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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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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柳嘯月幫袁尚喜運功疏理經脈,並且在她體內留下一道真氣,方便她日後可以更快地修練回自己的功力。 自此,他不再掩飾行蹤,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她身邊,助她修城。 陳守將也幫他,藉口袁尚喜工作出色,調袁家三口入守將府,充為僕役。其實他們就住一個院子裡,柳嘯月的房間就在袁尚喜對面。 她差點樂瘋了,現在的日子與在沛州時差不多,每天可以看到他,偶爾打個招呼,其樂無窮。 當然,修城還是很辛苦,不過有他在,她吃黃連都覺得甜。 他脫下了白衣,換上青衣短打裝扮,陳守將一見,就指著他笑。 「哈哈哈——我以為你真成神仙了,原來也是人,也有狼狽的時候,很好很好。」柳嘯月的朋友裡,沒有一個不唾棄他的瀟灑。一個大男人,整天穿得一身白晃來晃去,說什麼行止進退,不是寒磣人嗎? 「我一直是人,看不出來是你有眼無珠。」他甩頭,走人。 「這小子……」陳守將給嗆了個半死。「沒關係,現在讓你囂張,如果袁丫頭的想法真如我夫人所說,是情未滅,但心已死,你想娶人家,早晚得來求我!」 柳嘯月來到城頭,袁尚喜正在那裡探頭探腦。 「你在看什麼?」 「有個監工跟進城的胡商吵起來了——咦?」聲音好耳熟啊!她跳起來,回身看見他,笑容襯著蜜色小臉,像秋天樹上成熟的果子,不止甘甜,還帶著讓人心恰的芳香。「三公子,你怎麼來了?」 「我不是每天都來幫你修城嗎?」她用得著這樣,見他一回,就吃驚一回? 「是啊!」但她從沒指望這種日子能長久,只當過一天,是一天。 「監工為什麼跟胡商吵架?」 「好像是我們修城,把路阻了,胡商的車隊進不來。」 「他的車隊能有多大,這麼寬的道路,兩輛馬車並駛都夠了,分明是無理取鬧。」 「我也這麼覺得,」她點點頭,不想看了,開始彎腰搬石頭。 「蹲下去再搬,小心閃了你的腰。」柳嘯月對言行舉止都有要求。 她縮縮脖子,只得照著做。其實他說的她都懂,不過有時候會犯懶。 「三公子,你會在這裡待多久?」 「待到你嫁我為止。」 她窒了下。「三公子,你又跟我開玩笑了。」 他定定地看著她,足以洞金穿石的火熱眼神讓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他雖沒與姑娘交往過,但說書總聽過,他可以肯定,她現在這種表現是對他情動了。 但她為什麼老躲避著成親的問題? 袁尚喜被看得受不了了。「我去提水。」說完,她匆匆跑開。 他身如飛絮,緊貼著她。 她想躲,又捨不得,跟柳嘯月相處的機會,是女人都不願放棄。 她只得咬牙忍著,偷瞄他一眼,又迅速轉移視線,再瞄一下、再閃、再瞄…… 柳嘯月失笑。「你可以正大光明看,何必偷偷摸摸?」 「我沒看啊!」她趕緊低頭。 「如果是我叫你看呢?」他加快一步,貼到她身上,溫熱的吐息仿佛就在她耳畔。 她詫異的目光迎上他,近在眼前的俊顏如畫一般,那深邃的雙瞳,寫盡了山川的秀美。 這是她傾盡性命暗戀的男人,她真的好喜歡他。 「三公子,你不用測試我……我……我不會有其他心思的。」 「其他心思是什麼?若我要你有呢?」他真被她搞糊塗了。愛戀不是為了聚首,那她求什麼? 「你又來了。」她搖頭。「三公子,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一輩子——」 「別發誓。」算他怕了她。「我們不談那些事了。你……你在這裡習慣嗎?」 「還好,除了……」她摸向腰邊,想念她的酒葫蘆。 「酒喝太多,傷身。」 「我知道。」只是習慣了,乍然失去,心裡空虛。 「以後我陪你喝茶,酒,戒了它吧。」 她微笑不答。她可以習慣對他的情,但絕不敢習慣他的存在,因為在她的生命裡,他是最容易消失的人。 「尚喜——」 他說到一半,一陣驚慌聲起。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她與他相視一眼,加快腳步跑下城,幾個監工已經和胡商們打成一團,運貨的馬車倒在一旁,掉出少許的皮毛和藥材。 「三公子,不太對勁,十幾輛馬車,運送的貨物怎麼那樣少?」還有,那些胡商的手腳也太俐落了點。 「我去看看,你自己小心。」柳嘯月走過去,試圖分開打成一團的人們。「住手!叫你們住手,沒聽見嗎?」他放倒了兩名監工、一名胡商,但混戰卻沒有停止,依舊激烈。 袁尚喜左右瞧了瞧,抄了根扁擔,開始偷襲那些胡商。 「官兵打人了、官兵打人了——」一個胡商大聲喊,沒多久,那呼喝聲就傳遍了城門。 「笨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官兵了?我是犯人。」說著,她又敲暈一個胡商。 這時,已有官兵去稟報陳守將城門口的暴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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