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董妮 > 魔戀森巴舞 >


  聯合國懷疑他被重金收買了,才會派她前來監視。但這是項機密任務,她不會告訴他。「希望你永遠不要忘記今晚說過的話。」

  「當然。我可不想有跟你對決的一天。」他嘻笑,卻是看穿了她的來意。

  她再度體會他的機敏,這樣的人為何一點節操觀念也沒有,倘若他有一絲榮譽心,與她兩人一起為世界和平效力,那該是件多美好的事?

  她懷想著。

  「泰迪。」一個嬌柔的呼喚響起,打破兩人間的沉窒。「我知道你在這裡,別藏了,你躲不掉的。」

  聞言,泰迪清亮的藍眸漾起一片溫柔的波濤。「這可愛的小東西還真不死心啊!」

  藏姬美麗的眼瞳一眯,來人對泰迪而言定具有特殊意義,否則他不會露出如此不設防的表情,值得一查。

  「我先走一步。」如同來時般的突兀,她去得也迅速。泰迪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她八成搞錯什麼東西了,要不要提醒她呢?」想了一下,他聳肩。「算了,混水好摸魚,把所有的事都搞得一清二楚未免無趣。」他決定,等著看好戲。

  第三章

  君樂水找到泰迪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緊他的手,以防他又跑了。他笑看著她的動作。「這麼捨不得我?」

  「你少不要臉了。」君樂水橫他一眼。「我只想問你一件事,在你回答之前,為免你又偷跑,我決定好好看住你。」

  「讓我猜猜你的問題。」他給她一抹別具深意的眼神。「你想知道十年前我有沒有來過虹燁山莊、是否見過一對君姓夫婦?」

  她兩隻眼瞪得又圓又大。「你怎麼知道?」

  真是漂亮!他在心裡暗贊一聲,君樂水是個很搶眼的女人,不是美,但她就是生氣勃勃、渾身充滿璀璨的光彩,讓他這種半輩子生活在見不得光的黑暗底層的人光瞧就覺得羡慕。

  「你打聽父母下落的消息早傳遍南投山區,別說這裡的業者,上山住宿的客人十有八九都直接聽過你的傳聞。」

  「原來如此。」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哀,她都已經努力到這種地步了,為何她父母的行蹤依然渺茫?

  「你這樣做幾年了?」她眼底的落寞讓他有些心疼,他忍不住牽起她的手,考慮該不該施予援手。

  「五年。」好漫長的時光,長得她幾乎以為一輩子的時光都消耗在這裡了。有時候,她搞不太清楚自己為何如此執著於尋人,只是單純地戀慕親人嗎?

  十年前或許如此,可現在,她已能自立,對父母的依賴該是少了,獨獨那份不甘始終未減,糾結著她的心靈,日夜不得安寧。

  她渴望輕鬆,唯有努力解謎,否則,她怕要抱憾入土,連死後都不得安眠了。

  他看著她好半晌,歎了口氣,真是詭異,他居然無法放下她不管,只能說遇上剋星了。唉——

  皺眉,深思片刻,他開口。「一直沒有消息?」

  「沒有。」她搖頭,笑得蕭索。「你呢?有線索給我嗎?」問題起得輕忽,實在是受夠打擊,不抱希望了。

  但他卻給了一個也人意料之外的答案。「如果你找了五年都沒找到線索,為何沒想過是找錯方向?」

  「你是什麼意思?」她眯眼,危險的紅光在瞳裡閃爍。「你想說我父母是避債逃亡的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線索予人搜尋?」

  他輕笑。「這是被害妄想症嗎?」

  她嬌豔紅似天邊的彩霞,豔媚動人。

  他心頭怦然一動,修攻的食指滑過她粉頰。「好燙,是因為我嗎?」她倉惶後退一步,為他的調情技巧心跳如擂鼓。

  「我懂了。」他兩指交叉一彈。「你在害羞。」

  一股火氣從腳底竄上腦門,她的臉更紅了。

  但她可以拍胸脯保證,這絕非羞怯,百分百是怒火。

  「你這個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含蓄?」說話如此直接、毫不修飾,教人很發瘋耶!

  「那是你們中國人的玩意兒。」他指指自己的金髮、藍眸。「我不懂也是很正常。」

  對喔!他是外國人,自然不曉得含蓄之美。都怪他中文說得太標準,害她一時忘了他的身份。

  可即便如此,他的惡行仍有欠教訓;所以她手叉腰,決定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你是外國人又如何,你此刻腳下踏的是中國人的土地,入境要隨俗,你不懂嗎?」

  他想了下,很紳士地行了個禮。「抱歉,是我的錯。」

  「嗯!」有修養的人不記舊仇,她爽快地原諒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他呆了一會兒,而後呵笑也聲。「雖然你剛剛講的話我大概都能懂,但還是想告訴你,別用太多成語,這樣欺負一個外國人實在不道德。」她臉上閃過兩抹不自在的紅潮,居然被發現她在考他的中文程度,實在不好意思。

  他忽爾附向她耳畔,濕熱的吐氣噴向她頸項。「咱們一人一次,算扯平了。」

  她瑟縮一下,被他的氣息搔撓得渾身不自在。

  然後,他做了今晚自相見以來一直想做的事——嘟嘴,薄唇輕刷過她熱燙滑嫩的頰。

  她圓瞠著又眸,呆了。

  他食髓知味,又在她唇上偷了一記小小的啄吻。

  但這回她有了防備,在豆腐被吃的同時,起腳踢向他的小脛骨。「哇!好悍。」

  「好教你知道,臺灣的女孩子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

  「那如果我以你父母的消息做交換呢?」他真的對她很有興趣。

  「你知道我父母的下落?」困擾她十年的問題讓她不由自主放棄了抵抗,主動迎上前去。

  「消息跟下落是兩碼子事吧?」他食指來回撫觸著她柔軟的唇。她瞪他一眼,死心的抬頭、嘟起嘴。條件交換她懂,雖然不甘心,但她願意。

  他也老大不客氣地低下頭,品嘗起那主動送上門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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