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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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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他的手,她的心跳得好快,偷偷地抬眼,瞄他一下,又飛快低頭,怕被他發現。 而更可惡的是,他看不見啊!怎麼可能知道她在偷看他?偏偏她自己做賊心虛,就是害怕。 顧明日和水無豔又走了一盞茶時間,在一個特別大的溶洞裡發現幾十隻箱子,用繩子捆在一起,堆擺得整整齊齊。 「這是什麼東西?」她試圖搬一隻下來,發現它們好重,她根本搬不動。 「我來吧!」他說,運功扯下一隻,綁住木箱的繩子霎時斷成兩截,箱蓋彈開,掉出一堆亮閃閃的條狀物。 「金條!」她傻了。這一整箱都是金條,那麼這幾十隻箱子…… 「國庫的藏金都沒這麼多。」真正的富可敵國啊! 「你再看一下這繩子。」他把斷成兩截的繩子遞給她。「跟捆綁那三具屍體的繩子一樣。」 她接過來,仔細檢查一遍。「確實相同,這也證明了『白家屯』與那樁命案有關。但山民們為何殺人?我本以為是族中長老動用私刑,現在看來卻是不像。」 他蹲下身子,檢起一塊金條反復把玩,眉頭漸漸皺攏。 「金條有問題?」這是她的直覺,卻沒有證據。 「這不是金條。」 「喔?」她把金條放進口裡咬了一下,味道、軟硬都很像,而且上頭有府庫的印記。「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看不見。」他聲音淡淡的。 「呃……」她尷尬地抓抓頭髮。「對不起,我……」 「跟你開玩笑的。」顧明日突然笑了,眉眼飛揚,好像有朵花兒在臉上綻放開來。 她捂著胸口。天哪,這笑容太震撼了,美得讓人心疼…… 「體積。」他說。「你把府庫裡的金條與這裡分別放入兩盆水中,從溢出來的水量可以測量出它們的大小並不相同。」 她知道這種檢驗方法,但仍然很佩服他,單靠手摸就能確認出其中的區別,他確實非同常人。 「我拿一段繩子和一塊金條走。」她要把它們當作呈堂證物。「顧先生,你想韓姑娘會不會是看到『白家屯』裡藏有假金,才被襲擊?」 「有可能。」他說著,站起身,摸著這些占了半個洞壁的木箱。「我甚至懷疑這些假金條都是『白家屯』的人鑄造的。」 「一般人不懂得這東西。」水無豔也站到他身邊,一起看那些木箱子。「除非有人教導這些山民們鑄——咦?」突然,她手上觸摸到幾滴暗紅色液體。「這是……血跡。」 他湊到她指間一聞。又開始打噴嚏。 「似乎是人血。」他沒把握。逐漸升高的體溫讓他嗅覺的敏銳度越來越差。 「會不會是韓姑娘的?」她急著去扯那些木箱子,想找到有關韓鈺的線索。 他握拳一擊,箱子山塌了一小半,她雙手並用,把那些要掉下來的箱子扯下來。 箱子不是靠著洞壁放,在兩者之間,有一道三、四尺的縫隙,韓鈺就被塞在那裡。「韓姑娘!」她驚呼,趕緊救人。 「我來吧!」他大掌一提,韓鈺被整個拉了起來,濃濃的血腥味瞬間佈滿鼻端。他心裡一陣苦,剛才韓鈺離他們這麼近,他卻沒聞出來,若非水無豔機靈,他們要找到什麼時候才找得到韓鈺?看來他是真的病了。 「我們快點出去。」水無豔檢查韓鈺的傷,確定她沒有性命危險,倒是他的情況一直惡化,得儘快找大夫治療。 「從這裡走。」他抱起韓鈺領頭前行,方向是堆著木箱的洞壁。 「那個……顧先生……」她擔心他病胡了。「前面沒有路。」 「我知道。」顧明日筆直地走到洞壁前。「但這裡應該有暗門。」說著,他大掌沿著洞壁的起伏摸索起來。 「門嗎?」她也幫忙檢查,一直摸到右側的洞底,她的手突然陷進一方土石中。「顧先生,這裡好像有問題。」 他走過去摸了幾遍。「不錯,讓你找到機關了。」 她用力往下一按,半隻手都伸進去了,洞壁還是無聲無息。「怎麼沒有門?」 「你再試試把它往上拉看看。」 她照著做,洞壁傳來一個嘎吱聲,一道微弱的光線射了進來。 「有了有了!我們可以出去了!」她太興奮,猛地轉過頭,他正好靠在她身邊,這一擦身,她的唇刷過他的。 水無豔愣住了,顧明日也呆了。 那是什麼滋味?她說不上來,腦海中一片空白,但她的唇好燙。 顧明日抿了抿唇,細細品嘗她留下的餘香,心頭塞滿溫暖的飛絮。 「無豔。」他的手又摸上她的臉,大拇指來回撫觸那柔軟的櫻唇。「我可以再試一回嗎?」 她心跳如擂鼓,一動都不敢動。允不允他呢?她沒說話,但眼裡光彩流轉,正如她百轉千回的心思。 「還是算了。」他卻打了退堂鼓。「我生病了,萬一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她低頭,心裡生起一把火。好想扁他幾拳,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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