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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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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事情已走到這步田地,他和君樂水的交往獲得眾人認同,兩人也確定了兩情相悅,魏鞅還是死不承認自己被拒絕了。 所以一大早,君樂水在他房裡過夜的消息傳出,魏鞅立刻找他到後花園單挑。 「你這個卑鄙小人。」話都沒談上一句,他的拳頭已經飛過來,不過…… 泰迪實在是很懶得擋,像這種繡花枕頭,別說挨他一拳了,給他打一百拳他也不痛不癢。 但他討厭弄髒衣服,所以微微側身,讓拳頭擦著手臂掠過,然後再抬腳一勾,順利讓魏鞅飛進花圃中,跌個狗吃屎。 「唔,啊!」魏鞅當下撞得頭暈目眩,鼻血都飆出來了。 泰迪低頭看著他,這樣的敵手教他如何鼓起力氣還手?唉!搖搖頭,還是閃人吧! 邊走,他呢喃自語。「無聊斃了,不如找樂水去喝下午茶。」想到就做,他的腳步輕快又愉悅。 卻瞧得魏鞅齒目欲裂。「站住,你這個只會使下流手段害人的傢伙,連與我單挑的勇力都沒有嗎?膽小鬼。」 泰迪頓住腳步,回頭望了他半晌,走到花圃中央,拾起一塊區隔花圃用的紅色磚塊,揚起手刀劈下。 嘟地一記悶響,磚塊應聲斷成兩半。 「等你的拳頭有如此勁道的時候,再來找我吧!」話落,把磚塊放在他面前,泰迪快樂地走人去也。 魏鞅望著碎裂的磚塊良久,怒吼爆出胸腔。「不過有幾分蠻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的頭腦比你好多了,總有一天,我會把仙子搶回來。「 聞言,泰迪差點跌倒,這傢伙的豆腐腦袋會比他好?呵,是說把它們拿去煮一煮,豆腐渣的味道會比人腦好嗎? 如果是這種判別法,他承認,他的腦筋是沒魏鞅好。畢竟,他對幹煎人腦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理他,繼續走。 魏鞅卻不肯放棄。「你走著瞧好了,不需多久,仙子一定會回到我的懷抱的。」 然後,一句涼涼的反駁聲被丟下來。「要仙子去天庭找啦!」別怪君樂水殘忍,今兒個一早,她已被搞得夠發瘋了,不找個人來泄泄怒火,難道真要憋得自己內傷? 泰迪聽見她的話,噴笑聲逸出喉口。 「你也算狠了。」他走過去,伸手攬她的肩。 她卻心情不佳地閃掉。「別碰我。」 他眨眨眼,改而勾住她的腰。「生氣啦?」 「換成你,看你火不火?」一大早就聽聞自己的情事被傳得滿城風雨,君樂水都快抓狂啦! 「換個方向想,他們是在關心你。」 「理智上知道,情感上無法接受。」 他輕笑出聲。「這樣吧,我帶你去兜風,順便喝咖啡,讓你消消火?」 「一杯咖啡就想打發我?」 「蛋糕、甜點任你吃到飽。」他追加誘因。 「這還差不多。」冰顏終於融化,她展露春風也似的甜笑。 「那走吧!」牽起她的手,一對小情人快快樂樂地準備約會去。 花圃正中央冒出一條怒火翻騰的身影。「站住。」魏鞅雙手叉腰大吼。 無奈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泰迪和君樂水根本當他是透明人、壓根兒不存在,自顧自的卿卿我我。 魏鞅氣得眼眶泛紅。「樂水,你真的變心了嗎?」 她胸口湧起一股無奈,本欲回頭解釋,又想起過去數不清的前車之鑒,魏鞅根本不是個會採納別人意見的人,這樣的人跟他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因此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樂水……」魏鞅激烈的聲間變得軟弱。 君樂水的腳步走得更沉重。 「如果我能幫你完成你畢生最大的願望,你會重新回到我的懷抱嗎?」為了成全心頭這份愛,魏鞅幾乎是不顧尊嚴去哀求了。 「魏鞅,愛是兩情相悅,不是互換條件。」她只能這麼說。「我們兩個並不合適,你何不去尋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但魏鞅根本聽不進去。「你等著看好了,有關你父母的行蹤,我也許有線索了,待我再仔細想想,或許能幫你解決懸在心頭多年的困難,屆時,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我們的未來,我……」 他話說到一半,泰迪突然來到他身邊,悄無聲息地掩住他的嘴低言。「你知不知道對犯罪者而言,到處嗅東聞西的人是最討厭、最讓人急欲除之而後快的?你若不想死,最好別把這種話到處嚷嚷。」他是認真的。 可聽進魏鞅耳裡,卻只覺快意。「原來你的弱點在這裡。哼,我不會上當的,咱們走著瞧,這回我絕對會把樂水搶回來。」話落,他很快地跑掉。 「喂——」泰迪喚他不回,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但願他的打草驚蛇不會惹出大禍。」話雖如此,他腦海裡的警鐘卻依然敲個不停,隱隱約約明白,平穩的生活要逝去了,麻煩與刺激將接踵而來。 山風拂上臉面帶來一陣舒爽,似可滌清心頭所有煩憂。 「好舒服。」就著敞開的車窗,君樂水面對滿山青翠傾吐沉鬱濁氣。 「沒錯。」放眼望去,山嵐波動,翻騰滾躍,處處皆是美景。「這才是人生啊!」泰迪亦同樣感歎過去的凡夫俗子,置身如此仙境,卻仍舊四處奔波操勞不停,蠢啊! 「做人偶爾確實需要放鬆一下心情。」她附和。 「你喜歡,以後我們每年都來。」他喜歡寵她,感覺甜蜜又溫馨。 「嗯。」她回眸,給了他一抹嬌俏豔麗的笑。 他用力咽口唾沫,莫名有種壓迫感。「樂水,你……」 「放鬆雖是必須,但既身處紅塵,就不該忘了現實,否則便成了逃避,你說是不是?」她笑得又野又媚。 「呵呵呵……」他苦笑。「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早知她非傻瓜,企圖哄騙她的自己才是笨蛋。 「在後花園裡,你跟魏鞅說了什麼?」那時,他突然壓低聲音,她就覺得奇怪。事後,他又急著哄她出遊,擺明瞭做賊心虛;但她還是不明白他的目的為何。 直到上了車,面對秀麗山河,萬般精巧風光盡落眼底,一個念頭就這麼闖進她腦海。 不敢相信,他這麼大膽,竟敢懷疑她的朋友,一點怒火燃上心頭。她淩厲的眸光眨也不眨地瞪著他,非逼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不可。 瞧她暴怒的模樣,他就知逃避無望,不如直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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