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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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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闖進人家燕好的場面有多難堪,穀月二話不說沖入了新房,反手鎖上新房門。「抱歉,能不能麻煩你們快一點兒?敬酒的時間到了。」情況緊急,就算對現場春宮戲好奇死了,也得忍下。 床上一對赤身露體的男女:大異于女人的驚惶失措,男人悠閒得像正坐在電影院裡看戲;他雙手環胸,半坐起身瞧著他獨一無二的新娘。 這個有著一張斯文俊秀臉蛋,別號「世界第一美男子」的男人正是今天的男主角,司辰寰。 乍見丈夫,谷月再次於心底讚歎他同時融合了陰柔與陽剛的獨特魅力。哪怕是找遍了天下,也絕尋不出一張如此舒人心懷的容顏! 他的五官並非特別地精緻,只是恰如其分地端整,但組合在他那張滿是邪氣,又輕狂飛揚的臉上,硬是閃亮得教人移不開眼。 雖然在自個兒的結婚典禮上被當場捉姦在床,但司辰寰卻一點兒都不覺得不好意思,還是那麼自信滿滿、輕鬆自在。 「對不起,老婆,什麼事都能夠快,只有這檔子事兒不行。」或許是因為他久居上位,自然而然感染了一股唯我獨尊的氣勢吧!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味道已經不是單純的「吸引力」三個字可以形容,那是一種魔魅了。 穀月用力搖搖頭,沉澱紛擾的思緒,學他雙手環胸。「也許我們應該在婚書上多加一條但書。」 「說來聽聽。」司辰寰興味十足地瞧著她。他有自信,這幢大宅子裡若住了一千個女人,大概有八成會迷上他,另外兩成因為年紀太老或太小不懂事;而最少有一百人會因為想獨佔他,而彼此打得頭破血流。 只有穀月例外;她的年紀適中,模樣清秀,性格也還算正常,但獨獨不會為他而瘋狂,是個寶不是嗎? 因此篤信「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的他,才會破例娶了她:「人夫」這頭銜讓他可以從此玩得更輕鬆愉快,再不須擔心後續的麻煩問題。但她的本性是否真如婚前所表現出來那般理智、冷靜?抑或她原先的淡然純粹是騙他進禮堂的手段?結果就有賴今天這場考驗了! 穀月走近他身邊,沉靜地說道:「不論是你或我,都不許將外遇對象帶回家裡。」為他所惑是一回事,但她更注重生活品質,不願日後的平靜再受到此類麻煩的破壞。「什麼?」原本還因為被捉姦在床而微顯不安的女人一聽到谷月要斬斷她鯉躍龍門的良機,氣得柳眉倒豎,指著穀月的鼻子破口大駡。「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管辰寰的事!」 「司夫人。」穀月沒有表情地睨她一眼。「也就是司辰寰的老婆,你不知道今天是我們的結婚典禮嗎?」 女人怒岔了氣,轉向司辰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控訴道:「辰寰,你為什麼要娶這個賤人?你瞧她,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什麼都沒有,你不要娶她嘛!」「全世界除了我,沒人當得起他老婆。」穀月平板的語氣像在陳述一件事實,但她那種理所當然、不爭不忮的態度卻更教人生氣。 「就憑你?」女人杏眼圓睜地瞪著她。「如果你沒有鏡子,就撤泡尿照照吧!辰寰娶你真是委屈他了。」而且最氣人的是,這個穀月一點兒也不漂亮,圓圓的大眼是很有型,但缺少了柔媚,鼻子不夠挺俏,嘴巴也嫌大了點兒,雖然那對微厚的唇看起來有些性感,但整體組合起來也只稱得上清秀,與她的豔光四射相比豈只雲泥之別,可偏偏司辰寰卻看上了穀月。這世間沒有公理了嗎? 穀月黛眉微蹙,她慍慍並非因為女人勾引她的丈夫,而是女人的言辭太租魯不文了。「他娶了我會很輕鬆;反之,他今日娶的是你,以後就有苦頭吃了。」 這個醜女人敢這樣說她!女人美麗的五官染上一抹怨毒變得猙獰而可怖。「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搶男人?辰寰,立刻跟她離婚,我不許你娶她!」 冷眼笑看這場鬧場的司辰衰將讚賞的視線投向穀月。她通過考驗了,不愧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寶貝,夠冷靜、夠理智;他最受不了歇斯底里又無理取鬧的女人了。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女人,他微笑,笑意卻未曾到達那對精亮閃耀的黑瞳。「甜心,你忘啦,我生平最恨被女人指使做事情。」赤身露體下了床,他毫不留戀床上的軟玉溫香,緩步走到穀月面前。「觀看現場A片的感想如何?」 「你在說什麼?」迷惑寫滿穀月的臉。 「你剛才站在門口看了那麼久,對為夫的表現可還滿意?」他語氣裡沒有斥責,純粹是好奇她為何沒在初發現他出軌時便現身解決一切,非得等上半個多小時才露面,難不成她有偷窺別人做愛的癖好? 「我剛才是聽了一段現場立體聲播出,可惜沒瞧見影像。」雖然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看,但良心阻止了她。 司辰寰有絲錯愕地望著她。她嚴肅的表情不似說謊,但方才他明明感受到一雙詭異的視線直盯住他不放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穀月瞄了眼手錶。「敬酒的時間已經過很久啦,不出去不行了。」 也罷!他搖搖頭,拋去腦中的疑雲,將一切歸諸於她的不好意思。女人喜歡看人做愛總是一項羞於啟齒的習慣嘛!他可以諒解。 「沒問題。」他傾過身想給她一記讚賞性的頰吻,以獎賞她方才的優異表現。但是谷月後退一步閃了開去。「抱歉,我還得換禮服,而且我不習慣遲到。」司辰寰怔了半秒。這是第一次有女人拒絕他的親近;雖然他就是看中她的冷靜自持才娶她的,但高昂的心情仍在一瞬間變差,好像被一朵烏雲給罩住了,好彆扭! 面對著上千名賓客,接下來準備敬酒的穀月差點兒軟腳。這一趟酒敬下來,太陽八成也西落了。 莫非這就是她想要一段無拘無束的契約婚姻得付出的代價?唉!沒辦法,誰教她找了二十幾年,只找到司辰寰這個男人願意認可她的奇思怪想,除了認命還能怎麼樣?臉上掛著赴刑場也似的表情,她鼓起勇氣踏出第一步。 不意司辰寰卻扯住她前行的身子,領她走向禮台,奪下司儀的麥克風。「今天很感謝各位前來參加敝人的婚禮,我敬大家。」 就這樣?不用一桌一桌敬嗎?谷月雖然滿懷疑惑,卻也學他舉高酒杯。 登時,底下傳來眾人的歡呼聲。 「禦皇萬歲!」 「祝禦皇早生貴子!」 「願禦皇與夫人永浴愛河!」 看樣子是解決了!穀月松下一口氣,陪他飲盡杯中物。「我還以為得一桌一桌敬呢!你救了我一命。」謝天謝地,否則上百桌敬到完,她八成得因「急性酒精中毒」送醫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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