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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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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夏侯封又很會討她歡心,總是弄得她一時開心、一時又生氣。 天曉得那時候她多期望南宮肇仍在身邊,有他陪著,她起碼不會那麼無聊和無助。 可夏侯封就算縱有千般不好,只要想到他曾經那麼溫柔有耐心地在她病中照顧她,她還是很感謝的。 一直到拍結婚照……夏侯封有夠離譜,結婚照也能找朋友代打,若非來的是她相當信任的南宮肇,她鐵定翻臉。 也就在拍結婚照的時候,她訝異地發現南宮肇對她的一番深情。那灼灼目光,多少次午夜夢回,讓她渾身震傈。 她很怕,怕他那濃烈如火的感情稍一不慎,會燒傷兩人;但更讓她害怕的是,她對他的失態毫不反感,甚至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她急著找夏侯封,想確定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她究竟愛夏侯封?還是南宮肇? 但就這麼巧,夏侯封在拍婚紗照這一天失蹤了,至今有三年又六個月零八天了;這段時間又是南宮肇陪著她。 實在無法想像,她的生命中若沒有了南宮肇會怎麼樣? 現在夏侯封失去記憶,另組了一個家,有一個愛他的妻子,一個可愛的兒子……初找到他時的驚訝過後,她恢復了平靜,只感到心中有著淡淡的傷心,和一點點釋懷。 哪怕夏侯封永遠恢復不了記憶,他就這樣跟林筱環一生一世又如何? 他在她的生命中已經缺席太久,久到……現在她沒有他,照樣活得好好的。 而現在她也才發覺,原來自己生平第一次動心的對象是南宮肇;那個在大考過後,照顧她一天一夜的人不是夏侯封,是南宮肇! 生平首次的愛戀,經年累月的不離不棄,如今她與南宮肇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有她在的地方,永遠有他的身影。 她曾想過離開他,但走不掉;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她習慣在他身旁,習慣有他相陪,日深月久,已經再也戒不掉了。 但她到底愛不愛南宮肇? 念頭方起,心如擂鼓,臉如火燒,她滿心滿腦都是他的身影。 他們彼此瞭解,之間沒有一絲秘密。 這該算是愛吧!她愛南宮肇? 捧住燒燙的臉,她久久無法發出。 愛與不愛很難講,但她喜歡跟他在一起,眷戀著他的溫柔卻是不爭的事實。就連他的吻……每一次都是偷偷地來、悄悄地去,像春風裡的花瓣,輕拂過她的唇,卻留下一抹雋永的馨香。 南宮肇的愛情就像他這個人一樣,需要慢慢細品,沒有長久的歲月,體會不出那山高海深的愛戀。 如今她已經感覺到了,並且深深眷戀著,但卻不知他現在在哪裡,她好想見他。 打個電話給他吧!她想著,又覺害羞,幾度撥了電話,又掛斷,再撥,再掛……真是奇怪了,她跟他認識這麼久,總是光明正大拿他當小跟班那麼使喚,從來沒有不好意思過,沒想到現在連打電話給他都要遲疑半天。 「討厭!」丟了電話,她索性下床,換了衣眼,決定去找他,就躲在暗處偷偷望兩眼也好。 至於去哪裡找南宮肇? 還用得著猜嗎?那傻瓜鐵定去找夏侯封,使盡手段要替她爭回一口氣。 「笨蛋!」再沒腦子的人都曉得「橫刀奪愛」四個宇怎麼寫,南宮肇倒好,自己磨利了一把刀,送給情敵去奪自己所愛;她想想都替他心好痛。 出了旅館,她招了計程車,報上林筱環家的地址,就安安穩穩地坐在車子裡,讓運將送她到目的地。 果然,才到巷子口,就瞧見那道熟悉的頑長身影。 她付了計程車費,就站在巷子口,默默地望著那一頭,站在林筱環家門口不動的南宮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不覺也半個小時了,他竟是一直站在原地沒動過。 雲芸不禁覺得疑惑,南宮肇要替她爭未婚夫,應該要進林筱環家才是,一直站在人家門口做什麼? 莫非夏侯封不聽他解釋,林筱環又不許他進屋?那南宮肇也應該回汽車旅館,另外再找機會跟夏侯封對質才是,就那麼呆等在人家門口有什麼用? 還是南宮肇另有想法?這就讓雲芸好奇了。 她也跟著等,站在巷子口,遙望他夜幕中的身影,挺立如山,筆直的腰杆更突顯出他堅韌的個性。 突然一陣頭昏,身子軟綿綿的,只有心跳咚咚咚,像戰鼓那般狂擂著。 真丟臉啊!從小到大只有她欺負人,何曾被弄到這樣神魂顛倒過?但現在卻為了南宮肇,不敢打電話給他,等找到了他,也只是遠遠望著,沒膽更靠近一點,簡直是無能至極。 偏偏心裡又像翻倒一罐糖蜜,甜得像什麼似的。 受不了,她怎會有如此無聊的小女兒心態? 愛就愛,不愛就不愛!這樣像什麼樣子?她小小責備了自己一下,鼓起勇氣,往南宮肇佇足的地方走去。 雲芸才走了不過兩步。「臭女人!」伴隨著一聲怒駡,呼嘯的拳風從她背後襲來。 幸好她也是練過幾天跆拳道的人,知覺靈敏,及時一個偏頭,只被掃中了耳朵,右耳一陣熱辣辣的痛,這若正中後腦勺,鐵定馬上昏了。 雲芸不敢大意,不再像過去年少輕狂,反而馬上縱聲高喊。「救命啊,南宮!」邊叫,她邊跑。「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偷襲我……」 巷子內的南宮肇已被這頭的喧嘩驚動,一聽到雲芸呼救,馬上轉身三步並作兩、步跑向發聲處。 「小芸!」 那攻擊雲芸的男子一見南宮肇奔來,神色倉皇,轉身就想跑。 但南宮肇卻已看清他的樣子,感覺有幾分熟悉,卻想不出在哪裡見過。 「站住!」他追著那男子跑。 雲芸不知道南宮肇為什麼一定要抓到歹徒,但想必一定有他的用意,她毫不猶豫,隨手就抓起皮包朝逃跑的男子丟出去。 砰地一聲,皮包准准砸中男子背心,他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南宮肇趕上前去,一腳踏住男子的背,彎下腰去,將男子雙手反剪於後。 「啊!」男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驚動了巷子裡的左鄰右舍。 「咦?這不是林家和嗎?」 「是啊!怎麼被捉起來了?」 「成天遊手好閒,不做正經事,現在肯定闖禍了,才被人逮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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