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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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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梁杉,年輕有為、樣子也不錯,在女人堆裡向來大大吃香,何曾碰過這麼大的釘子? 寶哥指著他哈哈大笑。「你也有吃癟的時候。」 梁杉不死心,非要纏到戴欣怡正視他。 「難道你工作的時候,我們都不能說話?」語氣好哀怨。 「可以,但請別跟我說。」 「如果要交代工作呢?」 「公事例外。」 就要她這句話!梁杉雙眼一閃。「公事的定義在哪裡?我是個作家,又在家裡工作,我不是企業人士,沒有辦法把生活與工作完全分開。」 「這跟與我瞎扯……瞎聊有什麼關係?」她本來要說瞎扯淡的,看在他是老闆的分上,算了。 「跟你瞎聊可以增進我的靈感、激發我的寫作欲望、促使我創作出更美好的作品。」這真是標準的瞎扯淡了。 戴欣怡有一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她站起身,默默地走過他二人身邊。 「戴小姐。」寶哥急忙拉住她。「有話好說,請你別走。」他以為她受不了,不想幹了。 「我沒要走。」她晃晃手中的錄音帶。「這卷帶子的標簽糊了,看不清楚,我想放出來聽聽,確定它該排進哪個檔案裡。」 「謝天謝地。」美國那邊稿子催得急,要再放任梁杉胡搞下去,他非跳樓不可。 見到戴欣怡的氣焰被自己壓了下去,梁杉得意地吹起口哨。 戴欣怡走到音響邊,放入錄音帶,按下播放鍵;然後,轉進廚房準備燒熱水煮咖啡。 不多時,一陣「嗯嗯啊啊……」的淫靡聲響遍公寓。 「什麼聲音?」寶哥好奇問道。 梁杉高興的表情一變而為蒼白。 戴欣怡悄悄地將一張標簽紙撕碎,沖進流理台的水管裡。 「憑你也想整我?」她的本性絕對不惡劣,只是篤信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罷了。 至於那陣淫靡聲到底是什麼? 不過是梁杉錄故事時,偶然興起,隨口哼的幾句叫床聲。 他嗓音溫潤,叫起床來其實……挺銷魂的。 第二章 戴欣怡大學畢業後進入社會工作,迄今也有五、六年了,從沒起過主動辭職的念頭,但在梁杉手下工作三天,遞辭職信的想法就不時湧現腦海。 她無法想像,這世上竟有如此纏人的傢伙。 梁杉簡直是一塊超級牛皮糖,一貼上身就拔不掉了。 他不只上班的時候纏她、下了班還會不時地與她「偶遇」。至於這個巧合到底是人為還是天意,那只有天曉得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戴欣怡快煩死了。 梁杉一雙黑眸戲謔地瞪得大大的。「太神奇了,你怎麼能在快樂、憤怒、傷心時都維持同樣冷冷的表情?」 「因為我顏面神經麻痹。」她隨口回答。 「好可憐。」他說著,眼眶都濕了。 換成其他女人恐怕要把他抱起來哄了,可惜戴欣怡心底缺少那根名為「同情」的弦。 「真的可憐我的話就離我遠一點。」 話語如冰啊!梁杉做出一個西子捧心的動作。「你怎麼可以對我如此殘酷?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可憐的、卑微的、沉溺在愛情海中無法自拔的……」 「白癡。」避免他說出更多噁心話的最好方法就是——打斷它。 「欣怡——」 她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當小說家太可惜了。」 「噢!你發現我的其他才能了?」 「你應該去當A片配音員,如此銷魂的叫床聲,保證讓片子大賣。」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A片配音員的薪水太低。」 「去日本配耽美廣播劇吧!」 「但是我不懂日文啊!欣怡,你會說日文吧?可不可以教教我,我們……」他兀自說得興高采烈。 她只頭痛地按著太陽穴,為什麼他們會談到這個話題?還有,哪個好心人來堵住他那一張開就合不攏的大嘴巴? 她不自禁地加快腳步往前走,只想離他遠遠的。 「欣怡。」奈何他的腿比她長,兩、三步就追上她。「你怎麼走這麼快?我們還沒談好你幾時要教我日文,介紹我去日本配廣播劇呢!」 她一聲不吭,只顧埋頭往前走。 「欣怡,如果我去日本當配音員……不,日本稱配音員為聲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他還在自說自話。 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不要理他……她不停地在心裡自我建設,無論如何不再被他引誘出聲。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默默地快走、一個嘰哩呱拉地猛追,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 「欣怡,你確定回家是走這條路?」跟她大前天、前天、還有昨天走的路都不一樣;事實上,她根本每天都走不同的路,害他跟蹤了幾天,至今還是不知道她家在哪裡。 廢話,他這麼煩,她當然要每天繞路走,直到甩掉他後才好回家。怎麼可能傻傻地引他攻陷她最後一塊淨土? 「欣怡……」他的聲音莫名地變得有點抖。 她還是沒說話,不過賞了他一抹冷到極點的眼神。 他顫著手朝四周比了比。「這裡好黑。」 她左右張望一下。「路燈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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