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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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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到底害她落水的罪魁禍首是誰? 往床尾一坐,他提起她的小腳,不容她掙扎反抗的為她穿上繡花鞋。 「你……」她怔住,驚愕於他的動作,一臉呆樣的望著他。 他曉得他在做什麼嗎?不管在南方還是北方,男人為女人穿鞋只有一項意義而已。再說,在大男人主義的心理作祟之下,自大傲慢的男人,是絕不可能會為女人穿鞋的,因為他們會認為那會降低他們高貴的身分,同時也會認為觸碰到女人的腳,會帶來一身的晦氣。 「鞋子很合身。」他握住她的雙踝,不讓她縮回去,一向冷漠的黑眸中,有著她無法理解的柔情在。 再一次見識到他狂妄的一面,雖已沒有先前般驚訝,但她還是有點錯愕,發現他似乎是個沒有道德觀念,喜歡隨心所欲的人。她很懷疑,禮教束縛得住他嗎? 「昨晚……」縮不回腳,她放棄掙扎,任由他抓住。 「你想問什麼?」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他專注的看著她,眼神中有著不再隱藏的感情。 「你……」困惑的皺了皺眉頭,她瞪著他,不懂他為何要用那種若有所思的眼光看她,害得她渾身不自在的起了雞皮疙瘩。 今天的他很反常,也很怪異,她說不出他哪裹不對勁,只感覺到他不再陰沉著一張酷臉,冷漠的眼神也不再冰冷,表情變得相當的柔和,而不可思議的是,她竟在他眼中看到一抹不容置疑的深情。 深情?轟!腦中像被人投入一枚炸藥,她嚇呆了,吃驚得差點昏倒。 他不會是真的……對她有意思吧? 噢,不會吧?她會這麼倒楣嗎? 天啊!如來佛、觀士音菩薩,請保佑她呀!她可不希望被他看上,藉以夫妻名義將她永遺的束縛在他身邊,否則到時她非但逃不出他的手掌,恐怕就算插翅也難飛得出四獸山啊! 迎上他異樣溫柔的黑眸,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再被他熾熱的目光盯視住,嬌靨更不由自主的染上淡淡的粉紅光澤,最後她羞赧又氣憤的避開眼。 她不曉得他為何要這麼看她,如果是想嚇她,那麼他成功了。每當他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時,她便會莫名的心慌意亂,尤其是看見他炯亮深沉的黑眸中,出現一抹熾熱的光芒,她更是渾身覺得不舒服,非常不喜歡心中那股說不出口的感覺。 她討厭他看她,而且不是普通的討厭,是非常、非常的討厭!因為他害她又起雞皮疙瘩了。 氣憤的瞪著他,看見他嘴角噙著令人費解的笑意,她困惑的皺著眉頭,不過卻松了好大一口氣。 他一定是在跟她開玩笑的,欲報復昨晚她不遵守承諾想逃走,所以才故意這麼嚇唬她的。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沒錯,她自我安慰,樂觀的儘量往好處想,免得情緒愈來愈緊張不安。 老實說,他真是個可惡到讓人摸不透的男人,就算他故意要捉弄她,也沒必要如此驚嚇她,害得她產生一股錯覺,以為自由已離她遠去,永遠不再回來了。 倘若不幸真是如此,對她而言,那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你的眼神很奇怪。」事實上,她想說的是他的眼神很可怕,仿佛野獸盯住獵物,想將它生吞活剝般的嚇人。 他放開她的雙踝,傾身靠近她,指尖輕輕拂過她膚如凝脂的粉頰,詭異的朝她一笑,笑容中帶有三分的邪惡。 「我看中你了。」他向她宣佈死刑——剝奪了她的自由。 轟!青天霹靂!閃電打雷、狂風暴雨交加,都不足形容此刻她害怕的心情,和驚慌紊亂不已的情緒。 她怔住,嚇呆的望著他變幻莫測的表情,兩眼惶恐的直盯著他嘴角那一抹惡魔般的笑容。 「你……你說什麼?」她驚嚇過度,氣若遊絲險些無力開口說話。 「昨晚……」他邪笑著將不懷好意的俊臉移到她眼前,語氣雖慵懶,但不難聽出他是認真的,「基於道德、禮教,我必須對你負責。」 「負責?負什麼責?」她如墜五裡迷霧,尚未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你忘了?」他俯身逼近她,近得彼此氣息交織融合在一起,詭異的氣氛更像一層看不見的魔網,緊緊的籬罩住他們兩人。 「昨晚……」她一臉茫然的望著他,確實不記得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過僅瞬間,斷斷續續模糊不清的影像竄進腦海,她突然睜大眼瞪著他。 就在刹那間,她記起昨晚的一切了。頓時,她覺得天旋地轉,連生氣都忘記要生氣了,尷尬得直想挖個地洞埋起來。真是太丟臉了! 不過,她的尷尬、羞赧只維持到他承認看光她的身體為止,怒焰又像火山爆發般似的,猛然的自她氣憤的雙眸中熊熊的燃燒起來。 「你這個可惡透頂的小人!你竟敢偷看我的……我的……」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女性僅存的矜持,讓她無法大聲的指控他卑鄙的行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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