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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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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工作一天就要調我的職,這還不是炒魷魚?你擺明瞭不要我。」她氣壞了,也沒發現自己說的話有多暖昧。 「你……」他有點啼笑皆非,這種話若由他老婆儲未央來質詢可能還有些道理,可是她,風棲汝……一瞬間,莫名地,他突然在「鳳棲汝」身上看到了「儲未央」,那個他只抱過一次,連臉都記不大清楚的小妻于,她們好像…… 「我知道了,你又『性別歧視』了對不對?你瞧不起我,以為我只有一張臉好看,沒有真本事。」她握著拳頭,在他面前蹦上蹦下。 他忍不住苦笑,其實光憑她這種目無長上的囂張態度,他就可以炒掉她十萬八幹次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鳳小姐,只是你看到了……」他指著不遠處那堆玻璃碎片。「這份差事很危險,不適合女性。」話才說完,刹那間,他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瘋了?幹啥兒跟她解釋一堆,無聊。 「對了!」她想起什麼似的急拉住他的手。「我才要告訴你,這不是意外,我查過綁燈的繩子了,斷裂處很平整,繩子是被切斷的,這根本是謀殺嘛!」 「我知道。」他不在意地冷笑,打他接手「雷霆保全公司」開始,這種暗殺行動就沒斷過,「雷霆」的前任總經理,他老頭的做人太「好」,不時都有人獨找他「報恩」,老傢伙躲得比誰都勤,他這個做兒子的,無可避免地成了箭靶,十年下來,他早習慣了,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奇怪,我還沒說你怎麼知道?莫非早有預兆?」她拿斜眼瞄他,對他的鎮定十分不以為意。 「猜的。」他不想告訴她大多事情。「所以你還是調任內勤吧,我……」 「我不要——」她搶口截斷他的話。「這份工作是我光明正大考進來的,誰也不能調我的職,我要當『特別助理』,我當定『特別助理』了。」她喊完,不給他申辯的機會,轉身跑出了世貿大樓。 展示廳裡就留下蔣森嚴獨望著那條遠颺的身影冒火兒,聽聽她說的是什麼話?他請到一名土匪了嗎?不能調、不能炒……難道要把她當成祖宗供奉起來。 這整整一個星期,未央就緊貼在蔣森嚴屁股後面,趕不走、罵不跑,像塊狗皮膏藥似的,攪得他都快腦神經衰弱了。 「總經理,您覺得這個設計怎麼樣?」安管部經理小心翼翼地開口,最近老闆的心情不太好,像只暴龍似的到處噴火,他實在不太想挑這時候來麻煩他,但……沒他老人家下決定,整個工程都停擺著,再這樣繼續下去,可怎麼趕得上下個月的「世紀博覽會」開幕? 「啊?我看一下。」蔣森嚴困頓地掐著人中,打開他呈上來的卷宗仔細看著,一隻手無意識地端起桌上的杯子,輕啜一口……噴!猛地將滿口茶吐了出來。「咖啡呢?」暴龍憤怒地咆哮著。 為什麼給他泡這……人參、枸杞……亂七八槽的草根樹皮?不知道他最討厭喝中藥嗎? 「喝完了。」未央閑閑地接口。「沒咖啡,要不然喝茶?」她送上一杯花草茶,用蘋果汁熬的,有營養,起碼比咖啡好。 早發現那個人喝咖啡喝成癮了,而且他只喝純濃的黑咖啡,不吃飯、不睡覺,就喝黑咖啡提神,真是有病、想死不成? 起初她勸他喝水果茶或花草茶,最少可以吸收一些維他命補充營養,他不要,嫌那是女孩子搞的玩意兒,大丈夫不屑喝之,比驢子還固執,她乾脆給他沖最討厭的中藥,看他要喝不喝? 蔣森嚴嫌惡地瞪著那杯中藥好會兒,真可恨啊!她吃定他了。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是威武不能屈的,可是……他真的好討厭中藥的味道,光聞就想吐,那……沒轍了!他只好伸出手。 「拿來。」他接過她手上的花草茶,總是比噁心的中藥好一點,迅速喝上一大口,任蘋果的香甜沖淡嘴裡的藥味,現在嘗起來,還不難喝嘛,他一下子喝掉一整杯。 未央站在門口抿著嘴偷笑,以前好討厭他的,可是現在越看他越覺得可愛,彆扭、奇怪、固執、好愛罵她的臭男人,但他從沒有真的傷害過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會護著她,多莫名其妙的個性啊!他有吸引她注意力的特質,呵!好奇這個神秘的男人。 「……你就照這個方法去做……」蔣森嚴認真地指揮全域。「……沒錯,經費方面我來負責,對……就是這樣……」 末央又替蔣森嚴倒了一杯茶端了進來,辦公室裡,那兩個人正熱烈地討論著。她怔忡地注視著交談中的兩人好一會兒,蔣嚴森認真的側臉好嚴肅,但……也好帥,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專制依舊的男人,在他努力工作的時候,竟是如此地富有魅力,也許她該對他的霸道重新考量。 為什麼安管部經理會對他的決定這般信服?其實不只是他,公司裡所有的人都對蔣森嚴十分的敬重,那種全然的信賴叫她有些傻眼,他的能力真這麼好? 「我知道了,總經理,我立刻去辦。」安管部經理在經過未央身邊時,笑得好開心,那雙閃亮的眼眸與他進來時的頹喪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是蔣森嚴給他信心的,未央知道,卻仍不明白原因何在。 這時,右弼又抱了滿懷的信件走進來。「總經理,這個禮拜……」 他還沒說過,蔣森嚴立刻揮手打斷他的話,抬頭看向未央。「鳳小姐,請你先出去。」 右弼不可能給他好消息,一定又是恐嚇信的事,這消息他不想讓這位女特助知道,她已經夠莽撞、衝動了,萬一…… 也許是天意,本來走得好好的右弼,腳步突然滑了一下,最上頭那封信瞬間飛到未央手上。 那封信已經打開了,信紙又朝上地迎向她的眼睛,她的視線自然會落到那封恐嚇信上。 沉默的氣氛僵凝了三秒,她倏地大叫:「你被威脅了。」 完了!蔣森嚴滿臉痛苦地閉緊眼睛,他的耳朵又要不得安寧了。那女人很容易大驚小怪、很吵的…… 然後他想起該為這件事情負責的罪魁禍首,但怒的眼神瞪向右弼。後者委屈地低頭望著他的腳,下面有一灘水,誰知道地板上會有水嘛!不然他也不會腳底打滑了。 不好意思,那灘水正是方才蔣森嚴吐出來的中藥汁,那麼這整件事情究竟該怪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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