過戰爭洗禮的新兵在發抖。 曹天嬌冷笑。「連一樣攻城械具都沒帶,他們要來攻城?笑話,全給我把弓箭收起來,讓他們撞,我就不信他們撞得下一塊牆!」 她的話讓那些軍工笑了起來,緊張瞬間消除,代之而起的是自信和熊熊的戰意。 當塗族的軍隊當然不會帶攻城械具來,他們早接到阿史娜公主的消息,大散關盡在掌握,只要當塗族人到,必然開關迎接。 他們哪裡知道,二十一個奸細,除了沈娘子——也就是阿史娜公主,袁尚喜還不知她的真正身分——出逃在外,其他人都被袁尚喜抓進大牢了。 同時入監的還有那些無端受累的行商,但袁尚喜下了命令,不准虐待犯人,只是限制了他們的自由,因此,抗議也沒太多。 沒人給當塗族人開城門,他們又沒帶攻城械具,只能在外頭零散地射箭,守城的士兵只要往城牆一躲,毛都不會掉一根。這場攻擊真正變成了一個笑話。 現在大概只有袁尚喜笑不出來。她找不到沈娘子。 城裡城外都找遍了,沈娘子不見蹤跡。 她想到柳嘯月去追沈娘子,也一直沒回來,莫非出事了? 她很緊張,想著自己可能有哪些地方找漏了,除了守將府,就只有軍營了。 她本以為那兩個地方守衛最森嚴,最不可能藏人,但也許沈娘子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先去了守將府,那裡沒有絲毫不對。 她正想轉去軍營,半途,經過尋花坊,那扇緊閉的大門內,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的聲響。 袁尚喜沒查過這裡,因為尋花坊是青樓,姑娘家天生不愛青樓,自然將它略過。 但為了柳嘯月,別說青樓了,龍潭虎穴她都要闖一闖。 她雙手一揮,劈裂了門把,舉步走了進去。 尋花坊內,原本的姑娘、老鴇、下人都被阿史娜殺了,屍體丟入井中,所以才沒人向官兵告發她的惡行。 阿史娜將柳嘯月藏在花魁的房裡,笑看他被顛鸞倒鳳折磨。他的模樣很狼狽,身上的白衣滿是灰塵,俊俏的五官因為痛苦而扭曲,大滴大滴的冷汗濕了一身。 被顛鸞倒鳳整整折騰了四個時辰,鐵漢也要變成水了。 他眼裡的清明逐漸渙散,只剩最原始的欲望奔騰。 「你真是個了不起的男人,我從沒聽過有人能承受這種藥超過三個時辰,你是第一個。我越來越喜歡你了。」阿史娜伸手去摸他,他雖然沒有回應,卻也沒閃躲。 柳嘯月的喘息越來越急促。他需要女人,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自覺地排斥阿史娜。 他瞠大眼看她,想叫她走開,但他說不出話、發不出聲音。 阿史娜每摸他一下,就好像在他已熱如火燒的身體上,又澆入一桶油。 「嘻嘻!」阿史娜很得意,他已經逃不開了。 她的手移到他的腰間,那裡有一條銀色的腰帶,只要除去它,她便能進一步得到他。 柳嘯月繃緊身體。很多事情,他不曉得為何要做,但身體自然地反應了。 阿史娜沒逼他,只對著他笑。「三公子,我漂亮嗎?」她的眼神似水一樣的柔媚。「你能擁有我這樣美麗的女人,是不是覺得很開心?」 他聽不懂她的話,他的神智實在太糊塗了。 阿史娜就是要他糊塗,他沒有戒心,她才好動作。 她雙手用力,再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解開了他的腰帶,隨手扔開。 他衣襟敞開,露出古銅色的肌膚,看似瘦削的身軀,胸膛卻是渾厚結實。 他看著那條被丟開的腰帶,怔了。好像有一件不該發生的事正在發生,但又是什麼?他用力地想,想到頭都疼了,也想不起來。 他喉間發出一陣陣困獸似的、既痛苦又絕望的咆哮。 阿史娜卻興奮得發抖,他越掙扎,衣服拉得越開,看起來就越性感。 她臉上的紅潮已經豔得像要滴出血來。如此俊美的男子,能讓她一親芳澤,是件多麼幸運的事。 「三公子,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再也離不開我的——」她撲上去,抱住他。 他卻沒有停止掙扎,兩人在地上糾糾纏纏。 拉扯間,他的外衣被脫下來了,一方沈舊、微微泛黃的手絹飄了出來。 阿史娜沒注意,她只顧著趴伏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撫摸他、親吻他。 但柳嘯月的視線卻被手絹吸引住了。 他止住動作,撿起手絹,細細看著那上頭的桃花,漫天飛舞。 他腦海裡浮現了一個畫面,在那盈盈春風中,一名青衫女子,她一頭黑色的長髮簡單地用頭繩束在頂上,春風好似繞著她跳躍,吹起幾許調皮的髮絲覆上她面頰。 她輕輕地笑著,唇角勾起的弧度既瀟灑又溫暖。 不知不覺,他也跟著她笑了。 「你是誰?」他問那身影。 「我是阿史娜啊!」阿史娜噘唇,吻上他的嘴。 不對,那個人不是阿史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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